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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他正想著,耳邊又聽得喬安道:“另外,我助你登上皇位,你須答應為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現下先不必說,將來你自會知曉,你可敢賭一賭?”喬安冷冷的瞧著他,目光中似乎略帶譏嘲。
龍宸宇微一踟躕,猶豫起來,這等於自己給自己上了一層無形的束縛,誰知她將來會提出什麼條件?或者她會要了他的命也未可定。但一接觸到她的目光,他只覺頭腦一熱,胸中一股熱血上湧,豪爽地道:“好!將來無論你要我做什麼事,我定依你便是。”
就是這句“好”,整個的改變了兩個人的命運。
聽說喬安要跟龍宸宇同去京城,整個無名谷的人都頗為吃驚,但他們似對喬安極為敬畏,都不敢說些什麼,只俯首領命。區樞確是無名谷之人,便在他的四皇子府一角建起了綠幽苑,外人看來只是一大片翠竹,其實其中部有迷陣,陣心便是自在居,喬安可在自在居中隨意開閉迷陣,自在居下方更是建起密室。從此,綠幽苑就成為了四皇子府“閒人莫入”之處。兩人任由府中謠言滿天飛,誰也不說一字,喬安更是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幽居於府,聽龍宸宇將所知情況轉告於她,為他出謀劃策,直至今日。
這三年,對龍宸宇來說,是難以想象的三年。他從不知道,一個人原來可以有這麼多的智慧與謀略!喬安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竟叫他去投身於太子翼下。本來他還不以為然,但時日一久,便覺出其中的好處。不但再無人疑心於他,他還可趁機探知一些機密,並因之制定對策。這樣的日子,自是極為磨練人的,短短三年,他已大大的成熟起來。在喬安的薰陶之下,他對為君之道也有了自己獨特的見解。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他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在別人的眼中,他只是一個風流瀟灑,醉心於詩樂女子,對皇位絲毫不感興趣的不成器的皇子,一如他的七弟。只有他知道,他在等待“出而乾坤定”的那一日。
對於喬安,他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以致經常忘記她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他真的不懂,為何十六歲的她,可以有著六十歲的智慧?他一直在研究喬安。但是,三年過去了,喬安對他似已瞭若指掌,而自己對她,卻依然只有八字感悟:深沉難懂,高深莫測。儘管他與喬安日日相見,對於她的瞭解,除了知道她是無名谷谷主,二八年華,容顏傲世,聰明絕頂外,竟不比別人更多。
他不知道喬安背後的無名谷究竟有著怎樣的力量,也不知道喬安為何如此助他,更加不知道這個自幼修習“閉心訣”的女子又有著怎樣一番不為人所知的慘痛經歷。但能夠忍受數年不發一語,不露一情的經歷,必有著超出常人許多的韌性,毅力與決心。
究竟是什麼,可以讓她做到這種地步?
他很好奇,也時時在明敲側擊,但喬安給他的,永遠都只有冷漠與疏淡,以及一片迷霧。
一陣熟悉的幽香傳入了他的鼻中,使得他神氣為之清爽,正是能令人靜氣清神的檀香,也是喬安之愛。他遽然而起,想起夢中之事,三年來的點點滴滴從心頭掠過,一時間竟是恍恍似猶在夢中。待得轉過頭來,見一白衣人正端坐對面,捧著一冊線書,隱隱的寒氣自她身上散出,正是男裝打扮的喬安。她頭也不抬一下,一邊看書,一邊淡淡地道:“你醒了?看你精神恍惚,不知夢見什麼了?”
龍宸宇早已習慣她的冷淡,溫然道:“夢見我們初見的事情了。”
喬安靜靜的看書,並不搭話。
不知為何,儘管三年已過,龍宸宇依然不習慣兩人之間常常出現的靜默,道:“你練功完畢了?”
喬安悄然翻過一頁,漠然道:“我聽見了你的‘迎賓至’,便關了林中機關,躲入了密室。是誰來了?”
龍宸宇也已清醒過來,目光陡轉銳利,眼睛微微一眯,精芒乍現,道:“還能有誰?自然是我那二哥,當今太子了!”說著將他的言語舉止細細向喬安說了,末了,問道:“你怎麼看?”
喬安肯定地道:“他疑心你了。想是你前日裡將那佘強趕出府去,被他得了底細,今日特來探你。瞧瞧你可在綠幽苑藏了什麼。”
龍宸宇冷笑道:“即使我這般隱跡匿聲,他仍不肯放鬆對我的警惕,可見此人疑心之重。不過僅憑佘強片面之語,他便如此迫我,未免有些輕率了吧?算了,先不說這些,你猜我昨天遇見誰了?”
喬安又翻過一頁書,道:“我又不是神仙,怎生知道?”
龍宸宇精神一振,連語氣也變得熱切起來,笑道:“不是別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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