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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的丰神俊朗卻絲毫未失,且更帶上一種令人心疼的虛弱。此時此刻,原本憤怒怨懟的情緒早以被繾綣的笛音所釋,取而代之的,是心中深處那種埋藏積壓已經太久太久的愛戀跟思念。
他在床的五日,喬安一步也不曾踏入碧蓼居,他也就一面也未曾見過她。派汪浮秋到綠幽苑,說自己想要見她,卻總是吃個閉門羹。搖動鈴鐺無數次,卻都沒有迴音。於是,龍宸宇明白了:“喬安,是在躲他!
她躲了他五日,他便想她想了五日。平生不會相思,一會相思,便入相思。真正嚐了相思滋味的龍宸宇才明白,原來相思,是這樣磨人的事情呵!起行坐立,都覺不安;金湯玉液,亦屬無味;茶飯不思,輾轉反側,不管看見什麼,腦海裡第一個浮起的,總是她那永遠平靜冷淡的絕世玉容。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也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的地喜歡一個人,那種情感,就像是決堤的洪水,只那麼一個小口子就氾濫成災,再難控制。
再這樣下去,他沒有被重傷劇毒打倒,卻會被自己的感情擊敗。於是,剛能下床,他便在汪浮秋的攙扶下掙扎著來到了綠幽苑。滿懷著相思與即將見面的狂喜,龍宸宇從未想過迎接他的卻是開啟了迷陣的竹林!
喬安不願見他,已到了這個地步麼?
龍宸宇呆立當場,一種憤怒與心痛從內心深處某個地方騰湧而起,漸漸圍繞全身。這些日了,自己是怎樣地想念著她?他不指望她能有同樣的回報,卻也難以接受這樣的絕情。安,開啟迷陣,難道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麼?你躲得了這五日,你躲得了再一個十日,難道你還躲得了一輩子第?你能夠永生都不來見我麼?還是你以為,這樣的拒絕,足夠是我退縮?安,你太小瞧我龍宸宇了,我的生命裡,沒有放棄兩個字!只要是我喜歡的,我一定會得到!
於是,他忍著傷口處的疼痛,耐著綠幽苑的嚴寒,靠在牆上,解下了腰間的玉笛,悠悠而奏。沒有了內力,笛聲再難以傳遠,但是,以她的內力耳力,定然可以聽得到的。他在用笛聲向她昭示自己的存在,以及決心。
你不出來,我便不走!
離綠幽苑不遠的人都已聽見了笛聲,何況是竹林中的喬安?笛聲如同空氣,無孔不入,在她的耳邊縈繞糾纏,綿綿無休。優美動聽的笛聲在她聽來,能比別人聽出更多的東西。那是《關睢》,她知;那是龍宸宇在告知自己的心意,她知道;那是龍宸宇在宣誓自己的決心與堅持,她也知道;那笛聲中氣不足,明顯他還在傷重之中,她也知道。。。。。。但是,她更知道,自己不能出去。一旦出去,那將是永世糾纏不休的情緣,是自己終其一生也難以償還的情債!
龍宸宇是何樣人物?別人或許不知,她卻清楚得猶如自己掌心的紋路。表面上風流儒雅,雲淡風清,但藏在內心深處的,是深入骨髓的倨傲,倔強,偏拗和固執!或者就像他父皇評價他母妃的話,很有決斷力,性子很倔,執著偏聽偏拗得近乎瘋狂,認準一件事情就會毫不反悔地去做,且不計後果。從這點來看,龍宸宇繼承了他母親的性格。自己這次,是在拒絕,且必須拒絕到底,一次就打碎他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不留一絲希望。
因為,自她修習閉心僱開始,便已跟常人的感情說了再見,尤其是愛情!
喬安眼簾半垂,手持書冊,繼續用心攻讀,任由那笛聲迴旋婉繞,繚繚不絕。
綠幽苑確是個寒氣極重的地方,遠比別處寒冷。一向白霧繚繞的竹林間早已凝霜,碧綠的翠竹在這片寒冷中更顯精神,筆挺蒼翠。
只是,竹林邊的龍宸宇可就沒有這份精神頭了。雖然棉衣裘服,但是寒冷之意依然自四面八方侵襲而來,由外而內,幾乎連血液也要凝結起來了。餘毒剛清的虛弱身子遠經不起這種寒冷,尚未凝結的傷口在自己這番走動之下早已破裂,鮮血自傷口流出,染紅了衣衫,在綠幽苑的寒氣中幾乎凝冰,痛徹心骨。若非是心頭那股意志力在支援,只怕他早已倒了下去了。鐃是如此,身子也已開始搖搖欲墜,笛音也明顯不如方才來的清晰,甚至已有些難以打控,時不時會走掉幾個音符。
外面的汪浮秋早已聽出不對,心如火燎,卻又不能違令進入綠幽苑,只得在外面喊道:“四皇子,您還好吧?也許喬公子今日有事,不在綠幽苑內,咱們不如先回去,改日再來吧!”
苑內的龍宸宇並不理會他,且也著實沒有力量去回應他了。沒有等到安,他就絕不回去!龍宸宇知道,自己是在賭,拿自己的性命賭安對自己的心意!他不相信,安能夠如此忍心,眼睜睜地瞧著他在綠幽苑內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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