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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像是想起了什麼,嘆息道:“原來他沒跟你說過!也對,他自然是不願說的。”
喬安隱隱是感覺到什麼,彷彿是跟師父給她的遺信有關。這些日子來,有些事情她一直想不通:徐府迷案這般隱秘,她有母親遺書,又傾盡全邊追查,才得知與慕容德有關。而師父竟是輕輕巧巧便知端曉。若說是經過當年之事,那他又為什麼對徐府的事情這樣關注呢?想到這裡,她不由問道:“我娘。。。。。。跟我師父究竟有什麼關係?”
皇帝回想往事,臉上頓時現出惘然之色,半晌才道:“你娘跟你師父是同門師兄妹。”
喬安震驚莫名,失聲道:“你說,我娘也是無名谷弟子?”
皇帝點點頭,正要說話,忽然一陣急喘上來,咳不過氣來,憋得臉色通紅,呼吸困難。喬安見狀,迅即無比地點住他幾個穴道,隨即自懷中取出一包金針,嫻熟地為他扎針。幾針一下,皇帝的臉色頓時緩了過來,呼吸也漸漸通暢。喬安又握住他的手,運轉內力,在他體內轉了幾周天,這才放手,收拾金針。
皇帝面露微笑,讚道:“你的醫術可跟你師父媲美了!咳咳,你師父過世後,應該是你繼谷主這位吧?那你就該知道,無名谷弟子分嫡旁兩系,你娘跟你師父都是嫡系弟子。你師父武功醫毒,機關迷陣,樣樣精通,又博讀百書,可稱之為武林百曉生。而你娘則是專攻醫術,醫技之精,少有人能匹敵,杏林之中,名聲遠揚呢。”
喬安第一次得知自己的孃親原來如此了得,怪道從小到大,自己跟喬哥哥都不曾有過病痛,家裡也從來不曾請大夫。想起她的音容相貌,心中感傷,許久才繼續追問道:“那你剛剛說我師父不願意說我孃的事情,那又是為什麼?”
皇帝眼中閃過一抹黯然,猶豫了許久,才低聲道:“唉,這算是你師父畢生憾事吧!當年,他們身為同門師兄妹,關係極好。你娘相貌既美,性子又豪爽黠,時日久了,你師父就。。。。。。慢慢喜歡上了你娘。不知道你師父有沒有告訴過你,他並不是紫星人,而是最南面的南疆人氏。南疆人極重情意,若愛上一人便濃烈激揚,終生不改。可是,你娘卻只當他是兄長,最後嫁給你爹。你師父這場傷心可想而知了。但他性情偏執,終生再不曾鍾情其他女子,為你娘守情守了一生。”
龍宸宇和喬安俱是震驚,誰也不曾想到性情古怪如他竟有這樣一段傷情,更沒曾想到他竟會為已嫁為人妻的師妹守情終生。喬安喃道:“我不知道我師父是南疆人,但我很小的時候,他曾帶我到南疆去過一趟,那時他總是神色惘然,不住長吁短嘆。原來那是他的故鄉!原來他跟我娘還有這樣一段情由,而這就是他的傷心無名!怪道他對我時好時壞,反覆無常。現在我全明白了!我娘是他珍愛之人,當他在我身上瞧見我孃的影子時,便視我如珍寶,想要將全天下好的東西都堆在我面前;而當他想起我是搶走他珍愛女子的徐穀風的女兒時,便又棄我如敝履,恨不得我死而後快。”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想起自己的傷心無名,不由得轉首往龍宸宇看去,即正好迎上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兩個俱是一震,又是慌亂地避開去。龍宸宇話中有話地道:“徐夫人已嫁為人妻,關大俠仍舊對其念念不忘,守情終身,如此重情重義,當真是可敬可嘆!不像有的人,薄情寡意,人家掏心掏肺地待她,她卻只當糞土,絲毫也不放在心上。這樣的人,對上關大俠,當真是羞也要羞死了!”他尊敬關榮的為人,立時改稱他為“關大俠”。
喬安神色微黯,也不說話,只低下頭去。皇帝卻被勾起了心病,低聲道:“宇,你是不是還在怨恨父皇?”
龍宸宇一呆,他本是說喬安的,卻不想被父皇扯到自己身上,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皇帝卻只道他不願意在外人面前提及私事,喟然輕嘆,轉向喬安道:“算了,咱們都不說那些陳年舊事了。對了,喬姑娘,你在文義關力抗北狄,射斷敵人帥旗,力戰北狄國師,屢建奇功,威名遠揚,竟是比當年你父親還要厲害些!想必他的在天之靈知道了也會感到欣慰的!”
他一說到徐穀風,喬安頓時清醒過來,想起當年滿門滅族之恨,縱使知道是慕容德暗地搗鬼,卻依舊憤恨難忍,沉聲道:“你是因為我娘而知道我爹的麼?”
皇帝搖搖頭,緩緩道:“不是的,我跟你爹是另有交情,比跟你師父的交情還要厚些。那是朕微服遊玩時的事情了。在元宵節的花燈會上,我瞧見你爹那意興飛揚的模樣,知他絕非池中之物,便隱瞞身份跟他相交,幾乎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後來我們說到北狄之事,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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