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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微笑著,原來曾患得患失的人並非只有自己啊!然而,從他的言語中,她也同樣聽出他強烈的不安全感,他的惶恐不安。應該是因為他的母妃芮妃棄他而去,他對人總是缺乏信任感,也總是盡力地想要抓著他在乎的人,絲毫不肯放鬆,生怕稍一鬆槲她就會離去。想起自己曾經對所有人失去信心,全天下只依靠自己,只信任自己的那段時間,喬安心中不禁湧起深深的憐惜,也有些迷惑。究竟是什麼原因,可以使一個母親離棄她的親生孩兒,多年來不聞不問?芮妃,難道你沒有心嗎?
龍宸宇見她忽然陷入深思,不由喚道:“安!安!你究竟怎樣嘛?”
喬安猛地回了神,瞧著他,秋波流轉,嘴角微勾,帶上抹略帶俏皮的笑意,道:“你說呢?”
龍宸宇聞言未免有些喪氣,又頗為無奈,喬安不願意說的話,誰能強迫她說?不過,聽她的語氣,看她的表情,應該不像是遺忘吧!嘆口氣,龍宸宇抱怨道:“安,你剛剛才說不再隱瞞我的,一轉眼就犯了老毛病,又什麼都叫我猜,實在讓我很難再相信你的話哦!”
喬安笑道:“我只說應該要彼此信任,彼此坦誠,可沒說事事都要向你坦白啊!人總有些自己的秘密,是不能說出來的。”比如她的萬毒之處,也許有天她能鼓起勇氣告訴他,但至少絕對不會是現在。瞧著那三座墳墓,喬安不自覺地又想到徐府之事,想到那個如迷般的尹細雨,那個數十年來毫無音訊的毒手羅剎,隨口道:“宇,你以前曾經周遊天下,可曾聽過毒手羅剎此人?”
“毒手羅剎?”龍宸宇喃喃念道,緊緊皺起眉頭,深思著道:“好像聽過,又好像沒有,沒有太多的記憶。怎麼了,你找這人有什麼事情?依無名谷的勢力,應該查得到吧!”
喬安隨口將事情大概說了,有些苦惱地道:“正是因為查不到才問你啊!我已經用盡無名谷的勢力,卻一點也打探不到她的事情。偶爾好運聽到些,也都是近三十年前的事情,絲毫打探不到她的近況,就好像這人憑空消失了一樣。”
龍宸宇聽得頗為震動,沒有想到徐府蒙難的事情竟然牽涉這麼多的人,有著這麼多複雜的內情!他微感好奇,忍不住湊過來,道:“哦?竟還有無名谷都打探不到的人?華陽幫是天下第一大幫,君氏又分行遍佈天下,加上無名谷的隱勢力,沒有道理打探不到她的情況啊!除非——”
喬安忙追問道:“除非什麼?”
龍宸宇兩手一攤,聳肩道:“除非她已經死了,否則我不相信你會得不到她的訊息。”
喬安搖頭,有些失望地道:“應該不會,否則師傅沒必要留那封信函給我,沒有意思。”想著,秀眉微皺,深思著道,“我想了很久,師傅說毒手羅剎是元兇,而毒手羅剎也確實跟娘有恩怨,應該是真的。那麼整個徐府事件中,她能夠插手,又是‘真正’的兇手,就只有一種可能性,她知道慕容德通敵的事情,故意透漏給我爹知道,同時又叫慕容德知道他的底細被我爹摸清,從而借刀殺人,借慕容德之手除去我娘,我爹跟徐府因此受到牽連。可是慕容德又曾堅持說他不曾聽過毒手羅剎的名號,絲毫也不知其人其事,我看他當時的模樣實在不像是說謊。而以慕容德的謹慎,應該也不會輕易叫人知道他的機密。宇,你幫我想想,毒手羅剎能透過什麼途徑知此事,從而佈局?或者對我找到她有所幫助。”
龍宸宇手摸著下巴,想了會道:“慕容德確實謹慎,如果訊息不是從他那裡洩露,那就只可能是從北狄方透出去的。不過,你不是說毒手甸剎擅長易容嗎?也許她扮作他人,套的這訊息也說不定。”
“我也想過,只是為什麼毒手羅剎就是看上慕容德這棵大樹,要化作他極為親近的人呢?”
龍宸宇道:“我想,慕容德跟你爹不和的事情,眾人皆知,而他也是有資格跟你爹相抗衡的人物。應該是這兩點,讓毒手羅剎盯上他的吧!我們不妨派人去找慕容府的舊下人,盤問審查,或者能有所發現。不過,安,你也不用太著急,這件事我一定會幫忙的!”對於徐府之事,龍宸宇始終對喬安心懷歉疚,難以安定,如今有機會稍盡綿力,自然會全力以赴。
喬安點點頭,抬起頭瞧著龍宸宇,話題又轉到他的身上,道:“你出來也有二十多天快一個月了,是不是該回京去了?北狄事情方了,龍宸銳說不定還會有所行動,我聽說豫郡等地接連發生旱災,賑災濟民,安撫人心,調配運度,樣樣都麻煩得緊,你在這裡能呆得安心嗎?”
經她這麼一說,龍宸宇也道:“唉,總是忘記跟你說這事!安,我本來也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