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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竟同時出口。
見能如此默契;兩人微笑地對望了一眼。對於周筱青;她早就聽到伯典的聲音;感覺上早已相識。而伯典;則是為了幫助周筱青。
虎賁氏點點頭;見周筱青雖衣著普通;卻有一種清秀凜然的氣質;問:“家在何處?”
又是這樣的問題;周筱青想;沉吟著不知如何回答。
虎賁氏也不再問;轉而對伯典道:“你一人獨住別院;難免寂寞!可留下你朋友多住幾日。”說完;帶領兩個隨從經通門去了一牆之隔的南宮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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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柔指不知何時叩響了窗欞;將月的清輝送進美人的居所。
南宮別院內閣;人型青銅油燈已然點亮;幾個妾奴手託著銅盤;將酒菜和餐具放在北面的兩張案几上。今日;府上來了位清雅的客人;妾奴們的腳步似乎比平日更婀娜了;她們並不看那客人清秀的臉;卻盼望著那清秀的公子能向她們看上一眼。她們有了伯典這位絕美的主人;再也不覺得有什麼更美;可是絕美的主人卻從未正眼看上她們一眼。
內閣中間;兩個樂工在演奏詩樂;琴聲婉轉簫聲幽靜;連月光也感性地舞了起來。
樂音中;周筱青和伯典坐在幾前對飲無算爵。伯典身旁;妾奴一杯接一杯地斟酒;也只怕來不及。她們已然習慣;絕美的主人哪有一日不飲醉?
“來!”伯典舉起酒杯;“慶今日與君相識!”他的臉龐已經綻放一抹紅霞;秋水般的眼眸變得飄渺迷離。
“慶今日與君相見!”周筱青舉杯;能和所愛的男子同醉有什麼不好?
兩人一飲而盡;只覺酣暢淋漓。一旁的妾奴復將杯子斟滿。
“筱青兄可過了加冠之年?”
周筱青知道伯典在問她年齡;“二十六;你呢?”
“那我該稱你為兄了!我小你三歲!”
周筱青苦笑;自己明明女兒身;怎可為兄?她想;是該告訴伯典的時候了;她不想欺騙他。
“筱青兄;再飲!”伯典舉起酒杯;兀自喝了下去;醉意更濃了。
周筱青因為想著心事;淺嘗了一口;便把酒杯放下。
“伯典;其實;我是——”周筱青話沒說完;伯典竟起了身;步履踉蹌地走到案前;那高大偉岸的身軀竟隨著樂音舞動起來。
他揮動著衣袖;兜起一袖月光;如幻似霧;他身形飄忽;將一柄玉簫舞得呼呼作響;忽跌坐玉琴旁;將一雙素白的手撫在琴上;撥動了琴絃;並隨著那流淌的琴音;高聲吟唱起來。
兩個演奏的妾奴見此情景;忙躬身退了出去;她們知道;絕美的主人又在思念意中人了。
伯典低沉的琴音和抑揚頓挫的吟哦;將周筱青帶入了一片沉鬱糾集的意境中;不止一次;她從他的聲音裡聽到了他的愛和痛苦;這份悲情象旋渦一樣將她捲入痴迷的海;明明知道他愛著另一個人;自己卻又情不自禁地捲入;這難道就是愛?
不知何時;伯典的琴音和吟哦已停止了;他用手撐住頭;將頭埋在兩掌中;低泣。
“伯典;能講給我聽你和薔的故事嗎?”周筱青坐到他身旁;輕問。
伯典肩頭一顫;沉默。忽抬起頭;抓住周筱青的雙肩猛烈地搖晃著;一雙眼睛象被夕陽染紅的秋水;“誰告訴你的?誰?說!”他咆哮著。
周筱青被他搖晃得纖骨欲裂;卻只沉默地看著發狂的伯典。她愛得太莫名其妙;情願被他搖晃得死掉。
“為何不說話?”他吼。
伯典真的醉了!
良久;他雙手掩面痛哭流涕;忽又抓住周筱青的肩頭;吼道:“你是來鄙視我的是嗎?我披著君子的外衣;做著小人的勾當;我受著禮的約束;卻幻想一場不淪之戀;我戀著父親的愛妾;想得到她佔有她;你懂了嗎懂了嗎?”
“我懂我懂!”周筱青使勁地點著頭;不知為什麼;得知“薔”竟是虎賁氏的愛妾;周筱青並沒有太過震驚;如果薔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才感到奇怪。
“你說什麼;你懂?”伯典不相信地盯著周筱青的眼睛;隨即狂笑起來;邊笑邊搖晃著站起身;用手指著周筱青;“哈哈;你懂;哈哈;你懂——”邊說邊向後退;倒在席上睡去了。
周筱青走到他身旁;望著那絕美的臉;竟心疼不已;伸手理不理他額前的亂髮;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他身上;只穿了素白裡衣坐在他身旁。
周筱青明白伯典的痛;他與自己的成長環境不同;三千年前與後;多少度滄和桑。她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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