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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鼻息,西樓老人竟然已經去了!
乘風瘋了一般站起來,狠狠抓起乘雨的衣襟,“說!是誰殺了師傅?是誰!”
乘雲乘雨都早已紅了眼睛,乘雨只顧嗚嗚的哭,倒是乘雲恨恨的告訴乘風,“是、是凌霄殿的長孫馥!師兄,我們要給師父報仇!一定要。”
乘風的手指攥的吱吱作響,“師弟放心,乘風在此立誓,不殺長孫馥,誓不為人!”
耀星劍吟,只有嶽天恆那樣的鍛造大家鍛造出來的劍才能在主人遇險的時候發出低低的鳴叫,以示警戒。
可長孫馥卻不明白今日的耀星為何如此不安。
做宮主的日子遠遠沒有在山中獨居來的清閒,宮中事物壓了整整一摞,長孫馥一連三天埋首在此才算理出了一些頭緒。
卻不知什麼時候一個淡藍色的身影站在面前,這個人竟然是長孫皓雲!
“你怎麼來了?傷好了麼?”長孫馥起身,想要長孫皓雲坐下。
“謝宮主關心,不礙事。”長孫皓雲站的比木至哀還直,臉上的表情比木至哀還少。
想起那天的事長孫馥有點尷尬,經過清兒一番說她才知道原來正經的未出嫁男人是不能被女人看到身體的,“沒事就好,師兄不必客氣,坐吧。”
說到師兄二字,長孫皓雲微微一顫,瞬間又恢復了平靜,“宮主面前,哪有皓雲的座位,皓雲此次前來,是為了去天靈山尋劍一事。”
長孫馥撇撇嘴,“師兄有什麼指教儘管說。”
“宮主,我聽狐殿主說,宮主有意將正道人士一網打盡?”長孫皓雲試探著問。
長孫馥皺眉,畢竟這是公事,長孫皓雲如此試探宮主,別說皺幾下眉,就是把他按照宮規處置了都不為過。
“皓雲觸犯宮規,自會去領罰,只是宮主,那些正道人士雖有不少艱險小人,卻也有一些仁義之士,若不分青紅皂白統統殺掉,怕是會給宮主多添殺孽。”說了幾句話,長孫皓雲的臉色已經白了,他的傷怎麼可能短短三天就好?現在不過是強忍著疼痛在勸慰長孫馥。
長孫馥聽他這麼說原本心裡已經不開心,但看眼前人面色蒼白形容憔悴,心裡一緊,這才沒有發作,只是低低的說了聲:“我知道了。”
“宮主,還有……”長孫皓雲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口,“還有那個樓伽,還是儘快處置了吧。”
長孫馥自然不喜歡有人對她身邊的人指手畫腳,更何況長孫皓雲現在並不是她什麼人,就算是她什麼人,說這話,都不應該。眉頭皺得更緊,長孫馥有些不開心,“我身邊的人,我自有分寸,不勞師兄費心。”
長孫皓雲笑笑,他說的話自然分量不夠,頓了頓,獻祭一般解釋道:“不是我要說這話,是師傅要我和你說的。”
長孫馥一怔,再次露出貓一樣的神情,那雙眯起的眼睛緊緊盯著長孫皓雲“你和娘還有聯絡?”
長孫皓低頭,“皓雲知錯,請宮主責罰。”
“你……”長孫馥的聲音變得低沉,那貓一樣的警惕的目光逐漸轉為暗淡,“娘把你留給了我。”
“一切聽宮主安排。”長孫皓雲毫不遲疑的回答。
長孫馥又是一怔,怒極反笑,他這會兒到聽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冷冷的留下一句,“去清兒那領責吧,以後再私下聯絡宮外的人別怪我無情。”
長孫皓雲也笑了,不是苦笑,卻是一種鄙夷的笑,笑的長孫馥的心越來越亂。
“是。”一個字,乾淨利落,說完揚長而去。
長孫馥怔怔的望著長孫皓雲離去的背影,悵然若失。
“小姐,你怎麼能讓大公子去領罰?”
“哎呀小姐,紫陌說要好好管這男人,可不是這麼個管法啊,大公子身上還有傷,怎麼禁得起罰?”
“是呀是呀,小姐,喜歡一個人不是這麼喜歡的,管是要管,但也要對他好,那才是喜歡啊。”
五百隻鴨子在長孫馥耳邊吵來吵去,吵得她只想去撞牆。
“好了,別說了。”長孫馥皺緊眉頭,當局者迷,這話真的不錯,曾以為只要馴服了那桀驁的目光就可以擁有一切,現在他已經說了都聽憑她處置,卻只是讓她離他更遠。
“哎——小姐,咱們這麼說,是想你快去救大公子啊,大公子雖武功高強,但傷得那麼重,那禁得起秋水殿的責罰?”紫陌在一旁焦急的勸著長孫馥。
長孫馥疲憊的仰起頭,把整個身體靠在椅子靠背上,微怒,“至少他得認清誰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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