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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弟!”
“五皇兄!”
見兩人針鋒相對,母族不顯的皇子三,四,八三位皇子默默攜手退出遊湖去。七皇子司徒炆眼眸一暗,面無表情的也隨之跨出門。
走出了巡鹽御史府,漫無目的漫步在街上。
他的母族也在江南,不過,乃是商賈之家。
唇瓣劃過似譏似諷的自嘲笑意,司徒炆隨意的朝沿街的商販望去,相比往日繁榮的揚州城,如今略顯蕭條。走著走著,忽地腳步一滯,看著面前擁擠的人群,又瞥一眼商戶的名稱……華味亨。眼底劃過一絲的狠戾。這專門針對上流貴族的店鋪何時會湧進如此之多粗布麻衣的百姓。
這店鋪吳杉說背後主子是榮國府老夫人,如今……
面帶疑惑進了店面,還未站穩,便有滿面堆笑的夥計來迎了。那不過十七八歲的店小二打量了一眼司徒炆,見他身上衣物雖素雅,卻是料子上好,不由一打千,道歉著:“客官,這幾日本店得少東家吩咐概不營業,對不住,這邊有小份西梅子,區區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海涵。”
“我……”司徒炆含笑,面上帶了一絲的不解,好奇問道:“聽聞內子言之華味亨旗下都是經營果仁甜點,何時還涉足了鹽事?”
店小二一聽司徒炆開口,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道:“聽公子口音,倒像是京城來的?”
“嗯。”司徒炆環視一圈店內之景,漫不經心的點頭應道。
“客官遠道而來,有所不知也是理當的,我們少東家有孝心,這幾日停了販賣贈送些米飯粗餅饅頭易於果腹的食物,為祭奠老夫人的週年祭。”邊說邊面露得意之色,他上前一步,笑容愈發擴大,“這說實話還不是見百姓可憐,鹽價上漲,若是直接贈送鹽,豈不是引起大亂?我們少東家也是心善。”
司徒炆臉色一僵,想也未想便問了出來:“少東家可是?”吳家之人?
那店小二昂頭得意因此未看出他面色有變,自豪上前一步壓住聲音,帶著一絲神秘的腔調,道:“我家少東家如今都傳開了,可是堂堂的榮恭侯爺!他老人家四十知天命而立的年歲,浪子回頭金不換呢。如今感恩回饋……”
司徒炆越聽臉越黑,手在袖中攥起,嘴抿得死死的。
當真是山中無歲月,一出山,計劃都被毀一半。
………
正被怨念的罪魁禍首司徒錦也拉著賈赦,輕車簡騎,晝夜不休朝著江南而來,如今正到揚州界外。
“皇上,你到底有什麼不放心的啊,不都是安排好了嗎?”賈赦被馬車顛得眼冒星星,雙手緊緊拽著正勤奮批奏摺的人,不解道。
“叫我老爺,別一句話就露底。”司徒錦張嘴,用十分正經的語氣說道。平心而論,下江南不僅為了一幫熊兒子,也算自己一趟試煉之旅。
他想離開皇宮,好好想想自己對賈赦到底是麻心思。
而且,明間多高手,沒準就遇到神機妙算的大師能解開他們互換之謎。
“好的,老爺!”賈赦從順如流的改口,但是下一秒卻是悲憤非常,“老爺,您就算微服下江南,能不能要幾個僕從來伺候一下?大老爺,我從來沒有……嗷……”馬車一顛簸,賈赦朝後一仰,直接摔去,因先前拉著司徒錦的衣袖,直接用力過猛撕拉一聲,袖子斷開,然後……“嘔”的一聲,直接吐個天昏地暗。
司徒錦揪著賈赦下馬車,命令戴權進去收拾。
扶著大樹,吐個痛快之後,賈赦漱漱口,剛想掏出手帕擦擦,看著在手上的半截袖子,呆滯,眼瞅著半截袖子飄舞著。
司徒錦見狀眼眸一暗,瞬間腦海迴旋起旖1旎的一詞……斷袖。
“這質量也太粗製濫造了吧?”賈赦一開口毫不留情打斷了司徒錦的遐想,但忽地感受到一股莫名的視線,心頭一顫,訕訕一笑,“爺,這可不能怪我,是馬車……那啥趕路太急,路況不好!”
司徒錦伸手,直接果決的拿回自己的袖子,沒道理,只有他一個人深思,糾纏,太不公平了!帶著一絲淡淡的鄙視,“那是你自己嬌生慣養,起不了快馬!”
“八百里戰馬!”賈赦伸手比劃,“我的爺,我只是個紈絝,能騎馬射兔子這水準!”
司徒錦聽著一唱三嘆的三字,面無表情的剛想說話,忽然覺得背後有股陰風颳起,拉起賈赦下意識的頭一側,一隻漆黑的長箭擦邊而過,伴隨呼嘯而至的風聲,穩穩的紮在樹樁上。
賈赦:“……”
回過神後,賈赦忙不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