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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發黑白分明,看得眾人心中一悸,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先前黎遠的話語,忍不住頭皮一麻,背後冷汗淋淋,有萬千的疑惑想要脫口而出,問個明白,但卻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裡,怎麼也開不了口。
囚室的氛圍一時靜默。
司徒錦環視一週,垂下眼睫。不用看自己,從這幫兔崽子蒼白惶恐的面色,便知曉他此刻的狼狽。但他絕對不能露出一絲的怯懦,不管他是賈赦還是司徒錦。默默咬牙挺直了脊樑背。
並未提及先前的話題,他不可能從自己嘴裡吐出授人話柄的威脅,尤其是皇家淡泊親情下,為九五之尊的龍椅相互殘殺。
他氣的不是黎遠,反而是愚蠢的“家賊”。
又一次的被吊起,司徒錦眼眸劃過一道狠戾的光芒。任憑自己掛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的睥睨了一眼眾人,開口淡淡道:“自救者天助之,諸位皇子既然雄心壯志想要問鼎蒼穹,區區小事應該難不倒你們。”
眾位皇子:“……”
不亞於驚雷,眾人腦中一片空白之後,抬頭看看“賈赦”,又一致的目光炯炯衝向司徒詠。相比換魂奪舍,他們打心眼裡還是覺得這是個人為的陰謀軌跡,比如說他們其中某個人裡應外合,相互勾結反賊,將他們一網打盡之後,虛偽的想要為自己留下一個英明。
還有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便是他們來之前父皇說的考驗,這個其實是一場自編自導的鬧劇。
正當眾人浮想聯翩,各種揣度,司徒錦已經找準了機會,趁著落水的那一刻,身子積攢著力氣重重的搖晃粗厚的麻繩,竭盡全力的往旁邊分散的石塊上靠。他需要站定住,有喘息的機會。
一直靜默的司徒詠見狀,眼眸中透著一絲的光亮。不管是賈赦身父皇心智,還是一直是父皇,只要他無所畏懼,他又有何懼?
他們是父子敵手,那也是自家事,與一條瘋狗有什麼關係。手慢慢的蹲下,他解不開自己,不代表解不開別人的。
慢慢騰騰蠕動著身子,司徒錦臉靠著溼滑的水面,忍不住咒罵:“靠,老子這破皮了,回頭就把那瘋狗剁成肉泥。”
好不容易靠上了最近一塊的石頭,司徒錦聞言腳下一滑,整個人身形搖搖擺擺,嚇的目不轉睛看著他的兒子們緊張的出冷汗。
但萬萬沒曾想倒,一個反轉,先前還搖擺不定的人,凌空騰飛帶起水滴,眾人不由眼睛一眨,待迴歸神後便見“賈赦”一手扣著繩子,一腳跪地,整個人半跪著,宛若思考者的石雕。
大家譁然。
被關注的焦點司徒錦也略帶一絲迷茫的轉頭,看向被定住的滑輪。
立在滑輪處的老大訕訕的摸把鼻子。不管怎樣,他畢竟經歷過戰火,從屍體中掙出一條血路。對武力的使用,危及的敏感程度以及身上保命的物件遠比其餘弟弟們多。
當然忽略某個奇葩怪才弟弟。
司徒錦朝人頷首,伸手比劃了一下軍中指令:潛伏出去,找暗衛。
司徒熠眸子一沉,露出錯愕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的指指一堆弟弟,正常的話,得救之後不是該立馬救同被綁架的人嗎?而且,雖然不省心,但好歹都是兄弟啊~司徒錦眉目一挑,指指還在艱難蠕動的司徒詠,然後悄然貓著步靠近牢門。
司徒熠:“……”
有一瞬間,司徒熠覺得自己是個忠厚的好孩子。因為被給予“厚望”的司徒詠已經蠕動到老九身邊,閃出一根繡花針,冒著嗤啦的聲音,毒開了綁著的牛皮繩。
司徒烽愣住過後,湧出無與倫比的竊喜之情,剛站立起來,腳都還有些顫抖,便感覺腳下傳來重力,他一個重心不穩,“撲通”掉入水中。
作為始作俑者,司徒詠一臉坦然,“半個時辰。”
正研究如何撬鎖的司徒錦點點頭,掃了一眼在水中掙扎的九兒子,欣慰的點點頭,“正好讓他們明白明白,除了血脈,自己到底有什麼資格爭!”
說完,司徒錦側耳傾聽了外邊的動靜,手勾勾,示意司徒熠上。
司徒熠運氣,悄然靠近。
剩下的一幫人看著兩人伸手比劃來回,然後開啟牢門,頭也不回的就這樣離開。
“二哥!這倒底是什麼意思?”被水凍的瑟瑟發抖的老九忍不住出生嚎道。
“閉嘴!”司徒詠面色不善的掏出一枚小銅鏡,看著磕碰皮的額頭,哀怨非常。
“醜人多作怪沒聽過嗎?現在他們出去解決醜八怪,你們享福的只要等待成功的果實便可,哪來這麼唧唧歪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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