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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娘子,乾脆抱著她坐起,讓她就這樣靠在自己臂彎裡,這才說:“你想聽嗎,我慢慢說給你。”
梅子眨了眨眼睛,最後重重地點了點頭:“那你告訴我吧。”
蕭荊山沉吟了片刻,這才緩緩道來:“你該知道前些年外面一直動亂吧,其實那是大昭皇室因為儲位之爭引起的七王動亂。先帝駕崩,儲君無著,以至於遠封在外的七王開始叛亂,爭奪帝位,才導致天下大亂。”
梅子聽著似懂非懂,她隱約知道大昭是自己國家的封號,但是無論是什麼七王,還是什麼大昭,這對她來說都很遙遠。正如白日的時候閻老么所說,他們綠水村的人,只關心地裡長的莊稼外面跑的野味,這些都是他們鍋裡的飯盤子裡的菜,除此之外的那些事,與他們何干,知道了又不能填飽肚子的。
蕭荊山見她睜著一雙大眼睛歪著腦袋認真地聽,伸手幫她攏了攏有些凌亂的秀髮,這才繼續說:“七王動亂持續了好些年,一直到五六年前,也就是你十歲左右的時候吧,才由當時還不是皇上的軒王世子平息了這場動亂,從而換來了天下的太平。”
梅子一下子明白了:“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能有太平日子過,多虧了這個後來當了皇上的軒王世子了?”
蕭荊山點了點頭:“軒王世子宅心仁厚,愛民如子,他登基之後立刻免稅賦,興百年,安民心,天下這才慢慢安定下來。”
梅子恍然,但隨即又不明白了:“既然他都好心免了我們的稅,那幹嘛現在又要收?”
蕭荊山目色中也有些沉重,轉首透過窗戶看向遠處巍峨的群山:“當時軒王念及同族之情,並沒有對其他六王趕盡殺絕,當中的彭王爺更是手握了兵權在外休養生息。如今此人野心不死,再次作亂,而軒王世子登基後的這幾年,國庫空虛,平亂需兵馬,兵馬需軍餉,如今這個舉措,他怕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梅子聽蕭荊山這麼說,把這些繁雜的關係理了一理,終於徹底明白了,憤憤地說:“這個彭王爺太過分了,既然皇上當初放過了他,他就好好地當他的王爺唄,幹嘛又要作亂,害的我們要交稅。如今只能希望皇上能快快派兵,把那個彭王爺滅了,也省得折騰我們這些老百姓。”
蕭荊山見她擰著小眉頭不平的樣子,不由得笑道:“放心,皇上一定平了那個彭王爺給你出氣的,只是要讓你出三百錢。”
梅子想起剛才自己的小家子賭氣行徑,羞道:“哎呀,我這不是不知道麼,說清楚了的話,我才不會這麼小氣呢。”
蕭荊山卻笑看著她:“真的嗎,現在沒有在心裡惋惜那六百錢?”
梅子咬了咬唇,眼珠兒轉了轉,最後不好意思埋進他胸膛裡:“心疼是有的嘛,憑空少了銀子,誰不心疼啊,哼。”
蕭荊山抱著她,低沉地安撫道:“心疼就心疼,沒關係的,反正無論如何小梅子都是一顆好梅子。”
梅子埋在他懷裡不起來,悶聲說:“就是嘛,我是好梅子。”
蕭荊山俯首,親了親她柔白纖細的後頸:“我最喜歡吃梅子。”
只可惜,現在才是傍晚時分,還不是吃梅子的時候。
到了第二日,梅子正在家裡餵雞餵驢,蕭荊山則是出去附近山裡打獵了。外面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喊聲,卻原來是阿金。
原來阿金無事,便過來和梅子說說話。梅子放下手中餵雞的雞盆,引著阿金進了屋,最近秋風起了,天氣也涼了,兩個女人乾脆脫了鞋上炕盤腿,手裡拿著針線活便說話便做。
說話間難擴音起最近人丁稅的事,說起這個阿金嘆了口氣:“其實我家雖然也不富裕,但湊一湊,那點錢也能拿出來的,但只是我們家的小叔子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邪乎,非要離開家出去當壯丁,說是要去外面闖闖,為了這個事,我公爹公婆最近幾天都是繃著個臉。”
梅子一聽,想了下說:“其實他想法本來咱們也可以想明白,他是個小孩子家的,估計不願意一輩子留在小山村裡,抱著雄心想去外面闖蕩,也是好的,說不得也能見見世面。”
阿金點頭說:“的確是這個理兒,所以紅雨也說了,他要去便讓他去吧,反正年輕又沒成親,沒什麼拖累。再說了,紅雨最近越發地佩服你家男人,說蕭大哥見多識廣,這都是因為在外面闖蕩的,所以紅雨倒沒什麼意見的。只是那公爹公婆,想起小兒子要去充壯丁,心疼得厲害,可是又攔不住。”
梅子嘆了口氣:“你說得是,當兒子的自然是想闖蕩,不過做父母的自然是萬般不願意,事到如今也只能期盼著他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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