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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她就是小人書裡母夜叉孫二孃的現實版,前段時間就讓我們村裡的一對大我一歲的孿生兄弟做了好幾天噩夢。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四章
孿生兄弟就住在我家斜對門,大我一歲卻比我低一個年級,兄弟倆長得是一個模板印出來一樣讓很多大人分辨不清。他們的老子老羅參加過抗美援朝,當年老羅所在的部隊趕到朝鮮時硝煙已經散去,但是去過了戰區多少都是能帶回些榮譽的。老羅擔任鎮龍村的村長兼支書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了,雖然我上小學時村裡已經包產到戶,閒暇了多年的脫產幹部老羅村長也得親自下地幹活,但他的大部分權力和威望還是牢牢掌握在手中的,例如還得由他分發救濟款救濟棉救濟糧,村民出遠門要找他開證明蓋村委大印,蓋個豬欄茅坑的地基也需他點頭批准,等等等等農村大事,村民們有求{聽命}於他的時候依然很多。
作為鎮龍村一把手的公子,孿生兄弟大籮和小籮{綽號,一擔空籮筐的意思}平日裡驕橫一些是可以理解的,要知道這擔“籮筐”得來還真不容易。村長夫人先前生了一個兒子後十多年一直未曾開懷,當時人們奉行的是多子多福的生育原則,認為子孫滿堂就是家族勢力和財富的體現。可以想象,當時村長一家的心情有著多麼地焦急,香火不旺,做村長的權力再大也是空的,說不定就有人在背地裡嘲諷他:“你做村長有什麼好稀罕的,你家冷清清的沒幾個人影有我這鬧熱嗎?”不甘認命的村長夫人便按農村風俗去別村領養了一個女孩來招弟。
說起招弟以前就流傳著一個笑話:有一對夫婦一直想要一個兒子; 第一胎生的是個女兒取名“招娣”; 第二胎還是女兒;取名“還招”; 第三胎又是女兒;取名“再招”; 第四胎;沒辦法還是女兒; 夫婦倆說算了不招了;取名“絕招”。
村長一家運氣還好,領養了女孩的第二年開春就有喜了,年底時竟生出了對雙胞胎兒子。
村長老羅家的這些軼事都是我媽我奶奶後來告訴我的,那時我還在娘肚子裡沒有成形。
村長夫妻倆中年得子自然是喜出望外,日常裡對兩個寶貝也是盡心盡意呵護有加,可兩個寶貝卻都不怎麼給老羅長臉,都十來歲的人了,倆兄弟整日裡還掛著口水,下巴沒有一天是乾淨的,而唸書就更不行了。
大小籮別的不行,做一些缺德事倒不用人教,我坐在自家門檻吃飯時兄弟倆時不時會悄悄地過來撒一撮泥沙在我碗裡,當我或弟弟不聽話被父母揍痛了蹲在街沿哭的時候他倆又會嗚嗚地學著哭,還有當我和弟弟打架的時候他倆就會使勁的起鬨:“打,用力打,厄,嘻嘻……”。
大小籮平時總是形影不離一起玩,跟人打架的時候也都是雙劍合壁一擁而上,往往都是對方雙拳難敵四掌被打的落荒而逃。如果遇上力量懸殊的高手,他倆還有一手絕招可以力挽狂瀾:把那雙本來就髒兮兮的手往口水長流的下巴一抹,然後就往高手身上撲。遇到這種噁心的無賴打法,最強的高手都會望而生畏唯恐避之不及……
第五章
這天下午放學後,大小籮手癢了又做了一件缺德事,其實這事只是小籮一個人做的,我在家門口就瞧得清清楚楚,但兄弟倆在他人眼中已經是形同一個鼻孔出氣的人,不管是哪個犯事必定都會株連另外一個的。
而今天這事結局的驚天大逆轉就如我那平時裡忍氣吞聲做人的媽常對我講的一樣:“世道不平,路邊的石頭終會被人鏟的……”。
小籮在街沿擠鼻涕時見一個比他小得多的男孩挎著書包從面前走過,順手便將手指上殘餘的鼻涕甩在男孩身上,男孩被激惱了,當著大小籮的面擅自替他們的老子“問候”了一下尊夫人,小籮聽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跨步上前又賞了男孩一耳光,嘴裡罵罵咧咧著:“你再老!再老一下再賞你麥餅……”!男孩只好一路嚎啕著跑回家了。我認得他是我同班同學佩佩的二弟。
我在灶間正跟我媽說大小籮又欺負人的事時,街沿又傳來了陣陣嘈雜聲響,我跑出來一看,卻是佩佩跟大小籮兄弟倆扭成了一團。我心裡著實替佩佩捏了一把汗,一個女孩家怎鬥得過兩個蠻兒呢?誰知勝負一下就見分曉了,只見佩佩劈頭蓋臉左右開弓,抓得大小籮毫無還手之力,平時抹口水的絕招也不管用了。大籮眼看形勢不妙急忙跑進屋裡抄了根成人拇指般粗細的柴枝出來,照著佩佩的頭就猛力揮去,卻被眼明手快的佩佩右手一擋再一擼,柴枝又在她手中了。佩佩奪過柴枝沒有再進攻,而是抓住柴枝兩端一提膝蓋兩手用力一捺,“喀嚓”一聲,柴枝便斷成了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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