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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情,喜歡一切盡在不言中。
花麗芬就住在鄉文化站的樓上,那間屋子是她在鄉政府上班的的親戚讓給她住的。另外還有四五個女孩住樓上樓下,很鬧熱。鄉文化站已經沒人管了,棋牌室成了女工宿舍,圖書室裡的那些書丟的丟,黴得黴,透過窗戶,裡面狼藉一片;花池裡我們曾經種下的花草在鄰家雞群的扒拉下早已蕩然無存。好在我們又有了新的趣向,惋惜之餘便沒有了為之絕望的念頭。
文化站門道樓上就是花麗芬住的那間屋子,晚上她在不在家或者睡了沒,只要在弄口看看窗戶有沒有燈亮著就知道了。去她那我們一般都是三個人結伴去的,如果是一個人去,那就說明是誰準備超越朋友的界限了。
除了我和阿光,另一個是我的表哥,長得高高帥帥的,除此之外身上幾乎一無是處。我表哥叫周子健,和阿光同齡,是一個浪跡天涯的人,去過的大地方不勝列舉。每一次回家,我就知道他又在哪碰壁後回來療傷了。年初他帶了一個嫋娜娉婷的女孩回來,把我直看得目瞪口呆。鑑於我是我表哥的表弟,女孩便屈尊同我說了幾句話,是關於本地風土習俗之類的。我一時受寵若驚,普通話講得結結巴巴的就沒把她問的那個事情講靈清。我表哥在那女孩面前一改往日的隨意,對我言談和身體的間距都很矜持,好似為了區別他這個經常呆在大城市裡的人,與老家的落後立場已經是劃開界線了。表哥用家鄉土話告訴我說女孩和他同在一個酒店做事,她是領班他是大堂經理——鬼才知道是!
那個女孩就跟現在網路上那個天仙妹妹一樣的漂亮水靈,跟我表哥站在一起那真叫天造地設珠聯璧合的一對——我表哥的帥氣大家領教了吧,嘻嘻!
我表哥這次回家一反常態一直賴著沒有走,我問他那個嫋娜娉婷的女孩怎樣了?他就像被一文錢難倒的英雄好漢般萬分悲壯地對我嘆氣,說那個女孩讓他先掙個一百萬人民幣再去找她……
第二十一章
我應該知道表哥留戀老家的原因了,村裡有這麼多的女孩,何必再去捨近求遠呢?應該是有女孩讓他看上了,我認為這個女孩是花麗芬。
花麗芬的閨房很簡單,一張木床,一張可折放的小方桌,幾隻小方凳,,一張舊課桌上擺放著一隻大皮箱;但很整潔,通個屋壁都糊上了光亮紙,在燈光下格外的溫馨。“廚房”設在走廊,也就是一張舊課桌,上面擺著一個電炒鍋,抽屜框裡放著一些餐具。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紊,真的是一個安逸的小家。
我們的確是和花麗芬很熟了,有時她屋裡會有幾個姐妹,人多了我是就坐在她的床沿,很自然的,花麗芬也沒覺得不妥。阿光一般不佔位子,習慣斜靠著門框站著,也不怎麼說話,就看看,覺得我和我表哥的高談闊論有點搞笑時他就“嘻嘻”幾下,皮笑肉不笑的。花麗芬走出走進時覺得礙人,就衝他吆喝:“笊坑囡,靠邊點那!”
我表哥周子健在女孩面前很規矩,無論如何都是找凳子坐,一表人才的模樣很容易得到別的女孩讓給他位子。
我表哥也許是急著填補心靈上的空虛吧,在花麗芬的閨房不鹹不淡零零散散地呆了兩個月的晚上,有些耐不住了,便讓我代書一信向花麗芬聊表寸心,誰知我挖空心思替他表白的話卻如石沉大海,不見花麗芬一絲反應。既然是挑破了窗紙,便不能像以往那般的自然而然了。我就幫我表哥出了個主意,我說你這麼英俊,女孩子一般都是會動心的,要麼花麗芬是裝正經,心裡可能是火熱火熱的;我又說要不你去抱一下她試試吧,如果身子發軟的話就應該是喜歡你了。
——這是我紙上談兵的經驗,才子佳人的小說看多了的不良後果。
周子健果然贊同,說了句什麼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
此事我們是揹著阿光的,怕他嘴巴不牢靠嚷出去讓眾人笑話,卻不知道他的一顆火熱的心都已經無聲地向花麗芬靠攏了。
這天夜晚我們就開始按計劃行事了。來到文化站大門前,見花麗芬的房間視窗燈亮著,我就停住了腳步,讓我表哥一個人上樓,我起先吩咐過他,如果有他人在就放棄計劃,其實這點尺寸他自己也知道掌握的,是我這太監替皇帝急過頭了些。
第二十二章
幽暗的弄堂裡,我在心裡正描繪著,我表哥和花麗芬乾柴烈火熊熊燃燒的情景。此時從弄口走來一個人,看不清臉,叼在嘴上的煙一閃一閃的。走得近了,卻是阿光這小子。他問我一個人幹嘛,我正支吾著,我表哥就從樓上下來了。我想問好事成了沒,他卻壓著嗓子先使勁嚷起來:“樣個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