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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阿乙才會心傷復發。可阿乙遭遇劫難的時候,竟又是他陪著一起去了離恨海,他身為父親,清晏身為兄長,在那個時候竟像死肉般動也不能動,此事簡直是燭陰氏最大的恥辱。
事到如今他也沒有什麼底氣責怪別人把阿乙拖了這麼幾天,只得裝沒看見。
清晏看了看玄乙,她正挽著臉哭腫的齊南唧唧咕咕說話,以他對這小妹的瞭解,只怕問她是什麼也問不出來,他索性轉向扶蒼,第一次露出誠摯的神色:“扶蒼神君,這次小妹能脫險,多虧你相助,這份恩情,燭陰氏必報。”
這重禮的華胥氏馬上便優雅還禮,清晏不等他說客套話,便又笑道:“天下第一的燙手山芋你拿著可再也不能丟了。”
果然真是天下第一的燙手山芋,扶蒼不禁啞然失笑。
玄乙笑吟吟地挽著齊南,上下打量他:“齊南,臉都腫了,難看的很。”
齊南這些日子可謂心力憔悴,他們一家三口都莫名其妙失蹤,後來帝君和小龍君全無預兆地被丟在山門前,也不知是誰送回來的,他倆回來了,公主又不見了,此時見著她無恙,他只剩下老淚可以縱橫。
玄乙笑著用袖子替他擦眼淚,抬眼見清晏正打算把扶蒼請進神意樓,想必是打算詢問離恨海的事,她眯起眼,忽然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去尋仇。”
清晏和父親肯定不會願意放過青陽氏,但一來少夷有個幾百萬年的帝君神魂,真要拼命起來,父親和清晏絕不可能是對手;二來,青陽氏帝君給他們種的心羽鬼知道少夷有沒有真的收回去,如果她是少夷,她十有**不會收回,如此才有手段要挾他們不將離恨海的事情說出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荒原巴蛇
龍公主的紫府和想象中的冰天雪地似乎並不大像,滿目紅碧交織,竟種滿了帝女桑。她正站在一株帝女桑下,赤紅的身影又像是要飛起來一樣,她實在是很適合帝女桑。
扶蒼將從齊南那裡取來的茶案放在樹下,拉著她坐下去,並不提方才在神意樓和清晏說了什麼,只溫言道:“這裡很漂亮。”
玄乙默然倒了一杯華光飛景茶,拈起一粒桃花百果糕,這都曾是她的最愛,現在她竟一點也不想吃,勉強咬上一口,在嘴裡也是味同嚼蠟。
這下好了,連吃茶點都沒味道了。她含淚把茶杯放回茶案上,還不如直接隕滅呢。
扶蒼將她腦袋掰過去,低頭定定看著她:“你怎麼了?”
玄乙沉默了片刻,突然一骨碌滾到他懷裡,貓一樣蜷縮起來,火紅的蔻丹慢悠悠地摳著他胸前的雲紋,他這件戰將裝上的雲紋都快被她摳沒了。
“扶蒼師兄。”她低低喚他,“我要是……”
“什麼?”他低聲問。
玄乙停了一下,繼續道:“我要是想去凡間那個青帝廟看看,你跟我一起去嗎?”
扶蒼摩挲著她的頭髮,聲音溫和:“凡間不似上界,土木磚石會腐朽,青帝廟怕是早已沒有了。”
她遺憾地吁了口氣,也是,都那麼多年了,想必皇陵也沒了,她還想帶他去看看他那個凡人的墳墓呢,怪大怪氣派的。
“那棵帝女桑應當還在,神界的樹千萬年不朽。”扶蒼將她的頭髮攏去一旁,“要去看看麼?”
誰知她搖頭:“你死在那邊,我不去。”
……怎麼說話的?扶蒼在她腰上連掐數把,癢得她險些厥過去,笑得差點哭了。
幽幽的秋風拂過,頭頂的帝女桑葉片發出清朗的颯颯聲,玄乙盯著看了許久,目光又落在扶蒼身上,恍惚間,白衣神君彷彿又變成了那個凡間的皇子,用眼神告訴她,他們還可以去很多很多地方,見很多很多的風景。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微微一笑:“我們還是去看看那棵帝女桑罷,就現在。”
帶著濁氣的風重新拂在頭髮和衣服上,那曾經猶如漿糊般的難受感覺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壓迫感,玄乙支頤斜臥在獅背上,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身處下界不知為何竟讓她頭暈得厲害。
第一百五十四章 純鈞之傷
“扶蒼!”
太子長琴大吃一驚,他居然用劍氣化龍去咬那燭陰氏的公主!多大仇怨?即便他們有龍鱗,那可是純鈞啊!這一口夠嗆罷?
話音剛落,便見那條金龍化為無窮無盡的潮水,猶如一匹巨大而光滑的金色綢布,灌入巴蛇大君張開的巨口中,強行撐開獠牙使其不能合攏,白衣戰將身形一晃,急若流星般追入巴蛇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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