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
走出肯德基後,印徵才發現天上早已飄起了霏霏細雨——這個夏季確實是個多雨的夏季。他替孟葳攔了輛車,並目送她上了車,看著那車,消失在了路燈織就的光鏈的盡頭……。
他也走上了回家的路。
他沒有發現,有一輛車,一直尾隨著孟葳乘坐的出租,尾隨到了,孟葳的家……
今夜,印徵的確是輾轉反側了……
如果起初緣起於電視新聞的直覺只是一閃念的話,那麼直覺現在已經明白無誤的告訴印徵,一個詭異的幽靈,此刻正在E市霏雨密佈的夜空中游蕩著,行走著,而這個幽靈,關於—
女人!
如果說起初對小美的懷疑的那個客人是一個女人不以為然的話,那麼今天孟葳已經做了明白無誤的確鑿舉證,關於——
女人!
如果起初的不以為然可以原諒的話,那麼,現在不可原諒的疏忽,正是關於——
女人!
女人!!
女人!!!
有一瞬間印徵對自己在為人上是否有尊卑之分產生了懷疑——如果小美不是吧廊女而如果碰巧陳音也是一個良家女子,自己會對陳音可能的失蹤以及小美的懷疑不以為然嗎?
現在想來,其實當初對小美所說的對陳音失蹤的懷疑印徵是很不在意的,因為那時他的重點在於透過陳音調查陳亦凡,而在取得了確鑿的關於陳亦凡違法亂紀的證據後,陳音便顯得無關緊要了,即使小美說出了她的憂慮,即使她也提供了陳音可能失蹤的訊息,但印徵,說實話,對可有可無的陳音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了,那天到“淑女吧”去,真實的說,也僅僅是為了兌現他給予小美的承諾——但……如果那天電視裡並沒有播放有關菲佳失蹤的訊息而且也沒有今晚孟葳提供的線索,他會意識到在陳音的失蹤中,或許包含著一個可怕的事件嗎?而且,起初他的潛意識中還存在著不認同小美的想法吧——女人,怎麼可能是女人呢,女人怎麼可能會去找女人呢?!,而且有是一種那樣身份的女人!想到這裡,印徵對自己對於生命的漠視和對身份的勢力認同感到了慚愧。
應該說從陳音的失蹤中,小美應該已經嗅到了一些危險的味道,只是她還不能肯定,所以她請求自己去破解這個迷團,也就是在破解一個她認為的可能存在的可怕的真相。但正是由於自己對生命的漠視和對身份的勢力認同使他當初沒有采取任何措施對線索加以任何的實物保留。
但幸好還有孟葳,但幸好好有一張得到了孟葳認可的素描,但幸好還有小美的手機號碼,印徵打算一俟上班就和小美取得聯絡——如果她還沒有換手機號碼。看看那張他今晚根據孟葳口述作出的素描畫,到底是一個開啟一個未知的可怕事實的鑰匙,還是隻是一個基於個案的線索——一切,都有待於明天小美的確認了!
但如果,不是同一個人呢?
夜風在沉睡的E市遊弋,並不是很大,但透出冷冷的凜冽。雨滴一點一點地落在地上,在膠著的旅行中,潮溼著E市的每一個角落……被矛盾煎熬的印徵愈發的輾轉反側了……
房間裡沒有開燈,但書房的窗戶開著,從黑暗的房間裡望出去,可以看見細密的雨絲在路燈的光暈中匆匆的滑落。葉風坐在窗前,一些隨風而至的小雨點不時飄在他的臉頰上,帶給他冰冷的感覺。家裡很安靜——其實家裡一直很安靜——獨身的葉風也早已經習慣了這份安靜,雖然他知道作為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他的單身身份已成為了許多人追本溯源的談資——但他,真的,早已習慣了這種安靜……此刻的他就在靜靜的體會著這雨夜的靜寂,就像一尊雕塑。一刻鐘過去了,這尊雕塑離開了視窗,坐在在寫字檯前的椅子上,開啟一個上了鎖的抽屜,取出了一個厚厚的相簿。葉風在黑暗中摩挲著相簿,他彷彿沒有開啟看的意思因為燈一直沒開啟,但他的呼吸逐漸的變得粗重並且很不均勻起來。在將相簿放回抽屜的時候,他低低的嘟噥了一聲,嘴裡蹦出了一個情感色彩極濃郁的詞——可惡!
葉風離開了書房。
葉風走進了臥室。
葉風擰亮了床頭燈——臥室的四壁在柔和燈光的渲染下透出溫柔的光芒。遲疑了一會兒,他又轉身回到了書房重新取出了相簿,當看到相簿中唯一的女主角一張張年齡不同,姿態各異的照片後,他的呼吸急促起來,他不由得有所動作,最後,他癱在了床上——可惡!他衝著牆上一張放大的黑白照片中微笑的女人咬牙切齒道,“這樣的結局,你想到了嗎?!”但隨後而來的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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