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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往往彈一手好琴,似乎若不是忙在工作上,演員是天生的作家,政客是天生的書法家畫家,而科學家竟是天才的音樂家。
第二種是子孫延續法,我不如你,可我的兒女比你兒女強。自己沒有考上大學,就死命要子女考大學,賈政自己沒機會參加科舉,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實現自己的心願,大兒子賈珠十四歲進學,雖算不得前無古人,也算是少見的神童,最有希望了卻父親的心願,可惜,天不從人願,一病死了。這樣,立身舉業,光宗耀祖的希望就落到了寶玉身上。
賈政對寶玉態度的逐步轉變,可以清楚地看到“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儒家紅色思維。
寶玉銜玉而誕,眾人都說來歷不小,賈政也應頗有期待。不料寶玉抓周時只抓些脂粉釵環,賈政非常不高興地下了定義:“將來酒色之徒耳!”
連子侄輩中,賈政都少不得規以正路,何況寶玉?為了使兒子能有個科甲出身,賈政是花了些力氣的,對待寶玉,以嚴厲的教導居多,是中國嚴父的典型。對待寶玉,大約最初還很嚴厲的,可是寶玉仗著祖母溺愛,父母亦不能十分嚴緊拘管,更覺*弛縱,任性恣情,這些教導並不見效,因此漸漸地就變成貌似嚴厲,其實只是虛張聲勢。
寶玉上學前到賈政處請安,賈政訓完寶玉訓跟班:“倒唸了些流言混話在肚子裡,學了些精緻的淘氣。”倒有些清客面前的顯擺。
大觀園試才題對額,賈政對寶玉的才情,是滿心歡喜,點頭不絕,可當著眾清客的面,偏偏嘴上不放軟檔。寶玉說話,命為“無知的業障”、“狂為亂道”,斥問:“誰問你來!”嚇得不敢再說,又斷喝:“怎麼你應說話時又不說了?還要等人請教你不成!”總之說話不對,不說話也不對。一切匾聯評論,賈政總批胡說,清客們褒賞,也說“不可謬獎”、“休如此縱了他”,拈髯點頭微笑就是最高階別的獎賞。生氣時喝命:“叉出去!”剛出去,又喝命:“回來!”
元春命寶玉隨姐妹們入住大觀園,賈政因見寶玉神采飄逸,秀色奪人,王夫人只有這一個親生的兒子,素愛如珍,自己鬍鬚將已蒼白,不由得素日嫌惡處分寶玉之心減了*,訓話也說得輕了:“娘娘吩咐說,你日日外頭嬉遊,漸次疏懶,如今叫禁管,同你姊妹在園裡讀書寫字。”
賈政的幽默感,“精緻的淘氣”外,於“禁管”二字再現。
後來賈政外放學差,年紀漸大,名利大灰,覺得寶玉雖不讀書,竟頗擅詩詞之道,細評起來,也還不算十分玷辱了祖宗。反正祖宗們也有深精舉業的,卻不曾發跡過一個,連他自己也算一個,看來這是賈門之數。況且老太太溺愛,也就不再強以舉業逼他了。擺脫了終身遺憾的壓力,對寶玉的考評也立刻升級成“空靈娟逸”、“天性聰敏”。
中秋宴上寶玉作詩,賈政賞了兩把海南帶來的扇子。賞桂花時因喜歡他前兒作的詩好,也帶上寶玉,還叫賈環賈蘭學著點。閒徵姽嫿詞時,寶玉欲用古體作詩,合了賈政的主意,竟自己提筆要向紙上寫,雖然依舊說了“到底不大懇切”的話,但態度也不同往日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二章為人父母———賈政、王夫人、薛姨媽(3)
情緒化!大爆發!
這日寶玉會賈雨村葳葳蕤蕤,賈政原本無氣的,見寶玉惶悚,應對不似往日,倒生了三分氣;偏偏這時素日並不來往的忠順王府差人來索琪官,要的偏偏又是戲子,長史官又極不客氣,寶玉百般抵賴始招供,賈政又驚又氣,氣得目瞪口歪,已是八、九分了;偏偏賈環趁機又告了寶玉*不遂,致使金釧投井,賈政的情緒化終於達到十二分:面如金紙,眼都紅紫了。
情緒化大爆發的結果,是賈政氣喘吁吁直挺挺坐在椅子上,滿面淚痕,一迭聲“拿寶玉!拿大棍!拿索子捆上!把各門都關上!有人傳信往裡頭去,立刻打死!”
拿來寶玉,賈政也不暇問他在外流蕩優伶,表贈私物,在家荒疏學業,淫辱母婢等語,只喝令:“堵起嘴來,著實打死!”
發作起來不問青紅皂白,是情緒化的第一個表現。情緒化的第二個表現,就是越勸越急,越急就越情緒化,所謂人來瘋:先命小廝打,小廝將寶玉按在凳上,舉起大板打了十來下,賈政猶嫌打輕了,一腳踢開掌板的,自己奪過來,咬著牙狠命蓋了三四十下。
眾門客趕緊上來奪勸,賈政不聽,火氣反被煽起:“你們問問他乾的勾當可饒不可饒!素日皆是你們這些人把他釀壞了,到這步田地還來解勸。明日釀到他弒君殺父,你們才不勸不成!”勸的人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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