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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快樂,這是一種特別純粹的快樂。一種難以言語的快樂。就好像嬰兒被羊水包圍,鳥兒被天空容納,魚兒在水中暢遊,自然而然,理所當然。
等會是他的第一場戲。
他會拍好它。
毋庸置疑。
☆、第52章 五十二
雖然他們承包了整個小鎮,但是真的要用到的部分並不多,這也方便了很多鎮民開車回來圍觀他們的拍攝。
他們並不十分嚴格地拒絕這樣的圍觀,在有重要戲的時候他們會搭起遮布掩蓋,但是一些過度情節比如aaabbb走過街道這樣的戲時,他們就會友善地將那些遮布放下來。
考慮到演員的拍戲情緒,東元白在拍攝的時候基本按照劇本脈絡來拍,今天要拍一整天的室內戲,一大早劇組就忙碌地佈置了起來。
剛剛這個房間已經拍攝了季嵐安和齊一安的對手戲,稍作整理,等會又要拍趙影和季嵐安的對手戲。
沒有人奔走呼告,但等候自己場次的祝決敏銳地發現周圍的人多了不少。
這次拍的電影跟之前的《奇俠傳》不同,不需要太多的群眾演員,很多鏡頭中都只有在演職表上有名字的演員,這些演員不乏已經頗有聲名的演員,但此時此刻他們看著場內的眼神跟之前祝決看到過的to新進藝人的眼神相差無幾。
場內反光板已經設定完畢,幾盞攝影光源也已經調到了應到的位置,燈光師調整了一下燈光亮度之後,打了一個準備完畢的手勢。
在室內拍戲的時候因為這些光源和機器,溫度總是會比正常氣溫要高很多,這兩天不拍戲的時候大家都披上了薄外套,但現在在室內好些穿著短袖的工作人員鼻尖都沁出了一粒粒汗珠。
趙影和季嵐安已經在場內等位,他們兩人之間隔著一座華貴雅典的沙發,趙影垂著眼瞼站在沙發後,像是一道沉默的剪影,而季嵐安坐在沙發上,臉色已經開始緊繃。
東元白從監視器裡最後確認了一眼,揮了揮手。
※※※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盛曉清的笑容有些抽搐,她立刻將它扯平,不引人注意地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正常自然。
楊危樓從她背後投以一瞥,那一瞥的份量似乎直直砸在了盛曉清的背上,她整理自己的裙襬,將自己顫抖著的指尖蓋在了下面。
“或許——或許這裡面存在著什麼,比如那種你說的——”她的聲音像是從哪個縫隙裡擠出來的一樣:“謀殺。但她一向不正常,所有人都知道,那天晚上她的表現不正好說明這種狀況嗎?最近鎮子裡發生的事情太多,也許正是因為這個,才影響到了她……”
楊危樓的眼睛隱藏在了警帽帽簷的陰影下,他的眼睛用一種緩慢的節奏打量著這個僅僅露出頭頂和僵硬肩膀的女人,他的聲音聽起來乏善可陳:“或許。不過在即將要獲得一筆大額遺產的重要時刻,她的自殺顯得特別慷慨大方,不是嗎?”
盛曉清肩膀抖了一下:“對——或許是。”
她閉上了嘴巴。
楊危樓的語調顯得那麼公事公辦,但他的一雙眼睛裡卻燃起了一點點饒有興致的好奇,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甚至往前踏了一步,現在,他與盛曉清之間雖然還隔著一面沙發靠背,但這點阻礙在楊危樓的氣勢下,像是紙糊的一樣,瑟縮地在發抖。
“我並不是存心要尋你的麻煩,小姐。”他道,但所有看到他表情的人應該都無法認同:“這只是例行公事——我聽說——僅僅只是聽說而已,那位富有的逝去者,在將您的好朋友列入遺產繼承者名單的第一位時,似乎也並沒有忘記您的存在?您是在遺囑上的第幾位?第三位?還是——第二位?”
盛曉清整個人都僵直了,她圓睜的雙眼裡此時看起來一片空白,她的大腦都已經停滯了擺動。
完了——完了。
“cut!”東元白喊了起來。
趙影瞬間從剛才的楊危樓中回來,走向了導演,在他身後,季嵐安過了一會兒也跟了上來。
祝決就坐在旁邊,一時之間無法肯定剛才季嵐安是不是真的踉蹌了一下,祝決回想了一下,剛才季嵐安的結巴和語氣中的弱勢顯得那麼真實,恐怕季嵐安剛才表現出來的恐懼和緊張並不僅僅只是演技的體現。
之前在劇本交流會上的你來我往此時此刻看起來就好像是過家家一樣溫和。
整場戲趙影都處於陰影之中,除了最後的那一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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