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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裹在其中,一動不動,身體周圍又有一些紅色,但不是甘甜的橙汁,而是腥味刺鼻的血汁。
“莫非是個死人?”譚增心想。他跑上前去,發現路面上的紅色液體確是鮮血,他彎下腰來,伸手一撥那個人的肩頭,那身體順從的翻了過來,毫無氣力,由側趴改為仰面朝天了。
那張似曾相識的臉一下子映進他的瞳孔,大腦中的照片與眼前的面孔接吻般的對在了一起,“是方文禮!”他心中驚叫了一聲。
方文禮的表情痛苦異常,同時驚恐也深深地印在了臉上,他瞪大了雙眼,黑色的眼球像要脹出眼眶,眼裡沒有一絲光芒,他的嘴略微畸形的張開著,是痛苦的口形,臉上的肌肉僵硬了。
“他死了。”譚增默默地說。
方文禮的脖子處有一條深深的刀口,頸動脈被割斷,肉皮不情願的翻上來,上面附著發乾的鮮血。
譚增站了起來,轉過身去向這條路的遠處望去,他看得到溼潤的橘紅色與夜色相交的地方,再遠些就什麼也看不見了,空蕩蕩的,除了他與身後的屍體,再加上這幾種單調的顏色外,什麼也沒有。
“方文禮是被人用匕首刀割斷頸動脈而死。”他仍望著遠方,好象他能發現另一個人,也就是殺害方文禮的兇手的腳印,他的大腦卻在思考。
不過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身後的屍體活動了,它翻了個身,又趴在了地上。
“是誰殺了方文禮呢?兇手又為什麼要殺他呢?深更半夜,這裡剛才竟有兩個人,死了一個,另一個跑了,手持血淋淋的匕首跑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又是一團疑霧。
身後的屍體在蠕動。
死屍,它會動!
譚增想不通,接連出現幾宗兇殺案,這些案子是各自獨立的,還是相互關聯的?方文禮連殺三口,卻又被人所殺,新兇手殺了舊兇手,原本是一團亂麻,如今亂麻更亂。
他正思考著,突然感到小腿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誰!?”他喝問了一聲,轉過臉來,向下一看,方文禮的屍體趴在地上,伸出右手抓住了他的腳踝,屍體仰起臉來,仍是緊瞪的雙眼,畸形的嘴形,僵硬的臉部肌肉,脖項處肉皮外翻的傷口。“嗚”它發出一陣呻吟!
原本精明幹練的刑警隊長此時已大驚失色,他的心跳驟然加速,渾身上下一陣的痠麻。
“方文禮,你,你沒死!”他說出這幾個字,聲音卻非常遙遠。
“嗚”又一聲呻吟,緊跟著他看到屍體的兩顆黑色的眼球“噗”地脹出了眼眶,水汪汪的黑色液體滾下來,與屍身下粘稠的血液攪在了一起,屍體的兩眼中僅有眼白,但兩股鮮血迅速順眼角流了出來,佔據了本該屬於眼淚的軌道。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刑警隊長第一次感到了恐懼,他使勁掙扎著被抓住的左腿,無奈那手抓得太緊了,比螃蟹的鉗子抓住還緊。“嗚!”這呻吟聲都在顫抖了,似乎要抖掉臉上的痛苦與驚恐。街燈懶散的泛著橘紅色光輝,攪渾於液體之中,既昏暗又蒼老。夜風吹過,掀起了刑警隊長的雞皮疙瘩。他與會動的屍體被裹在了昏暗蒼老的橘紅色與黑色混合的空間裡。
第五章 警告 4
身後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譚增抬頭觀看,一個身穿中山裝的又有些土氣的中年男子幽靈般的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不像夜遊神,卻似夜遊鬼。男人的手中是一把閃著寒光的砍刀,不等譚增再喊出話來,男人已到警察與死屍之間,右臂高舉,一點寒星由刀把處順刀柄直達刀尖而逝,“唰”一下,砍刀垂直劈下,狠狠地砍在了方文禮屍體的右手腕處,“喀嚓”一聲,屍體右手被砍下,隨後屍體二次趴在地上,卻紋絲不動了,譚增感到腳踝一鬆,抓他的那隻右手也掉在了地上。
中年男子又看了低上的屍體一眼,轉身便走。
“等一等!”譚增叫住了他。
夜風迎面吹來,兩個人的衣服略向後擺動,發出微微的響動。
“這個人剛才沒有死。”譚增是指方文禮。
“不!”男人並不回頭,而是用冰冷的聲音回答,“他早被人殺死了。”譚增納悶道:“死屍也會活動嗎?”
男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譚隊長,你仍然在查那件奇怪的殺人案。”“是啊。”譚增承認道。
“適可而止,譚隊長,放棄吧,還是那句話,否則你會沒命的。再見!”男人邁步又走。
譚增不禁急了:“同志,你等一等,你兩次救了我,我還沒有謝你呢!”男人假裝聽不見,腳下加緊,嘴裡卻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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