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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那你為什麼把我的照片給他們?”
“這是我犯的一個錯誤!”她的聲音近似大叫。
“他們什麼時候來?”
“不久。”
“你必須馬上離開這!”
“否則呢?”
“否則你就得死!”
阿生“呼”地衝上來,雙手抓住她的肩頭,聲音彷彿有些顫抖:“你,你真的願意聽從那個野蠻人的話而殺了自己的丈夫?”
“是的!”她毫不猶豫的回答,連她也吃驚自己怎麼會這樣斬釘截鐵。
阿生鬆開了雙手,往旁邊走了幾步,沉沉地說:“你怎麼殺我?你殺得了我嗎?”
“你可以自殺。”她說。
他不得不再次扭過臉來盯著妻子,眼中充滿了迷惑。妻子也用死魚眼睛盯著他,一言不發。
阿生輕輕嘆了一口氣:“好吧,我死給你看。不過我怕你後悔。”
聽不到妻子的回答,阿生覺得自己的心在流淚。
一條麻繩繞過橫樑,被結成一個圓圈。他踩在一個破凳上,把頭送進圓圈裡。
“不!不!你可以離開這裡,離開S市!”阿英大叫,死魚眼睛突然有了生氣,一臉痛苦的表情。
阿生衝她露出最後一個心酸的微笑,雙腳將破凳蹬翻在地……
阿英後退了數步,一歪身子靠在了後面的朽木上,呆呆地望著懸在半空的丈夫,大腦一片空白。
她完成了男主人交給她的任務,她本該可以放心大膽地回醫院去了。她關掉那隻舊燈泡,搖晃著沉重的身子往回走。
解脫了嗎?真的解脫了嗎?然而又是什麼原因使她二次返回倉庫躲在黑暗中等待譚增與蕭蔭可並決定說出所有實情呢?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人意料,它的變化總叫人猝不及防。
“阿英!”蕭蔭可打斷了她的回憶,她把目光收回來,轉在女偵探身上。“把所有想說的和要說的都說出來吧。”蕭蔭可望著她的眼睛,用目光鼓勵她。雖然在黑暗中,但她能感覺到。她點了點頭:“我說。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們。”
阿英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遞到蕭蔭可和譚增的面前:“一切事情都是從這個女人身上引起的。孽緣!孽緣啊!”
蕭蔭可接過照片,又開啟手電筒,與譚增一同探頭觀看,他們再次吃驚。照片上的這個女人,正是白天裡在那個深藍世界中,像那個紅色骷髏面具一樣消失了的女人,照片裡的她笑得很甜,很開心,不像兩人在白天見到的那樣,是一種悲涼痛苦的笑。譚增抬頭問道:“這個女人是誰?她與整個事情究竟是一種什麼關係?”
“關掉手電筒吧,黑暗中講話方便。”阿英淡淡地說。
倉庫裡又沒了光亮。蕭蔭可和譚增都覺得阿英把目光移向別處了。她在回憶。
耐心等了片刻,阿英才開口:“整件事情簡單地說,就是一個詛咒!”
“詛咒?!”
“是,詛咒。這是一個迷人的詛咒,背後卻有著一個淒涼的故事。”
……
(第七章 聯手 完)
第八章 愛 恨 仇 1
“十幾年前的大海,跟今天一樣的美麗,深藍色的海水翻滾跳躍,像一張巨大的綢布,邊際與藍天相接,放眼一望,就讓人的心胸無限的開闊了。那天沒有太陽,大海依然活躍地展現著它的生命,卻多了一份穩健與成熟。我搬了一把躺椅,放在沙灘上,躺在上面,我側目望大海、看藍天,然後就閉了眼睛,我陶醉了,我那時真的以為自己就是這海與天的一部分。海風吹拂著我,彷彿象徵我實質性地融入了大自然。我相信當時我一定在微笑。
“耳邊起初只有風聲,漸漸地,好像又開了一個小洞,歡笑聲由洞口鑽入,進入我的大腦。這歡笑聲是充滿青春與激情的,是海風的畫龍點睛之筆,有小夥子的聲音,也有女孩子的聲音,你很容易就聽得出來。而且我一聽就知道是他們,一共三個人,女孩就是太太陳芳,那時我稱她小姐,小夥子中一個是先生伍振豪,哦,不,為了講故事方便,我暫時先直呼其名了,小夥子中一個是伍振豪,長得高大魁梧;一個是劉勇,長得瀟灑英俊。
“‘阿英!快來跟我們一起玩呀!’小姐在大聲叫我。我睜開眼,看見他們三個沿著海岸線,又跑又跳,一邊用手撩起浪花潑向對方一邊放聲大笑。小姐不住地與伍振豪、劉勇嬉鬧,從中抽出空隙衝我招手。我微笑著衝小姐搖了搖頭,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小姐穿一身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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