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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雨看著有些不忍,忙叫道:“方先生,哎,方。。。。。。”
方文禮頭也不回,下了樓,出醫院走了。
“蔭可!”楚君雨著急的看著蕭蔭可,蕭蔭可氣呼呼的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楚君雨這時才發現,走廊裡的醫生,護士,病人都駐足看著她們,還有人在小聲地議論。
方文禮怒氣衝衝地出了精神病醫院,他坐了計程車趕奔公司上班,他讓司機開得慢一點,因為這個時候去上班時間未免過早。他坐在車上,還在回憶著蕭蔭可的話,啊,她終於說出來她對他的看法了,自負,死要面子,最主要的是膽小!聽聽吧,這都是些什麼話!他方先生膽小?這,這簡直是笑話!哼,他方先生早晚會用行動證明她的話的錯誤,而他應是一個有膽有識的男人!“可是,可是你怎樣證明你比那個她所說的耗子的膽子大呢?”他問自己,“怎麼證明呢?”“殺人!”一個奇怪而可怕的念頭閃在他腦海中,他不明白為什麼大腦給他出這個鬼主意。他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司機,四十多歲,面板黝黑,稍微有些絡腮鬍,長得很結實。“去你的吧!”他馬上把那個有點荒唐的念頭打消了。
但是事實確實很糟,當他剛坐下來準備工作時,經理陰沉著臉向他走了過來,手裡是一沓檔案。“這是你昨天的工作!”經理聲音雖然不高,但異常的嚴厲,“簡直是一塌糊塗!你是怎麼工作的?”
“對,對不起,我馬上把這些檔案重新整理一下。”方文禮小心地回答著,伸手接過了那些檔案,經理轉身要走時,又扔下一句話:“下班後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與自己預料的一樣,方文禮被經理訓斥了一頓,從經理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是中午十二點鐘了,他的肚子裡早已憋滿了無處發洩的怒火。是啊,他就差被氣死了,老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把堵心的事都給了他?可是,昨天下午的工作確實很糟,連他自己也不能原諒,然而他的工作又是一向很出色的,為什麼單單把昨天下午的工作搞得不成樣子呢?“又是因為蕭蔭可!”他恨恨地想,“這個女人太可惡了,簡直可惡至極!”自己之所以昨天下午工作時心不在焉,就是因為蕭蔭可答應約他了,弄得他心花怒放,興奮不已。當然,如果蕭蔭可真的從此與他相親相愛了,他挨一頓訓斥,甚至被炒了魷魚都心甘情願。可是結果怎麼樣呢?瞧瞧這個可惡的女人所做的一切吧:她約他是為了搞惡作劇,戲弄他,然後罵他膽小,哦,是的,罵他膽小!他媽的!再然後呢,就是今天早晨將他臭罵一頓,罵他膽小如鼠!太不象話了!太不象話了!他決不允許別人說他膽小的,也決不允許別人說他的不足之處。他要證明他的膽量比熊膽還大,他要向姓蕭的女人證明這一點。
“怎麼證明呢?”又是這個問題。
“殺人!”又是這個荒唐的答案。
“殺人!”答案重複了一遍。
他一邊走一邊想著這些事情,因此他是低著頭走路的。穿過眼前這個衚衕,就回到家了。他仍低著頭想著自己的事情。
“嘿!你不要命了!”一聲喊叫使他吃了一驚,這才發現自己險些與迎面來的腳踏車撞個滿懷,幸好騎車人剎車及時。他沒有說話,因為確實是自己錯了,沒什麼可狡辯的。他閃在一邊,打算先讓腳踏車過去。
“你怎麼連個對不起都不會說呀?走路不看道,沒病吧你!”騎車人依舊不依不饒。
方文禮抬頭看了一眼騎車人,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滿臉的鄙視自己的神情。怒氣已到飽和狀態,方文禮甚至感到心跳在加速。他姓方的這是怎麼了?怎麼人人都可以欺負他?連這個在他眼裡差不多已是老頭的混蛋也可以欺負他?真的沒天理了嗎?他盯著男人,兩眼裡竟噴出憤怒的火花。
“嘿,不服氣怎麼著?”男人冷笑起來:“瞧你那熊樣!怎麼,想打人啊?!”
男人的不講理使他感到心臟跳得更快了,他的腦袋有點發昏,發燙,全身上下一陣的顫慄,身上的血液像浸了辣椒般火辣辣的熱了起來。
他看了看這條衚衕的前面與後面,沒有第三個人,中午十二點鐘,人們都在家裡吃午餐呢!他又看了看眼前的這個老混蛋,男人還在冷笑著。
“殺人!”“殺人吧!”他那又昏又燙的大腦清晰的接收了這個資訊。“殺人!”“殺人!這樣蕭蔭可就不敢小看你了。”
“殺人吧,你的膽子很大啊!”
“王八蛋!”他突然怒吼了一聲,把騎車人嚇了一跳。“殺人!殺人!”他的嘴裡竟喃喃唸叨起這兩個字來。他猛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