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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的計劃。
計劃很簡單,殺掉與本案有關的任何人,那麼下一個目標是誰呢?既然刑警隊長一時間難以對付,那麼他就得換一個獵物。
“有了!”他想到了,他想到了一個女人,一會兒從刑警隊出來,他會想方設法打聽到這個女人的下落,然後略施小計,只要在今天夜裡,誘她出來,在她走過他身邊時,他只需往上一撲,一匕首刀捅下去,一個生命就輕鬆地結束了。他有一個絕妙的主意。於是,他臉上的橫肉蹦了一下,浮出淡淡的冷笑。
第四章 節外生枝 3
譚增轉身回到房中,開啟燈,低頭一看,前胸的傷口仍血流不止,他急忙閃身到一個櫃子旁邊,從裡面取出藥棉,紗布,繃帶等東西,開始自己包紮傷口。這種情況以前也遇見過,所以動作已很嫻熟了。
片刻之後,傷口包紮完畢,他坐在那裡閉上眼睛,一邊穩定心神,一邊回憶剛才與歹徒搏鬥的情景。伍振豪,一定是他,不會錯的,只有他那麼兇悍有力。這樣看來,此案一定與伍振豪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難道兇手就是他麼?可是轉念一想,如果按伍振豪自己說法,他討厭警察,以他的兇狠的脾氣,也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這樣一來,他又與這案子無關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眼下只有抓住伍振豪,審問他,查明真相。
譚增睜開眼,又瞧見了那個血紅的骷髏面具。他把面具拿到近前,仔細端詳著。骷髏很瘦,鮮血淋漓,而且血液像是在往下流,這面具做得很逼真呀。
恩?譚增一愣,他發現從這個骷髏面具的眼睛(其實是兩個窟窿)裡往外流出了一股液體,是一股透明的液體,粘粘的。“怎麼回事?”譚增暗吃了一驚,探出手指去觸控那液體,感覺略有些粘稠。液體仍往外流,順著面具的臉頰緩緩地流動,流成一條靜靜的小溪。譚增把蘸有液體的手指放在嘴中,用舌頭點了一下,鹹鹹的。他突然心頭一翻,鼻子竟發酸了!啊,他明白了,這液體是眼淚!仔細盯著面具,眼淚往外冒個不停,只不過流出來的眼淚是安靜的,悄無聲息的。譚增的眼眶溼潤了,他感覺到面具流得是傷心、痛苦的眼淚。
“怎麼回事?它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呢?”譚增糊塗了。但他的眼淚也已流了下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心情突然沉重下來,也變得難過悲哀。他用手擦去面具的淚水,企圖阻止它接著流淚,然而沒有用,剛擦去舊的,新的淚水又流出了眼睛。他的手有些顫抖了。
面具又突然變得柔軟了,是的,柔軟了,而且有些飄忽不定,在譚增的眼裡,面具有些起伏波動了,手中抓著的彷彿是一股極為粘稠的液體。他以為是眼淚模糊了他的視線,便使勁擠了一下眼睛,定睛再看,手中的液體不再粘稠,而是更加清澈柔軟,像是一汪塗了顏色的水。
譚增心裡愈加驚訝,他伸手去揉眼睛另隻手抓著他認為是面具的東西,卻覺得手中一輕,睜眼再瞧,手裡什麼也沒有,面具消失了!一股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他“噌’地站起身來,四下裡打量,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面具確實消失了,消失得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他緊鎖了雙眉,大腦再次陷入了沉思。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都是那麼得蹊蹺,怪異的死亡,迷人的微笑,神秘莫測的伍振豪一家人,流下傷心眼淚並最終像水一樣消失了的血色骷髏面具,這究竟都是怎麼一回事呀?莫非,莫非一個巨大的陰謀隱藏在這些怪事的背後?抑或有一個不同尋常的故事暗含其中?怪事雖多,卻無絲毫線索,他該如何破解這些謎題呢?伍振豪,還是這個名字,不錯,現在只有從他身上下手,這是唯一的希望。
這一夜並不安靜,刑警隊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展轉難眠,他的大腦時而出現孫健、胡曉琪死亡時那甜甜的微笑,時而出現停屍房中潰爛不堪的屍體,時而又出現伍振豪那兇狠的面孔和他的殭屍般的女傭阿英,當然,面具也不時地出現,它還在流淚,流傷心的眼淚。所有這些都是虛無縹緲的,彷彿都掉入了黑洞洞的無底深淵中,掉下去的速度很快,因為黑色的狂風不斷地從眼前掠過,深淵的深處有個巨大的黑色旋渦,好象是一隻巨大的怪物張開了它的通向地獄的嘴巴,把一切事物都吞入其中。
當譚增再次睜開眼睛時,天已經亮了,他坐起來,環顧四周,屋中很亂,玻璃茶几四分五裂,也可以叫做粉身碎骨,屋中的狼籍都是昨夜那個不速之客惹的禍,他現在沒工夫收拾房間,他還要去上班呢。傷口在隱隱做痛,他低頭去看,白色的繃帶略呈些紅色,血已止住了。穿好衣服,走進洗手間,先刷牙,薄荷型牙膏使他感到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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