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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珠算比賽中共獲得86個名次,戰績驕人。
這一切很快得到了方方面面的認可:1984年,我被評為寧波市和浙江省為人師表優秀教師;1985年3月,當選為縣政協委員;6月被共青團浙江省委命名為“新長征突擊手”;7月,加入中國共產黨。
鮮花、掌聲幾乎淹沒了我。一時間,我豪氣干雲。對於珠心算的全國推廣,很有點捨我其誰的感覺。
隨著名氣越來越大,上門採訪的記者、來約稿的專業雜誌編輯、前來取經的人絡繹不絕,一些部門單位紛紛邀請我去講課。
忙得不亦樂乎,於是我顧不上和同事交流,顧不上向校長和書記彙報,也因此惹來一些同事和領導的不滿。
一次,學校收發室給我轉來了幾筆稿費,雖然都是20元、30元的小面額,但加起來也有160元。校長對我說:“這些稿費應該歸公,因為你是學校的老師,交公是理所當然的。”我那時年輕氣盛,昂著頭氣哼哼地說:“這些文章都是我利用晚上時間寫的,是我個人的勞動所得,我不交!”
依舊我行我素,稿費不上交,但課還是兢兢業業地上。校領導便指責我目空一切,經常不點名地當眾批評:有些人有了一點榮譽就驕傲自滿,不務正業,自高自大……
1987年3月的一個晚上,忽然牙疼得厲害,我以為上火了,沒當回事,第二天咬著牙堅持上課。但情況越來越嚴重,疼得說話直抖,食慾全無。半個月下來,急劇消瘦,人幾乎要垮掉。終於有一天,體力不支,講課時差點暈倒。校長不問青紅皂白,先指責我沒有好好上課,後撂下句不近人情的狠話:“你這樣子,就不要在這兒工作了!”
我到醫院去做了全面檢查,醫生的話讓我幾乎崩潰:“你的牙齒髮生了病變,有可能是絕症,你要好好治療。”絕症?怎麼可能?我還這麼年輕,事業才剛剛開始,老天啊!我做錯了什麼?
(4)我的書在馬來西亞被盜版
我的父親。
比我更痛苦的是父親和母親,母親眼淚簌簌地流著:“思眾,你真是命苦,剛剛乾出點成績,就病了,班都不能上。”父親一直寬慰著我,激勵我不在挫折面前低頭。
那個時候,沒有班上,我就和父親一起探討教學,切磋珠算。不知不覺,我陰沉的心境明亮起來,又有了做事的激情。三個月後,牙病居然奇蹟般地好轉。複查時,醫生說,你的病好了。我高興地回家告訴父母,父親說,有些疾病是要靠精神戰勝的。精神一旦垮了,就沒有痊癒的希望了。
病好後,學校卻以種種理由拒絕我回去上課。我和學校的矛盾再次升級。關鍵時刻,寧波人民廣播電臺有位記者來採訪我,得知我的處境,大為不平,回寧波後,連夜起草了一份題為《專業人士受到排擠 誰來為他排憂解難》的內參。主管文教的領導非常重視,親自批示:“徐思眾是優秀的專業人士,希望有關方面督察此事,為他安排合適的崗位。”
慈溪縣委立即找我談話。一位縣委領導問我:“你自己有什麼打算?如果不想回原單位工作,可以重新選擇,我們大力支援。”
讓我選擇,我選哪個單位呢?從政,走仕途?我也有資本了,得到不少的榮譽,又是最年輕的政協委員;繼續教學?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我的好朋友,方國祥老師提醒我,利用這次機會,為自己找一個更大的事業平臺,把珠心算進行到底。
我想起了父親。有一次,我執拗地問父親,為什麼放棄當校長的機會?父親一直埋頭批改作業,不大理會,很久,他抬起頭說,我幹不好別的,幹了自己不喜歡不擅長的事就是活受罪。我就擅長站講臺,就喜歡當老師。“思眾,一生用心去幹一件事。道理很簡單:納鞋底時使用錐子是最容易穿透鞋底的。”
我想明白了。我也不適合做官,初中畢業,別無長物,心裡面就是一把算盤。我只想幹好這件事,也只能幹好這件事。
決心已定, 1987年下半年,我順利調入慈溪縣珠算協會,可以全身心從事自己所熱愛的事業了。
慈溪縣珠算協會掛靠縣財政稅務局。協會專職工作人員就我一人,既是兵又是官。辦公室是冷清的,我的心氣卻如升騰的火焰,十分高漲。多少事,做不完,且看我怎麼長袖善舞:培訓各地珠心算老師,組織珠心算比賽,開展一系列珠心算活動,慈溪的珠心算教育一時間紅紅火火,也為單位開闢了創收之路。
1992年 8月;我撰寫的《中國心算大全》一書由機械工業出版社出版。不久,臺灣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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