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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忍無可忍了,不就是辦個培訓嗎,又不是走私販毒!強按住心頭之火,我提醒他:“你們不是說寧波的證明可以嗎?”
沒人搭理我。
“那我去浙江省教委開行不行?!”
那位領導看我的情緒很激動,轉過身來說,你就去浙江省教委開吧!
滬甬高速公路上,桑塔納風馳電掣。我擰開音響,舒緩的音樂緩緩流淌。在上海人眼裡,我是什麼?一個地地道道的鄉下人,一個異想天開的外地佬,一個想與本地人分教育市場一杯羹的狂妄之徒。但我比他們更知道我是誰。我是鄉下人,但是不懂什麼叫自卑,什麼是退縮。這點屈辱、這點挫折就讓我折戟沉沙,那就不是我。
我向浙江省教委領導彙報了我要去上海辦學的想法,領導非常支援。浙江省教委副主任黃新茂親自為我簽署了意見。
拿到這張資格證明。我又一次來到上海,社管辦終於答應集體研究後答覆我。
……時間在等待中轉瞬即逝。每次我打電話去詢問,他們的回答都是:“這事不好辦,過段時間再說。”行,有這句話就好!
那些日子,我天天早晨3點起床,4點準時從慈溪市出發。8點,我的車已準時地停在上海社管辦的停車場。
“喏,這個浙江小個子又來了!”
“呀,這個寧波小赤佬又來了!”
一天,兩天,三天……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等待都長出青苔了,依然音信渺茫。
最後答覆終於來了:經過調研,上海想學珠心算的孩子不多,所以不予批准。
上海的另一位朋友告訴我,還有一條路可以走。珠心算也是屬於科學技術方面的東西,去上海科委有關部門出具證明也是可行的。我豁然開朗,忙昏了頭,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我又一次來到工商局,工商局同志告訴了我有關手續步驟。
曙光初露。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奔波。
幾天後,我來到上海有關區科委,科委領導迅速開出了證明。拿著這個證明,我到工商局註冊了“上海徐思眾珠心算服務有限公司”。
我長噓了一口氣。上海,我來了!
我決定先在長寧區開啟缺口。長寧區有很多享譽全市的幼兒園,如長寧區實驗幼兒園、世紀之門幼兒園、宋慶齡幼兒園。首選這些幼兒園,對我在上海建立口碑,開啟局面,無疑是有利的。
實驗幼兒園園長叫趙赫,是全國勞動模範、全國優秀教師、上海幼兒特級教師、幼兒教育專家。趙赫曾在慈溪親眼目睹了我的教學方法和教學成果,給予了高度評價。
2000年6月的一個上午,我登門拜訪趙赫園長。她高興地說:“我記得你,也知道你在珠心算領域很有名氣,孩子教得不錯。怎麼現在才想起把這麼個好東西帶到上海來?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14)小赤佬震動大上海
歷盡挫折,在上海落腳。
我告訴趙園長,想利用長寧幼兒園作為珠心算教育實驗基地。園長一聽,非常樂意,“但是,你要到我們幼兒園教珠心算,要有一個條件。”
我忙問:“什麼條件?”
趙園長說:“先給我們幼兒園的老師們講幾堂示範課。”“這裡的老師都是名牌師範院校的高材生,我給他們上示範課不太合適吧?”
“合適。我聽過你講的課,完全符合兒童心理學,又有很多獨創的東西。我們園裡的老師應該多向你學點兒。”
恭敬不如從命。我精心地備課,幾堂示範課受到了老師和孩子們的歡迎。
長寧幼兒園門口很快掛上了我親手做的牌子——“徐思眾珠心算教學法實驗基地”。
遇到趙園長,真是我的幸運。她很有心地介紹我到宋慶齡幼兒園搞珠心算教學。
宋慶齡幼兒園大部分是外國孩子,這些洋娃娃和他們的家長對中國文化反應不敏銳。所以,必須要制定一套適合他們的教學方法,既要讓孩子接受,也要讓他們的家長接受。
我先從寧波請來幾個小神運算元現場表演。那些小神運算元在臺上自如飛速地加減乘除,臺下的外國家長看得一愣一愣,嘖嘖稱賞:“真是太神奇了,太神奇了!”表演完畢,我當場介紹了珠心算的技巧。一時間,所有的家長都擁到我面前,要求接納他們的孩子學習珠心算。
一位美國父親激動地用不大標準的中文對我說,中國有這麼好的心算方法,應該早讓我們的孩子學習,不要太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