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我回來這事已經走漏訊息了,對不對?”一天一夜,獸王堡的情報聯絡網再不濟也該將訊息送到藍人哲別的耳朵裡了。
想必不用多久的時間,他們就會找上門來生事。
“你知道最好,趁早上路吧,就算他們勢力龐大,不過鞭長莫及,你回到中原他們還是拿你沒輒的。”她原先的氣勢消失了,取代的是婉言。
海棠逸笑得豁達。因為她聲音裡出現了少見的女人味。
“坐下陪我。”他說道。又倒了杯茶,雙掌看似不經意的摩拳,琥珀色的汁液競冒出菸絲。“喝茶有定神清腦的功用,你也來喝一杯。”
冷茶傷胃,不適合她喝。
“你發神經啊,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品茶,快點上路啦你。”她不得不跟著坐下。
“鏗鏘。”那粘合的骨片從她袖口翻滾出來。
“喝茶。”海棠逸只瞅眼,眼底的風輕雲淡更和熙了。
“不喝!”像藏什麼寶貝似地奪回東西,她嘔氣地不肯看他。這節骨眼還喝茶?神經病!
他也不勉強,端起茶杯反倒自己就唇。“為什麼關心我的生死?”
“少不要臉了,我才不是為你,有人來找你麻煩會牽連到這裡所有的人,我為的是自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懂嗎?”
“喔!”他的回應居然是個虛字。
沒有了?賀蘭淳怎麼也料不到他的回答形同廢話,一時接不下去,因為他擺明了不肯合作,她突然對自己不具說服力的口才生起悶氣來。
“你到底走不走?”
“目前不行。”
她拍桌試圖站起。
誰知道下一瞬間,隔著桌海棠逸已經噙住她驚惶的櫻桃色紅唇,長臂一撈,她進了他的懷。
“你……唔……嘎……想做……”“什麼”兩字被灌進喉嚨的汁液給淹沒,被衝進肚子裡去了。
賀蘭淳想捶他,全身的氣力全卻化在他色情極了的吻裡。
盯著她被吻腫的唇色,海棠逸露出得意的詭譎笑容。
'記住,永遠不要逼我做我不願意的事,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嘍。“幾個字卻夾帶好幾層的意思,他相信她會明白的。
“你好賊,用偷的!”她拼命地擦嘴,想抹掉他留下的氣味。
海棠逸鬆手讓她側坐在圓桌上,鐵一般的臂膀還是環著她的肩跟腰,清閒自適地威脅她。“你再擦,我會更用力地吻你,相不相信我會讓你見不得人,一步都走不出這間房門?”
“你敢?”她的威嚇一點用都沒。卑鄙小人!雖如是說,她還是乖乖地不再亂動。
“看來我懲罰得不夠徹底。”他作勢又要吻。他能感受到貼住她的誘人曲線。
賀蘭淳這一嚇把整顆頭顱全埋進他寬闊的胸膛,十指緊抓他的胸襟不放,迭聲告饒。
海棠逸摟著她的掌心益發灼熱卻什麼都沒做,她細聽他擊鼓般的心跳節奏,心燒燙得厲害。
他的聲音從發端飄來。“我自有打算,你不用擔心。”
嘖!這男人,還是改不了想一手挑事的壞習慣。
“那就把你的打算告訴我吧!”退而求其次,這代表她原諒他了嗎?說真的,她也不清楚。
海棠逸遲鈍了下,他沒有事事跟女人商量的習慣,可是風侖馭對她讚不絕口的話又浮上心間,賭一把吧!
“首先,我想知道一切的事情,從頭到尾,一絲不漏。”
唉,她就知道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都已經過去了,不是?”
“呵,怎麼可能,”他居然在笑。“有很多事只有時間過去,事實是不會抹煞的,就算要做鬼也不能做糊塗鬼,要下地獄也要把事情弄清楚,免得閻王爺一問三不知,你別忘了我是蒙古人,血液裡流著愛恨分明的血統。”他說得俏皮,眼中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她遲疑了下,低語:“放我下來。”
他依言抱她下桌,放她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
她攏了攏凌亂的長髮,動手綁辮子。這是她一貫思索的方式。
海棠逸也不逼她,趁她雙手忙碌的同時又出去一趟帶回一隻食盤。
麵條、辣牛肚、軟煎蛋卷、咖哩馬鈴薯、醃蘿蔔和一大壺的酸乳酪奶。香噴噴的味兒直勾肚子裡的蛔蟲大肆作亂。
“吃。”每樣都取了點,推到她面前。
“都過去那麼久,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她也不客氣,舀了匙咖哩吹氣才放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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