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海棠逸不著痕跡又不容她離開地在她耳畔低語:
“你不會要我當眾證明我對你的愛吧!”
他的音調不大不小剛好讓所有的人恰恰聽見。
“你敢!”她幾乎感覺到他胸口僨起的肌肉。她為他的強壯眩暈了下。
大色女!她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居然會為一塊區區的肌肉神魂顛倒。
海棠逸二話不說,傾身就吮住她溫暖小巧的下唇。
起初,會吻她是為了堵住她得理不饒人的嘴,然而,她瞠目結舌的表情逗搔了他久久不知胭脂味的感官,他撬開她的櫻唇長驅直入。
如雷的喝采聲狂爆出來,口哨和曖昧的叫好聲,充斥著賀蘭淳嗡嗡作響的耳朵,她根本不知道那個吻是怎麼結束的。
她火紅著瑰麗的臉蛋跟粉腫的唇呆若木雞,海棠逸的眼中也有氤氳的情慾。
她下意識地想再度掙脫他。
“別走。”這一走,她會恨他入骨。但矛盾的是原來恨她的人是他,現在卻無形地易了主。
賀蘭淳燒酡的臉、狂跳的心律,她只想找個地方整頓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緒。
兩人都使出相當的力量。於是很乾脆的,“喀吱!”
她的肘關節又脫臼了。
一天裡的第二次。
因為吵雜的四周,沒人注意到那不起眼的聲音,不過海棠逸聽到了。
他卸下她肩上的揹負丟給風侖馭,在更多的驚歎羨慕聲中抱起愁眉苦臉的賀蘭淳。
“我們的房間往哪走?”
“色狼!放我下來。”她痛白了一張臉,鬢邊見汗了。
海棠逸見狀著迷地用食指拭去她飽滿額頭上的晶瑩汗珠。“不要逞強,乖。”
賀蘭淳奮力掙扎的動作遲滯了,的確,身體的蠕動只讓不適的胳臂更痛,她低下頭,不情不願。“我的腳還是好的,不勞你費心。”
“如果,我也把它弄斷了呢?”他不輕不重的威脅教人不寒而慄。
恐慌隨著一陣陣的戰慄爬上賀蘭淳的心間,她啞著聲說:“你故意弄斷我的手?”第二次了。
“你以為呢?”當然不是。但,他從來不解釋。
她再次投降,對抗他,她會有吃不完的苦頭,她絕不會拿自己的肉體開玩笑。
“直走,過了迴廊左轉第五個房間就是。”她臉上僅有的陽光無影無蹤了,眼中一片冷寂。
在眾目睽睽下,他倆“恩愛”地進了房間。
遠遠,猩紅的花飛香而來,一處佔地數頃的院落被兩株山茶霸滿了。
茶花的主基幹龍盤糾結,在丈把高的地方分編成東、南、北三堵大花牆,花牆往上攀升構成頂蓋,加上人工雕砌的屋牆,一樹花棚屋裡花香四溢。
棚裡寬敞如華堂,玲瓏的湘竹桌椅茶具,看得出主人別出心裁,紫石藤編的床冬暖夏涼,從床間抬頭看去,棚上棚下花朵盛開如燃燒的火焰,滿棚生香,花間襯著翠玉的枝極,酥嫩豔瑩,鮮麗奪目,有如置身於花
海一般。
“這是我隨身攜帶的接合藥,你先將就著用吧!”把賀蘭停放在藤床上,海棠逸從腰際掏出一隻青瓷瓶。
他是獨孤吹雲的一品帶刀護衛,身上帶傷是在所難免的,他身上什麼都可以沒有,刀劍和傷藥是缺一不可
“怎麼用?”不用白不用,既然他站在“安全”的距離範圍內,賀蘭淳也恢復自若的神態。
“內服。”他倒來一杯水。
看著她把藥服下。“把手給我。”他一副完全公事公辦的態度。
他的口氣是那種全然沒得商量的語調,賀蘭淳沒得選擇奉上自己脫臼的手。
一個純粹男人的手掌,他的掌心溫厚,突出的指腹略微粗糙,她能接收從他大手傳遞出來的堅實、醇固,執子之手,一種地老天荒的感覺。
老天!她在胡思亂想個什麼勁,就這樣她也能想到不切實際的以後去,她真的昏頭了。
“等會兒,開一張選單給我,我要知道你每天到底吃了什麼東西。”脫臼是小事,習慣脫臼可是大事,尤其是女人。
“你想做什麼?”這次他接骨的動作沒有第一次那麼粗魯,只覺手肘處微微發熱,害她拼命做的心理準備全無用武之地。
“導正你的飲食習慣。”看她瘦巴巴的模樣不必猜也知道她三餐不定。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她可沒想在這裡耗下去,有他的地方就不會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