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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心不安。”獨孤吹雲隱居天山,向來不肯輕易下山。
獨孤吹雲於他有救命大恩,當他踏出海上孤獄的第一步時,就曾發下重誓要一生追隨著他義結金蘭的大哥。
“怎麼,不願意見我?”獨孤吹雲有說笑的心情,看著在他跟前總是少話侷促的兄弟,他總是給予最溫暖的笑容安撫他們的距離感。
“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在獨孤吹雲面前他總是拙詞。
“無妨,我只沒想到你是有家室的人,大哥我從來不曾聽你提過呢!”
不是故意隱瞞,而是——“我……也忘了她。”
獨孤吹雲沒有多說什麼,人世間的愛恨情仇太複雜了,他輕淡地勾勒唇角。“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做到我不負人、人不負我是不容易的。
“她很聰敏,堅強獨立又可人,十分難得。
“大哥?”能讓他大哥誇獎的人真的不多,可是他猜不透獨孤吹雲接下來想說的是什麼?
“你是知道老五的壞脾氣,就算親兄弟要請他出門也不容易,他肯點頭出這趟遠門是很難得的。”
“莫非是大哥出馬……”
“當我一開柴門看見她站在眼前時,真給嚇了一跳。”一個習慣炎酷氣候的人要在雪地中長途跋涉並不簡單,非要有過人的決心不可。
“她是怎麼查到大哥住的地方?我從來沒跟她提過我跟大家的關係。”海棠逸驚訝了。
“我說過她很機靈又有頭腦,她一路走來已經把我們幾個人的身家做了通盤的探聽,她知道憑她一個弱女子是不可能說動老五的,所以斧底抽薪就來找我。”獨孤吹雲笑得很是適意,深深為賀蘭淳果決的作風歡喜。
她打探得鉅細靡遺,連同群龍彼此間的摩擦都包括在內了。
“是大哥說服老五的?”海棠逸為這番周折感動了。
“錯了。”他的確隨著賀蘭淳下了天山,然而——
“真正說服那個浪子的還是她。”
海棠逸被弄糊塗了。
“到底……”
“老五會來是為了她腳下的一雙破鞋。”
破鞋?
“她為了要救你,把一雙鞋穿破了,雙腳全是泥和傷,是她的誠意融化了石頭一樣硬邦邦的老五,我反倒什麼忙都沒幫上。”他記得戈爾真看到賀蘭淳時的目光,滿是不信和詫異。
愛一個人能愛到哪種地步?賀蘭淳腳底那雙鞋給了最好的答覆。
海棠逸的心情交錯複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一聽到老五答應就昏倒了。”獨孤吹雲這輩子說過最多的話,就數這一次了。
“昏倒?”海棠逸的喉嚨霎時梗住,就像吞了顆鵪鶉蛋。針椎似的心疼一點一點充斥心房。“我不值得她付出那麼多的。”他從來不曾替她做過什麼!
從以前到現在,他帶給她的只有麻煩和磨難,他慚愧啊!
“老二,我不清楚你們的過去,不過,現在才是重要的,我們要活在當下,知道她對你的好,如果你不懂得珍惜,你就不配做我的兄弟了。”
關於海棠逸的過去獨孤吹雲從來不問,救他時不曾問過,現在也不問。
誰沒有過去……
他希望的就是人們要懂得把握珍惜身邊的人事物……
賀蘭淳端著徹好的茶回來,迴廊裡只剩遙望遠方沉思的海棠逸。
聽見細碎的跫音,海棠逸撐著柺杖想迎向前。
“別動!”她索性用跑的,也不怕茶汁會濺出來燙傷自己。“你的傷還沒好不要亂動。”
海棠逸果真停在廊下。她啊,飛奔過來的樣子帶氣、帶急、帶著濃濃的關心,為什麼別人對他的好,他以前都不知道?
用恰到好處的力道,海棠逸樓她入懷。
“你快放手,茶壺快掉了。”賀蘭淳雙手呈朝天狀,又要顧茶具又要顧人,面對海棠逸突來的熱情,真是手忙腳亂。
海棠逸輕輕一送連盤帶壺送到最近距離的石桌上,力道分毫不差。
“現在,可以專心聽我說話了吧?”
“你那麼急做什麼?大哥呢?”
“離開了。”他圈箍著她,慢慢地收束,眼底有著痴醉。“我好想你,為什麼去了那麼久,害我想丟下大哥去找你了。”
“羞羞臉,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他老是出其不意地出些怪招,害她只要見著他,一顆心就管束不住地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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