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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姑甭怕,咱家帶人來救你跟姑爺,穩著點啊!”一大群人裡不知道是誰吼著。
那亂糟糟的一窩子人,有人拿鋤頭、有人拿鐮刀,居然還有拿炒菜鏟子的,活生生一群老百姓,他們全是寄居在朝霞宮的那些食客。
帶頭的是沽古魯的爹孃,兩人勒馬奔騰,剽悍的騎術是大漠民族特有的絕技。
他們數著日子不見賀蘭淳回去,怕她凶多吉少,便成群結隊出來找人,在途中碰見賀蘭莊的壯丁們,原來他們也是來找賀蘭淳的,兩隊人馬目的相同,為壯氣勢,自然結成一股,尋到獸王堡來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會兒就給他們撞上了。
氣勢如虹的他們喔喔亂叫一通地喔進了獸王堡。
“一鼓作氣,咱們也上吧!”藍非早就準備妥當要一展雄風。呵呵,他很久沒打群架,連腳底都癢起來了。
一場戰事變成群架,場面很是滑稽突梯,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群龍們所到之處勢如破竹,只一下子就穿過重圍,離開了獸王堡。
“不好玩!”戚寧遠也有怨詞。
“他們存心放水。”獨孤吹雲一穿入陣營就瞧出不對處。
“咱們走吧,越遠越好,別辜負了他的一番心意。”海棠逸瞄著還很混亂的現場若有所指。
“是哈喇巴。”賀蘭淳替海棠逸說出他們不認識的一個名字。
“那就不要辜負人家一片好意,我們就當作賽跑,我走嘍!”頑皮成性的藍公子率先起步。
此時,就見數條宛如游龍的人影,前前後後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獸王堡,一路再無阻攔。
平靜的賀蘭莊這幾天裡都瀰漫著一股詭譎氣氛。
最先是遠在邊荒的苗族酋長遣人送來嬰兒拳大的夜珍珠二十六對,再來雲南大理怒江不知名的少數民族,或是將領,或是巫師,各個都帶來豐厚的禮物。
一件一件古玩玉器逐漸堆滿賀蘭家的大廳。
華燈初燃。
存了一天疑問的賀蘭長齡見到了叫他又愛又頭痛的女兒賀蘭淳,見面的喜悅還沒發酵完成,又看見跟在她身後尾隨進來的一群,不!是一大群男人,笑容便被凍結在臉上了。
倒是見過大場面的賀蘭嶽篤定得多,蹺著二郎腿,邊哼著小曲,邊賞玩人家送來的古器,好不快活。
“老祖宗、爹,女兒回來了。”翩翩然的身形飛進賀蘭長齡的懷抱。
賀蘭長齡把原來想開罵的話全吞下。“你這丫頭,一出門就不知道好回來,害爹擔心死了。”
“阿爹,對不起,女兒把您的大壽辰給忘了。”她是真的忘記了。
“算啦,反正這又不是頭一次,爹哪次壽誕你有在家的?只要你心中有惦著我這做爹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爹!”賀蘭淳開心地推開他爹粘人的擁抱,像燕子般跳到賀蘭嶽身旁,親密地圈住老祖宗的頸子。“老祖宗!”撒嬌和親熱之情不言而喻。
“你啊,弄這些玩意兒回來將功贖罪,討你爹的歡心啊?”老人家他有點吃醋呢。
“不是,是小婿來求親的部分聘禮,請老太爺答應讓阿淳嫁給我!”衣冠楚楚的海棠逸從人堆中走出來,溫雅平易的風采得到最多的關注。沒辦法,誰教他是今天的主角呢!
賀蘭爺孫倆互覷一眼,眼中有許多遲疑。
事關他們心肝寶貝的將來,誰都鼓不起勇氣替她作主。
“阿淳,他是你帶回來的,你自己拿主意。”賀蘭嶽最後還是開口了。“如果你還是要再嫁這個男人一次就不許再離婚,想清楚喔。”
“太爺,我願意再嫁他一次!”賀蘭淳和海棠逸互望一眼,這次是生生世世的約定,不會再變了!
“太爺,請相信我,我會盡力讓阿淳幸福!”海棠逸給了賀蘭淳永久的承諾。
“唉,真是受不了現在的年輕人,愛就愛吧,老祖年紀大了什麼都管不了,只要你快樂就好。”不是完美的結局嗎?但為什麼他會想哭?
僅有的曾孫女是別人的了,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唉,人生乏味啊!
賀蘭家開了流水席,桌子一張一張地添,人潮一批一批地來,大人小孩都把賀蘭家小姐的結婚宴當作自家事一樣地興奮參與,這也就是為什麼來的人總是無法減少的原因。
“喂!小夥子,你真的是我兒子?”傷心到一半卻聽說自己有個流落在外的“兒子”,賀蘭嶽哪還有空悲秋傷春曾孫女要出嫁,一心追著風侖馭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