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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木格聽得哭笑不得,真不知道這幫孩子怎麼這麼喜歡出風頭?老十這(毛)病好像沒那麼嚴重啊?“胡說什麼呢?額娘跟你說正事,幫額娘給你皇瑪法寫個摺子。”
安安一聽,傻眼了,“額娘,摺子可得由阿瑪寫。”
其木格道:“我知道,就是這麼一說,總之就是給你皇瑪法寫封信,讓弘暄遞上去。”
其木格就算想成為大清頭一個給皇帝上摺子的女(性),那摺子也不能走正常渠道,沒準那些大臣一看,不合常理,直接就給打回來了,而且回頭還不忘給康熙告一狀。
安安笑道:“幹嘛不讓阿瑪寫啊?”
其木格解釋說:“你阿瑪在呂宋呢,這一來二去的,黃花菜都涼了。快點,文房四寶準備好。”
安安吐了吐舌頭,跑到門口扯著嗓子叫人拿來了文房四寶後,親自在桌子上鋪好。然後方擺開了架勢。
其木格屏退了丫鬟,又指使了圍過來的三胞胎去卸門,然後方動手磨墨,道:“額娘說一句,你寫一句。”
安安點點頭,不過一聽其木格的開頭語,就皺起了眉頭,“額娘,在信裡不能這麼說,得說躬請聖安,弟弟說過的,摺子裡都得這麼說。”
其木格也知道應該編文言文,但自己實在沒那本事,就是大白話沒準還會語句不通呢,雖然安安倒可以將大白話改編成文言文,但其木格對安安的水平不怎麼有信心,要知道就算後世國與國之間簽署協議,都會寫上那麼一句,若中、英文兩個版本有任何牴觸或不相符之處,應以某某版本為準,這些合同可全是高階翻譯弄的。
因此,為了保證不引起歧義,其木格堅持用白話文。“你額娘又不是屈原,不需要寫得那麼文皺皺的。”
安安笑道:“額娘,你幹嘛和屈原比?”
其木格道:“因為你額娘先天下之憂而憂…”見安安笑得誇張,其木格沒好氣道:“我知道這是范仲淹說的,屈原和他都差不多,都是憂國憂民的,你額娘雖然沒他們那般文采,可這憂患意識卻不比他們差,別笑,趕緊認真寫,字寫得漂亮些。別叫你皇瑪法將你看扁了。”
安安憋住笑,“額娘,你接著說,給皇瑪法請完安後,又寫什麼?”
其木格想了想,道:“兒媳知道燒阿片之事做得有些衝動,但實在是事出有因,還請皇阿瑪海涵…”
安安(插)話道:“額娘,這裡用海涵不妥吧?”
其木格道:“先打草稿,草稿打完了再改,給你皇瑪法的信,能一氣呵成嗎?”
安安真是個好孩子,並沒讓其木格自己鬼畫桃符的去寫初稿,然後自己再來謄抄,依舊很敬業的扮演著秘書之職,不時的提點其木格這裡用詞不當,那裡語法錯誤…
不過,當其木格說,若一年之後,那些吸食鴉片的人或狗沒什麼異常,她願意以死謝天下時,安安不幹了,“額娘,這信我不寫了,哪有拿命去賭的,我要告訴阿瑪去。”
其木格笑道:“額娘這麼惜命的人會打無把握之仗?放心好了,到時那些煙鬼若能正常,我把姓倒著寫。”
安安想了想,遲疑道:“額娘,要不,就這麼回皇瑪法?”
其木格翻了個白眼,“你安心想要你額娘掉腦袋…”
安安歪著腦袋,略略思考了一下,還是照其木格的吩咐寫了,安安很鬱悶,不明白自己額娘幹嘛要能寫一手爛字,若是個徹徹底底的文盲那該多好。也不至於想搞點小動作都沒辦法。
終於等三胞胎從屋裡打鬧到了屋外,又跑回屋裡吃喝拉撒完畢,再被嬤嬤們哄著睡覺時,其木格母女倆終於合力完成了其木格有生以來給康熙的第一封,也可能是最後一封信。
其木格與安安草草補吃了晚飯後,便拿著最後的定稿回房了。
再三檢查之後,其木格還是覺得說服力不夠,好像全是空話,沒一點證據支撐,想了想,也不管是否已經半夜,命人將商行掌櫃的叫來。
其木格此行沒住旅館,而是住進了自家洋行商鋪的後院,因此,不多時,掌櫃的就來了,“福晉有何吩咐?”
其木格道:“你是府裡的老人了,在廣州呆的時間不短,可有熟識的大夫?”
掌櫃的道:“這城裡有三家醫館享有名氣,其中孫家醫館就在這條街上,所以小的與孫大夫倒有幾分交情。”
其木格一聽,忙吩咐道:“你現在去找他,問問是否給吸食阿片的人診斷過,請他將這些人的脈象寫下來。”
見掌櫃的一臉為難,其木格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