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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聽見三阿哥再次提到了弘暄,雖然不滿他提的過於含蓄,但還是帶了一絲希翼的看向老十。希望老十能借題發揮一下。
不想,老十的聲音是大起來了,但卻是衝著三阿哥,“三哥,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府上在廣州與人鬧得不可開交?瞧你的意思,是說我的人在惹事?我御下不嚴?我就不明白了,我惹什麼事了,是我府裡虐待庶子了?還是我府裡在賣大煙啊?”
見三阿哥貌似想要張嘴,老十忙道:“你別說什麼阿片和菸草不一樣,兩個都能點了火用來吸!都是些禍害玩意兒!”
三阿哥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自己先前是哪知眼看出老十轉(性)了,便怏怏的沒做聲。
康熙雖然有些寬慰,看來眼前站著的的的確確是自己如假包換的十阿哥,不是天地會找人扮演的,但老十的態度卻讓他很不爽,怎麼能這麼對兄長說話呢?於是康熙當下咳嗽了一聲,道:“這兩件事誰是誰非,暫且不論,不過,十阿哥,…”康熙本想說,不管怎樣,在廣州鬧得沸沸揚揚的就是你的不對,但康熙轉眼一想,老十衝三阿哥開炮總比找自己鬧好,因此,便生生住了口,琢磨著怎麼將這話圓一下。正在想詞呢,卻聽老十不悅道:“皇阿瑪,您不著急,可有人急啊,巴不得趕緊給兒子安個罪名呢!”說完還瞪了三阿哥一眼。
康熙這下也不惱老十目無兄長了,反而覺得老十那一眼瞪得頗有精神,不愧是在軍隊裡歷練了這麼多年,康熙覺得自己將老十送到軍隊總算是作對了,欣慰之餘便拿起茶杯慢慢品茶,不打算介入老十與三阿哥之間的口舌之爭…
雖然康熙希望借三阿哥轉移老十的注意力,但三阿哥也是人精啊,這傻事他才不會幹,見老十對自己怒目而視,一下也反應過來了,自己可是來看戲的,怎麼能搶了主角的戲份,悄悄看了眼悠閒的康熙,當即就笑眯眯的對老十道:“十弟,是我說得不對,你別往心裡去。”
康熙鼻子都要給氣歪了,這是表現兄友弟恭的時候嗎?不該你裝的時候,你裝什麼裝!
可老十的一幫兄弟明顯與康熙不是一條心,見三阿哥不想與老十吵架。都鬆了一口氣,自己這幫兄弟,還沒進上書房呢,這架就沒少打過,吵架,更不是什麼新鮮事,有什麼好看的,父子對吼那才真是難得一見,雖然一般都發生在康熙與老十之間,但這次不一樣啊。
要知道老十當初和十三吵架,大過年的掀翻桌子。被康熙一吼,再不服氣也只能哽著脖子跪著,了不起就是再多說兩句,兒子不服,兒子沒錯,被康熙一罰,也就沒了聲氣;等老十開始辦差後,雖然也沒少頂撞康熙,但畢竟都是康熙找他的茬,老十一般都是理直氣壯的大著嗓子喊冤;可如今,嘿嘿,一想到老十粗脖子紅臉的要康熙給他一個交代,大家就按捺不住的興奮,比封了親王還激動,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場景啊,早早的就來佔了座,怎願臨時換劇目?
因此,見三阿哥服了軟,大家又看到了希望,皆神色一鬆。
老十卻不買賬,道:“知道說得不對,那你還說什麼說?誠心的啊?”
三阿哥忙道:“我其實就是想說,如果你府上在京裡有事,畢竟有我們在呢,十弟妹也犯不著專門跑回來一趟,畢竟路途可不近,沒別的意思。三哥我不會說話,在這兒給你賠不是了。”
大夥忙不住的點頭,“對啊,對啊”
見三阿哥姿態放得很低,老十也不好再說什麼,癟了癟嘴,沒做聲。
康熙也沒說話,老十的兄弟們在表態後,也都閉緊了嘴巴,連三阿哥也不出聲了,三阿哥也想明白了。大家都想看熱鬧,憑什麼光由我來穿針引線?想不勞而獲?沒那麼容易。
雖然大夥都紛紛給三阿哥打眼色,但三阿哥卻來了個目不斜視,心想,這時候知道推我向前了,推舉太子時,怎麼不見你們這麼齊心推我?
於是,乾清宮內便靜了下來,氣氛中帶了幾分尷尬。
半響,還是康熙開口了:“你旅途勞累,暫時先下去歇歇吧。”
雖然康熙也認為老十與其木格肯定商量好了分工,應該是老十擔綱唱白臉,但老十這(性)子,若三阿哥待會兒直接提及弘暄挨板子的事,沒準老十就自作主張改唱紅臉了,畢竟其木格還沒登場呢。
因此,康熙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先將老十打發走了再說,否則屆時真鬧起來,自己這個當阿瑪的,在一幫兒子面前,那老臉還真沒地方擱,因此,康熙便開口叫老十回家了。
老十老老實實的謝了恩,然後便率先轉身出了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