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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量的手把莊秀慧推了下去，即使心裡一早有了計劃，可是真正實行起來，才知道有多困難，如果沒有和莊秀慧吵起來的話，即使之前再多的計劃，他都可能不會置他於死地，可是現在，一切都遲了。Jose閉了閉眼，再度睜開後，眼中所有的波動都歸於平靜，Jose收拾了現場，把所有自己來過的痕跡都磨滅後，轉身下山。

如果說殺莊秀慧，Jose心裡有著漫長的糾葛，甚至是在最後一刻負面情緒的推動下下做的，那麼殺沈丹，卻是Jose一早就計劃好，然後開始實施的，甘志峰永遠不知道，引得Jose連番殺人的導火索，其實是他送給那些女人的項鍊。

現在好了，彼此之間可以不再為對方而感到痛苦，Jose看著腕上汨汨流血的傷口，最終死心。是啊！不死心能怎麼辦，即使自己是錯的，可是難道要自己看著甘志峰和另外一個女人幸福嗎？那自己呢？沒有Jose的甘志峰，可以活的更輕鬆，沒有甘志峰的Jose，只有無盡的孤獨，既然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只是可惜，兩人不能一起死，Jose想著，視線開始模糊。

（2）

“Jose，你還好嗎？”護士看著一臉沉靜的甘志峰問道，意料之中沒有得到任何地答覆。這個來自中國的男子自從被急救回來後，就一臉沉默，不再多說一句話，久了，大家也都習慣了。

甘志峰等護士走了之後，才伸手摸摸自己的被包紮地嚴嚴實實的手腕，還有人在叫著Jose，可是Jose卻永遠消失了，不同於之前的消失，這回，甘志峰可以明明白白地感覺到他，徹底地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無人看到那緊閉著的雙眸旁淚水洶湧而下。

甘志峰還記得Jose第一次出現在他的生命裡，是在一個炎熱的夏天，那個時候的他才八歲，跟隨著父母回香港探親，語言不通的他，被其他的小朋友欺負，那是他童年時光裡前所未有狼狽的時刻，可是他不敢反抗，周遭那麼多同齡的小孩子，嘲諷地看著他，手中不停地推搡，他就在不斷後退中，摔倒在地。他以為這件事的結果，是他為了不給父母惹麻煩，把委屈往心裡咽，可是事情就在最後發生了轉機。自己的身體突然就不受控制了，自己只能透過自己的眼眸，看著那些小孩被‘自己’壓著打，看著‘自己’說，“以後不准你們欺負志峰。”Jose就是在那個時候，以那樣的一種方式來到自己的生命裡。

對於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體裡的Jose，甘志峰沒有一絲的懼意，而是一種喜意——自己終於有朋友了。在英國，因為華人的緣故，多多少少受著當地小朋友的排斥，同齡的華人小朋友少得可憐不說，玩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所以，自己一直是孤獨的，直到Jose的出現。Jose和其他人不一樣，和自己也不一樣，可是卻能一眼就看出自己所有的心思，他的成績不好，Jose就在身邊輔導他，他不會做手工，Jose就在一旁一筆一劃地教他如何製作項鍊，這樣親密無間的兩個靈魂，是什麼時候開始形同陌路的呢？是自己上了大學以後，自己拒絕Jose有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朋友，可是自己卻為著每天豐富的大學生活歡喜鼓舞，即使是這樣，可是Jose卻一點怨言都沒有，每次都靜靜聽著自己說著豐富的大學生活，卻忘了，這個身體本就屬於兩個靈魂的，就是因為他的獨佔，所以，Jose只能聽著，而不能去體驗。他不是不懂這個道理，只是他覺得Jose不會在意，就猶如他覺得Jose不會在意他送給莊秀慧的項鍊。可是Jose最終還是在意了。而自己呢！人生有時候要堅持，有時候卻需要一點讓步，而他，在最Jose最需要他讓步的時候堅持了，所以，Jose才會殺了莊秀慧，可笑的是，朝夕相處的自己，卻一無所知，只和他鑽牛角尖，兩人僵持了數年的時光，而Jose接連更

96

96、榮華番外　。。。

最後的番外

“向華；人呢？”向榮衝了個涼出來；就看到叫到家裡來的按摩師不見蹤影；向榮不由得懷疑是不是向華又做了什麼。

“我讓他先回去了；”向華笑笑，“今天我來給你按；”

“你給我按？我可不知道你學過這個啊！”向華的笑帶了點得意，向榮不由得懷疑向華是不是在打什麼歪主意。

“沒有；沒有，”向華愣愣不知所云，腦子裡不斷重複剛才的一幕：剛剛出浴的哥哥；髮梢溼潤的水珠沿著他優美的脖頸滑過結實白皙的胸膛，到可愛的肚臍，最後滑入浴巾之內，消失不見，而浴巾，在向榮的走動間，幾乎就要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