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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待她回答,薩菲羅斯已將她攬入懷中。一手護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臂繞過她的腰,他低頭將她抱得很緊,完全將她壓在巨蟒般的懷抱裡,沒有任何逃跑或拒絕的餘地。
熟悉的懷抱讓她有了片刻的恍惚,耳邊傳來薩菲羅斯的心臟在他胸膛裡跳動的聲音。
曾經有多少個早晨,她是枕著這個聲音醒來的?
哪怕只是夢……
哪怕只是一場夢。
地板上的光縫忽然擴大,會場的聲音如熱鬧的潮水湧來。冰冷的黑暗無法適應光明,周圍的空氣如同滾油遇水,先前的寂靜一下子破裂開來。
身體一僵,她轉過頭,下意識想要掙開薩菲羅斯的懷抱,但他的身影紋絲不動,甚至微微收緊了手臂的力道。
“……放開我。”她艱難地擠出聲音。
薩菲羅斯的懷抱冰冷如鐵。
會場的門緩緩在身後合上,光芒再次收攏成縫。傑內西斯站在不遠處。他揚起眉,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她讓你放開她。”
薩菲羅斯沒有回答,沉冷如大理石雕刻的塑像。
傑內西斯上前幾步,正要朝她伸出手。扣著她後腦勺的力道一鬆,薩菲羅斯抬起頭,看都沒看傑內西斯一眼,直接攥住他的手腕。
同為1st,兩人力量上的差距第一次如此明顯。
被薩菲羅斯捏住的腕骨傳來令人牙酸的細響,傑內西斯面色微變,一時無法抽回手。
兩人無聲地僵持在原地。
寂靜中,薩菲羅斯慢慢側過首。
他剛要開口。
“……鬆手。”她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放開我。”
薩菲羅斯的反應就好像兩人已經長在了一起,現在忽然要硬生生和自己的血肉剝離,他低頭朝她看來時,沒能藏住那一刻的情緒波動。
“……為什麼?”
他不理解。
黑暗中的燈熄滅了,敞開的傷口沁出血來。
喉嚨裡漫上血的腥味,薩菲羅斯忍了忍,碧綠的豎瞳晦暗無光。
“為什麼?”
她沒有回答。
她推開他的手臂,後退一步離開他的懷抱。薩菲羅斯好像回不過神,一直用那雙蛇一般的豎瞳望著她,彷彿用上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沒有上前。
直到她轉過身,和傑內西斯離開走廊,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都沒有消失,彷彿能切開鋼筋和混凝土,血淋淋地剖出她的心臟。
電梯門合上後,樓層的數字開始緩慢下降。
傑內西斯看了她一眼:“我可以推遲我的行程。”
“……不,你應該按照原本的計劃去巴諾拉村。”她看著電梯上方的顯示屏,讓自己的視線停留在那裡。
“今晚的事,我很抱歉。”她停頓許久,“你的手腕還好嗎?”
傑內西斯聳聳肩,故作輕鬆地說:“正好要休假,所以影響不大。”
“你不是原本也要請假嗎?”他道。
一旦收到傑內西斯治好了他劣化的訊息,她就會動身前往西大陸。兩人會在尼布林海姆匯合,解決沉睡在魔晄爐裡的傑諾瓦本體。
傑內西斯:“反正積累了那麼多年假,多休幾天也沒關係。”
“……”
“我極其討厭他人的憐憫。”傑內西斯目視前方,“所以我也不會憐憫他人。”
安靜半晌,她終於微微側頭:“那我們倒是難得達成一致。”
傑內西斯扯了扯嘴角:“我還以為你會說你不習慣我說人話。”
“確實不太習慣。”她收回目光,“至於你剛才提的建議——”
“什麼?”
她平靜開口:“寶條沒那麼大方。”
如果寶條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上司,那麼多休幾天說不定真的沒關係。但事實是,自從她向寶條報告了自己的“休假”安排,她的工作忽然增加了很多。離開米德加之前,她得把實驗室的一切處理妥當,要不然根本無法輕易抽身。
工作忙碌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她沒有時間考慮其他事,自然也沒有餘裕回想那個夜晚。
她將自己完全投入到工作裡,那段時間幾乎天天泡在實驗室,有時候走得比寶條還晚。
又是夜深人靜的時分,她整理完各個專案的研究報告,鎖上辦公室的門。按照慣例,最後一個離開實驗室的人會負責檢查存放實驗樣本的培養艙室。
巨大的金屬管道從天花板上垂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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