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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很靜,靜得只能聽到他一個人的腳步聲,篤篤篤的聲音像是敲在心頭上,不免讓他有些心慌。
那人最愛開的車是保時捷,陳鈺環視一圈,很快就找到了他的目標。
最新款的車型,確實是那人張揚奢華的作風。
陳鈺放緩了腳步,一步一步走到車前,然後,停住了。
心驀然跳得快了起來……
車窗被搖下,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衝著旁邊副駕駛座的位置,努了努嘴。
陳鈺明白他的意思,他吸了口氣,繞過車頭,從另一邊,開啟車門上了車。
相隔將近兩年的時間再次見到這個男人,陳鈺突然發現,原本為這個邪魅的男人付出過的激情和愛,早已不復存在。如今再面對這張曾經令他深深眷戀過的臉,也沒有想象中的掙扎和悸動,現在他的心底,只是一片平靜。
待他上車後,男人姿態悠閒地點起了一根菸,菸頭的紅點在他眼前一閃一閃的明滅,只讓他覺得不耐。
由於安迦諾不抽菸,如今的陳鈺也是極其討厭煙味,於是乾脆別開了頭。
“親愛的,你真的變了不少,以前的你,不是最喜歡和我一起抽菸的嗎?”男人把正吸著的菸頭遞到他面前,狹長的眸子閃爍的令人心寒的微光。
“不了,我已經戒菸了。”
“呵呵呵,竟然連你最離不開的煙都戒了,”男人重新吸了一口,然後故意把菸圈緩緩地噴吐在陳鈺的臉上,“看來,安迦諾把你調。教得不錯。”
陳鈺往旁邊靠了靠,避開了男人不斷傾身上前的動作:“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吧,白容,不用再兜圈子了。”
聞言,白容卻是微微地勾起了一抹笑,他熄滅了菸頭,肆意地往後一靠,動作是說不出的瀟灑和魅惑:“好歹我們認識那麼久,就不能找你敘敘舊?”
“我們沒舊可敘,如果你沒話說,那我先走了。”陳鈺伸手去開車門,卻被身後的男人用力拽了回去,然後,車門上鎖。
陳鈺感覺到自己的後背緊緊貼著白容的胸膛,白容的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頭髮輕輕地拂過他的左臉頰,營造出一派曖昧:“這麼迫不及待地去找他,嗯?聽說他對你不錯,但是你覺得,如果他知道你和我在M國的那一段情,而且你還是那個害得他妹妹出車禍的罪魁禍首,他會怎麼想?”
白容的手指一點一點劃過陳鈺的臉頰,唇邊的笑容深不可測:“我真想知道,他還會不會這麼寶貝你,會不會在知道真相後……直接把你一腳……踢開……”
邪肆的尾音微微上揚,陳鈺禁不住地抖了抖。
“你該怎麼辦才好呢,阿鈺?”
陳鈺平復了片刻,趁白容有些鬆懈,手肘猛地向後一擊,掙開了白容的鉗制:“害安小姐出車禍的罪魁禍首,是你!如果不是你向她隱瞞你是同性戀的事實,還在和我交往的時候揹著我跟她來往,就為了你那點可笑的白家產業,安小姐也不會受不了打擊……”
“好好好,如果你偏要把所有的罪責往我身上推也沒關係,”白容攤了攤手,一臉的漫不經心,“但是你別忘了,一個巴掌拍不響,安洛雲不能接受我有個同性情人才是她出事的原因,而我的那個情人,好像是你吧。”
見陳鈺渾身一震,無力辯駁的樣子,白容滿意地勾唇淺笑:“說起來,你的存在,才是刺激她尋死的……根本原因吧。”
陳鈺終被白容說中了痛處,滿心的愧疚像是潮水一般襲了上來。
——這便是他陳鈺,始終無法面對安洛雲的原因。
“你說,如果我把這些告訴你的安迦諾,他會不會很驚喜呢?”白容傾身上前,對著陳鈺的耳朵,輕輕吐了口氣。
“你的條件呢?”陳鈺壓下心中複雜的情緒,低聲問。
“很簡單,回到我身邊。”白容眯起狹長的眸子,邪肆地上下打量他,“阿鈺,過了這麼久,我才發現,你是讓我最難忘的那一個……當我聽說你和安迦諾在一起時,我有多恨,有多妒忌,你知道嗎?”
——最難忘的那一個?
——多可笑的說辭!
怒極的陳鈺也是平靜了:“你沒弄錯吧,白二少?當初不正是因為我和你的關係被你爺爺發現,他拿繼承權來威脅你,你才跟我分手的嗎?現在,你已經不稀罕白家的繼承權了嗎?”
白容又點了根菸,輕輕一吐,沒過多久,菸圈就消散在空氣裡 :“爺爺已經不在了,爸爸也管不了我,我那個不成器的大哥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