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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暉的眼又沉了沉:“夫人,我看這大丫頭確實有本事!今個下朝後我打二哥談了談,可二哥說大丫頭畢竟只是個丫頭片子,心計再重也沒用,重要的是大哥,如今大哥還在安陽,正是我們打通關係的好時機,而且威武將軍那裡也有行動了,所以我們還得按幫計劃行事!”
頓了頓,微微喝了一口茶:“可是…我總是覺得心裡有些不安,總怕出事…畢竟…唉…”
安氏瞧顧天暉這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也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到顧天暉身後,為他捏起了肩,嘆道:“只怕是大哥想得太簡單了,大丫頭雖然只是個丫頭片子,原本是沒什麼好顧忌的,可現在…別說她把老太太收得服服帖帖,還有那昀嫻公主,對她好得也是不得了,再加上賞花宴上,那鳳世子和景世子,都顯然對她格外照顧,兩位世子是什麼人物?嚴重了說,可不比那些一般的皇子弱!再撇了兩位世子,還有一位太子殿下,不僅邀了大丫頭去參加宴會,在宴會上對大丫頭也是尤為親切,大概也是有幾分意思的。最後又有一位丞相大人,這丞相大人的公子認了大丫頭做乾妹妹,就等於是丞相大人認了大丫頭做乾女兒,只差形式了!”
安氏一口氣說了一大通,頓了頓看向顧天暉的神情,見他神情微沉,眼光也眯了起來,顯然是在用心聽她的話,也用心想了,鬆了一口氣,她是真怕顧天暉和顧天淮一樣小瞧顧明樂,結果出了什麼岔子,這可是誰也擔當不起的大事啊!
“老爺,只是這樣一算,這大丫頭就有這麼多關係了,還不能忘了她那位當尚書的外祖父,如今她這身份可不是以前那麼簡單了!若大丫頭還在二嫂的掌控之中倒也好辦,可如今…大丫頭可是發狠把二嫂和二丫頭都給辦了,還叫別人說不出半點不是來!還有在太子府裡的人,只怕大丫頭的本事還不止這些…老爺…二哥要辦的事太大了,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我們還是小心行事的好!”最後幾句話,安氏是壓低了聲音說的,語氣緊張,她確實是害怕,這樣的事,原本不是她該知道的,只是顧天暉不同於顧天淮,只要是有什麼大些的事,都會找安氏商量商量的。
顧天暉聽著安氏的分析,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依夫人說,如今我們該怎麼辦才好!看二哥的樣子是不肯暫時鬆手了!”
“老爺,我且問您,二哥可說過沒有,若是這事成了,老爺能得到什麼?”安氏看著顧天暉,低聲問道,神情嚴肅。
顧天暉愣了愣,隨後放下手中的茶杯,吁了一口氣道:“二哥說,這事若成了,我一定可以升官,而且我們澤兒也可以去翰林院了!”
安氏聽了,神情緊了起來,認真的看著顧天暉:“老爺,您可想過了沒,若是這事成了,二哥能得到什麼?”
顧天暉又是愣了愣,看向安氏:“二哥能得到安伯侯的位置。”
安氏點了點頭:“是,能得到安伯侯的位置,光是這一點就已經是大利了,況且還不止這些,老爺您想,你們向皇上密告了威武將軍,為皇上除去心頭大患,皇上必然有賞,可賞得最多的會是誰?自然是二哥,畢竟皇上一直是二哥在稟報的,而老爺您,做著最危險的事,皇上卻並不太清楚,到頭來功勞全是二哥的!”
安氏這樣一說,顧天暉的眼光沉了起來:“二哥畢竟是我的哥哥,若有什麼好處,一定也會想到我的。”
“老爺,您別忘了,大哥也是你們的親哥哥!”
大哥也是你們的親哥哥……安氏的這一句話,就如閃雷一樣,“轟”得一聲打到了顧天暉的腦袋裡,又如一塊巨石一樣壓進了他的心中!叫他一時間愣了起來,不做任何反應。
安氏見顧天暉發怵,好長一會不說話,閃了閃眼光,有些害怕,怕自己的話惹了自家老爺不快,急忙輕聲喚道:“老爺…老爺…”
安氏一連喚了五六聲,顧天暉才漸漸回過神來。“老爺…是如鳳多嘴了,還請老爺莫要生氣!”
顧天暉微微搖了搖頭:“不…我沒有生氣…容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安氏見顧天暉的模樣,隱隱擔憂起來,卻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等著顧天暉思慮。
過了許久,顧天暉緩緩的起來了,沒再說別的什麼,只叫安氏服侍著歇下了,安氏心裡疑惑重重,見他疲憊的神情也沒再說什麼,三房大院的燈滅了,只留了幾盞照路的。
這邊顧明樂練了一會已經回屋歇息了,入睡前想了許多,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