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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聳了聳肩。“你真是個難纏的傢伙。不過你得記住,我找到了你。而且如果需要,我還會來找你。明白了嗎?”
傑弗裡·謝弗幾乎無法將昏花的眼神聚在一起,但他還是朝著感覺中聲音傳來的方向抬起了頭。他低聲說:“你……想要……什麼?請問?”
男子把臉湊了過來。他微微笑了笑,“我有個工作,一個不可思議的工作要讓你去做。相信我,你天生就是幹這事的料。”
“你是誰?”謝弗張開血跡斑斑,而且嚴重皸裂的嘴唇低聲問道。這是一個他在受刑過程中問過上百次的問題。
“我是‘野狼’,”留鬍子的男人說,“也許你聽說過我。”
《倫敦橋》第3章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碧空萬里的下午。弗朗西絲和道吉?普斯洛斯基像往常一樣在午後的陽光下晾曬著床單、枕套和孩子們的衣服。他們誰也不會想到,就在這個下午,他們中的一個人將會出人意料、毫無意義地死去。
突然之間,內華達州日出山谷的這個名為阿澤爾的房車住宅區出現了美國大兵。眾多的美國大兵。一支全副武裝的美軍吉普和卡車車隊拖著滾滾煙塵駛進了住宅區,然後猛地停下。全副武裝的大兵紛紛跳下卡車。他們絕對都是真槍實彈。
“我的老天,這是怎麼回事?”道吉問。他最近剛因傷殘而被威爾斯郊區的考蒂礦廠解僱,正在努力適應居家生活。但道吉知道他的嘗試已經遭到了徹底的失敗。他幾乎整天都情緒低落,脾氣暴躁,心胸狹窄,而且還總是衝可憐的弗朗西絲和孩子們發火。
道吉注意到那些跳出卡車的大兵們都穿著作戰服:皮靴,迷彩褲,橄欖綠背心——從這身行頭看,就好像他們儼然把這裡當成了伊拉克,而不是內華達州的偏遠山區。大兵們端著M16步槍跑向離自己最近的房車。看得出來,有些士兵的表情顯得相當緊張。
沙漠裡的風把他們的喊話一路吹到了普斯洛斯基家的晾衣繩邊。弗朗西絲和道吉清楚地聽到:“我們要撤離鎮上所有的人!這是緊急情況。所有人都得馬上離開自己的房子!快,快點!”
弗朗西絲?普斯洛斯基突然意識到,所有計程車兵都在說著同樣的話,就好像他們事先進行過演習;而從他們緊張嚴肅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根本不會接受任何一個“不”字。這裡的300多戶人家已經開始準備離開他們的房車,雖然都在抱怨,但還是遵照這些大兵們的命令列事。
隔壁的德爾塔?肖爾跑到弗朗西絲面前。“出什麼事了,親愛的?這些大兵跑到這兒來幹什麼?我的天啊!你能相信這一切嗎?他們肯定是從納利斯或法倫,或是其他什麼地方來的。我有點害怕,弗朗西絲。你害怕嗎,親愛的?”
弗朗西絲嘴上咬著的晾衣夾終於在她張口說話時掉到了地上。“他們說要我們撤離這裡。我得去叫孩子們了。”
說完,她就跑進了自己的房車。對於體重240磅的弗朗西絲來說,她一直堅信自己的跑步生涯,甚至是慢跑生涯早已結束。
“麥迪遜,布蕾特,過來,你們兩個。不用害怕。我們就離開一會兒!會很好玩的。就像電影一樣。快過來,孩子們!”
兩個女孩——一個兩歲,一個四歲——正在小小的臥室裡收看迪斯尼頻道上的《羅利?波利?奧利》。聽到媽媽的話,她們從裡面走了出來。姐姐麥迪遜像往常一樣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不想走。我也不會走。我們正忙著呢,媽媽。”
弗朗西絲從廚櫃上抓起手機,接著,發生了另一件奇怪的事情。她想打電話給警察,可電話裡傳來的除了靜電的噪音,什麼也沒有。這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情況,她也從沒聽到過這種令人討厭的沙沙聲。難道是有人入侵了?也許是核攻擊?
“該死!”她衝著沙沙作響的手機大喊道,幾乎就要哭出聲來,“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你說髒話了!”布蕾特尖聲說,接著就笑了起來。看來她也喜歡說話時夾點粗話。就好像她媽媽犯了個錯,而她喜歡看到大人犯錯。
“帶上薩默金和奧印剋夫人,”弗朗西絲對孩子們說。如果不帶上這兩個她們最喜歡的洋娃娃,她們絕對不會離開這兒,哪怕鎮上發生了古埃及那場可怕的瘟疫。弗朗西絲想:但願這次不是因為瘟疫——那又是因為什麼呢?美國陸軍為什麼會突然蜂擁而至,衝著人們揮舞嚇人的槍支呢?
她可以聽到受驚的鄰居們在房車外面追問著她腦海中閃現的問題:“出什麼事了?”“誰說我們必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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