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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犧牲和英勇無畏的精神。我們已經盡力了,最重要的是,我們將會倖免於這場可怕的災難。早晚有一天,我們會抓住這些毫無人性的混蛋,全都抓住!我們會抓住‘野狼’,他是最沒有人性的混蛋!”
總統背後的牆上掛著一個金色的新古典式掛鐘。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地看著它。我們怎麼能不看呢?
巴黎時間五點五十五分,德鮑內總統說:“現在,贖金正在轉帳。還需要幾秒鐘……好了。結束了。一切都應該結束了。我們沒事了。我向大家祝賀。謝謝。”
會場裡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微笑,握手,擁抱。
接下來就是等待,這幾乎就是一種條件反射行為。
等待來自“野狼”的任何通訊。
等待來自其他目標城市:華盛頓、倫敦和特拉維夫的訊息。
最後期限即將到來前的最後60秒是那麼的緊張,那麼的漫長,雖然贖金已經全額付清。我只能靜靜地看著掛鐘上跳動的秒針。終於,我開始為我的家人祈禱,為四個城市的民眾祈禱,為我們生活的世界祈禱。
巴黎和倫敦的時針終於指向六點;華盛頓:十二點;特拉維夫:七點。
最後期限過去了。但這意味著什麼呢?我們真的安全了嗎?
所有的監視器上都沒有任何變化,沒有騷亂,沒有爆炸。什麼都沒有。
“野狼”也沒有打來電話。
又過去了兩分鐘。
10分鐘。
接著,劇烈的爆炸聲震動了整個會場——以及整個世界。第五部惡魔來信
《倫敦橋》第89章
炸彈,或者說很多炸彈,雖然不是核彈,但威力足夠造成巨大損失的炸彈,在靠近盧浮宮的第一區爆炸了。整個區域、迷宮一樣的街道還有衚衕都被夷為了平地。將近一千人幾乎是立即喪命,或者說在幾秒鐘之內喪命。整個巴黎都能聽到或是感覺到接連不斷的爆炸。
盧浮宮只受了輕微的損傷,但馬倫戈、勞拉杜瓦勒和拜勒爾三大街區幾乎完全被夷為平地。還有附近的一座橋——一座橫跨塞納河的小橋。
一座橋。又是一座橋。不過,這次是在巴黎。
沒有來自“野狼”的任何解釋。他沒有宣稱這一背信棄義的卑劣行徑是他所為,但也沒有否認。
他不需要為自己的行為做出解釋,不是嗎?他以為他就是上帝。
華盛頓政府和國家媒體行業裡有一些目空一切的人,他們自信能夠精確地預言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因為他們知道,或是自認為他們知道發生在過去的事。我懷疑在巴黎、倫敦、特拉維夫以及全世界都有這樣的人:這些聰明的、也許是出於好意的人會說:“不會發生這種事,”或是“真實世界裡會是這樣的”。就好像他們真的知道一樣,其實不然。沒人知道。
現在什麼都有可能。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而且早晚都會發生。看來,人類並不是變得越來越聰明瞭,而是變得越來越瘋狂了。至少是變得更危險了,而且還是令我們自己都難以置信的、無法容忍的危險。
也許這正是我從巴黎回國時的心情。畢竟那裡發生了這麼糟糕可怕的悲劇。“野狼”贏了,如果他所做的一切能被稱作贏的話,畢竟我們還沒有與他真正地交過一次手。
一個瘋狂的俄羅斯混蛋用恐怖主義的手段襲擊了我們。他比我們更出色——更有組織性、更狡猾,而且在必要的時候會更加殘酷無情。我甚至想不起來我們上次打敗“野狼”和他的手下是什麼時候。他比以前更加聰明瞭。我只能祈禱這一切都結束了。可能嗎?還是這只是另一次風暴來臨前的平靜?我連想都不敢去想這種可能性。
我是在星期四的下午三點前到家的。孩子們都回來了;奶奶一直呆在第5大街。我一到家就堅持要親自下廚做晚飯,而且不容他們拒絕。我需要這個:做一頓豐盛的晚餐,跟奶奶和孩子們聊聊我們想聊的話題,跟大家擁抱一下。不再去想發生在巴黎的事,不再去想“野狼”,不再去想工作上的事。
所以我做了一頓法式大餐,而且在做飯過程中一直跟達蒙、詹妮說著法語。詹妮在餐桌上擺上了奶奶的銀器和餐巾布,還鋪上了一張我們只在特殊場合才會動用的蕾絲桌布。那飯菜呢?Langoustines roties brunoises de papaya poivirons et signons doux——木瓜、辣椒和洋蔥燒大蝦。主菜我做了紅酒燉雞。晚餐時,我們還喝了幾小杯紅酒和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