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擺脫京都裡黏稠的快要讓人不能呼吸的空氣,可以擺脫那些貴婦小姐們的無聊詩會,可以擺脫那門自己實在難以想像的親事,她地心頭一陣歡快,然後卻是突如其來的一陣空虛無力。
姑娘家的手指下意識地攥緊了。卻被樹葉地邊刺颳了一下,微微生痛,想到師傅說過自己一定要珍惜自己這雙手,閃電般地將手縮了回來,奇快無比。她心裡想著,究竟去不去北邊,還是等師傅回來後問問再說吧。
“你和若若在說什麼呢?”婉兒覷著小姑子走遠了,輕手輕腳地走進房來,神秘兮兮問道。
範閒神秘兮兮應道:………不能說。”
婉兒氣結,坐在梳妝檯前,伸手拿起梳子開始梳頭髮。範閒笑眯眯地走上前去,接過梳子幫她梳理,梳子的木齒在妻子的長髮上滑過,毫無滯礙,十分順暢。
範閒異道:“你和妹妹的頭髮都挺好的。”
婉兒嘻嘻笑著說道:“全靠相公在澹州做的那套傢什,洗頭髮方便,自然保養的好。”
範閒不信,湊近去聞聞,發現果然是一股子淡淡的清香,並無異味。婉兒惱了,假打了一下:“由此可見,你青日裡與我親近的時候都沒用心。”
範閒在她身後站著,將好兩道目光投往妻子地身前,穿過微微敞開的領口,看見了一抹白嫩,心頭一蕩,調笑說道:“親近不見得用心,用眼也是可以的。”
林婉兒聽出相公話裡的意思,羞惱地將領子繫好,她在家中穿的並不隨便,只是沒有料到色狼相公會如此聰明地佔據了最佳地形。
範閒將妻子摟在懷裡,深深嗅著她的體息,將臉埋在她胸前的柔軟中,深呼吸了幾次,愁苦說道:“最近這些天總覺得自己極渴望什麼,卻一直尋不到源頭。”
林婉兒以為他說的是那等羞人之事,啐了一口,要掙出他的懷抱,卻是掙不動他如鐵的雙臂。範閒嘻嘻笑道:“不要使小性子,和妹妹說的事情暫不能和你說,將來你自然知道的。”
林婉兒睜著好奇的雙眼:“這麼謹慎?”
範閒苦臉道:“算是天下第一大胡鬧還差不多。”他又想起妹妹先前說的話,不由好奇問道:“妹妹說你有東西給我,什麼呢?”
林婉兒氣的咬牙道:“那個小叛徒,本想看你最近表現如何,再看給不給你。”
範閒呵呵笑著說道:“反正是給我的,求郡主娘娘賞給小的吧。”
林婉兒嘟著肉嘟嘟的嘴巴:“不給。”
範閒臉上壞笑漸起,雙手在她柔軟肉膩地腰間摸索著,拔捻揉搓。一陣慌張的尖叫之後,婉兒終於敗下陣來,氣喘吁吁地從懷裡掏出個物事,扔在範閒的臉上。說道:“給你,快放我下來!”
一陣香風撲面,一張巾帕遮臉,範閒下意識裡鬆了雙手,扯下來一看,卻是呆住了。
一方繡帕,上面繡著一雙鴛鴦,正在碧波里遊著。
布是好布,這是宮裡的貢品,江南織造呈上來地世間極品。
線是好線。不論或金或黃或紅或綠,都能瞧出這線的質地,想來也是蘇州府精選用物。
意頭也是好意頭。鴛鴦成雙,碧波盪漾,水上一枝垂桃,正綻著三兩枝粉粉的花兒。
只是。
……
……
這針線功夫實在是……不咋嘀啊!
只見那針腳前後跳躍著,線旁密密麻麻的小孔很明顯的證明了繡者曾經悔了無數針。縱使這般,繡出來的線條依然是歪歪扭扭,毫無圓順之意。愣生生將這一對應該神態安憩的鴛鴦繡成了模樣可笑的怪水鳥,愣將那幾朵粉桃繡成了後現代解構主義的色團!
範閒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張繡帕——那一波碧水其實只是幾道平真的水紋線而已,繡地倒是不錯,只是怎麼卻用的是黃線?
難道這繡的是一幅黃河變形水鳥團?
忍了又忍,範閒看了又看,終於還是忍不住爆出一連串哈哈大笑!
……
……
笑聲傳遍了整座宅子,本來極有自知之明地婉兒早已羞愧地躲到了小姑子的房裡,但聽著這等羞辱自己的笑聲。惡向膽邊生,壯起英雌膽,大踏步回到房中,叉腰伸出蘭花指,指著範閒的鼻子罵道:“不準笑!”
範閒看著妻子氣鼓鼓的腮幫子,笑地樂不可支,趕緊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捂住肚子,在椅子上像個不倒翁般前仰後合。
林婉兒又羞又惱又想發笑,衝上前來,便去搶範閒手中的繡帕。範閒哪肯給她,一把攥住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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