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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總有為范家二少爺洗脫的意思,而且二皇子那邊早交待過,這件事情斷不能與袁大家扯上關係,便將臉一黑,將籤往身前一摔,喝道:“這婦人好生狡猾,給我打!”
便有京都府的衙役拿著燒火棍,開始對石清兒用刑,石清兒咬牙忍著疼痛,知道這一幕一定有范家的人看著,自己既然已經沒了三皇子這個靠山,想指望著依靠范家在京都生活,那就得一條道走到黑。
她忍痛不語,卻不是不會發出慘叫,咿咿呀呀地喚著,疼痛之中含著幽怨,在京都府的衙門上飄來飄去,倒讓圍觀的百姓都覺得有些不忍。
範閒在外面看著這幕,有些意外於這個女人的狠氣。
用刑一番後,石清兒還是頭前那幾句話,京都府尹正準備再用刑的時候,去範府索拿範思轍的官差卻是滿身灰塵、一臉頹敗地回來覆命。
原來這一行人去範府索拿範思轍,他們請出京都府的牌子,強行進去搜了一番,但此時的範思轍,只怕已經到了滄州地界,正在馬車裡抱著妍兒姑娘喟嘆故土難離,哪裡搜得到!這些差役們,正準備多問幾句的時候,就已經被柳氏領著一干家丁用掃雷將他們打了出來。
聽著屬下受辱,京都府尹毫無生氣之色,反是暗自高興,高聲喝斥道:“這等權貴。居然如此放肆!居然敢窩藏罪犯……”他拿定主意,明天便就著此事上一奏章,看你範府如何交待。
範閒冷眼看著,心裡卻不著急。有柳氏在家中鎮宅,他是知道這位姨娘的手段,哪裡會處置的如此思慮不周?更何況小言公子玩弄陰謀是極值得信賴的,當年整個北齊朝廷都被他玩在掌心之中,更何況是區區一個京都府,一個刑事案件。
果不其然,府外圍觀地人群一分,行來幾個人,領頭的那位便是範閒第一次上京都府時的夥伴,範府清客鄭先生。當年京都府赫赫有名的筆頭。
這位鄭先生有功名在身,不用下跪,只對著案上地府尹老爺行了一禮。便說道:“大人這話大謬,京中百姓皆知,我範府向來治府嚴明,哪裡會有窩藏罪犯這種事情,至於二少爺究竟犯了何事。還需大人細細審來,我範府絕不偏私。”
京都府尹田靖牧知道眼前這位清客,乃是京中出了名的筆頭。而他身邊那個狀師宋世仁,更是出名難纏的訟棍,范家擺出這麼個陣勢來應著,想必是準備走明面路線,將臉一沉喝道:“既不偏私,為何還不速將犯人帶上!”
寒秋天氣,宋世仁將扇子一揮,嘲笑說道:“捉拿犯人,乃是京都府的差事。什麼時候論到旁人管了?”
田靖牧冷笑道:“你家二少犯了事,自然要將人交出來……若不交人,難道不是窩藏罪犯?慶律之上寫的清清楚楚,宋世仁你還是住嘴吧。”
宋世仁卻不聽話,笑吟吟說道:“慶律有疏言明,犯家必須首先交人……只是大人,范家二少爺早已於八天之前失蹤,叫我們到哪裡找人去?”
田靖牧氣極反笑道:“哈哈哈哈……好荒謬的藉口!”
宋世仁愁苦著臉說道:“好教府尹大人知曉,並非藉口……數日之前,範府已上京都府舉報,言明二少爺諸多陰私不法事,只是大人不予理會,而且當時也一併言明,二少爺已經畏罪潛逃,請京都府速速派差役將其捉拿歸案。”
他再搖紙扇,沉痛說道:“範尚書及小范大人,大義滅親還來不及,怎麼會私藏罪犯?”
田靖牧一拍驚堂木,忍不住罵道:“范家什麼時候來舉報過?又何時報案範思轍失蹤?本府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你休想將水攪渾了,從中脫身。”
“有沒有……煩請大人查一查當日案宗,便可知曉。”宋世仁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
田靖牧心頭一凜,馬上驚醒了過來,極老成地沒有喊差役當場去查驗當日案宗,而是尋了個藉口暫時退堂,自己與師爺走到書房之中,將這幾日來的案宗細細看了一遍,等看到那張記明瞭範府報案,范家二少爺畏罪潛逃的案宗時,這位京都府尹險些氣的暈了過去!
明明沒有這回事情,怎麼卻突然多了這麼一封卷宗!
京都府衙看管森嚴,就算是監察院動手,也極難不驚動任何人……他……他……他……范家怎麼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玩了這麼一招?田靖牧地臉色極其難看,心知肚明是京都府有內鬼,只是一時間不能判斷,到底是少尹還是主薄做的這件事情。
等田靖牧再回到堂上的時候,就已經沒有最開始那般硬氣了。畢竟案宗在此,而且先前查驗地時候,京都府少尹與主薄都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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