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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非凡。
關貧賤卻不解相問:“平家莊?可是……平一君是你們……白蓮教的人啊!”
滕起義淡談地道:“是我們,不是你們,你聽了這些話,我把這些話說予你聽,你已經是我們的人了。”他注視關貧賤,又說:“不錯,平一君確是我們的人,但是……他也不是非常…·非常忠心的,這次行動,他也沒有得過教裡的同意,就擅自採取行動,主要還是要替老友報仇……我們這等起義爭奪江山的大事,豈可如此婆婆媽媽,仁義道德?而且,平一君死比不死更有價值。犧牲一個平一君,加上耿奔和龐一霸,連,‘吟哦五子’,只要公諸天下是韃子乾的好事,就會激起武林公憤,十大門派的人對韃子自然不會效忠,如此對我們八月十五起事,更為有利,而罪魁禍首冒大飆之死,更能使我這次表現優異,大力打擊蒙古人計程車氣。”
他頓了一頓又道:“所以,我到我該出手的時候,才出手,這點。我剛才已經告訴過你因由了。”
關貧賤只知道以滕起義的武功,只要他一早出手的話,平一君、邵漢霄、舍長房都不必死的。
只聽滕起義又說:“你看,很多東西,你做的和我做的,便會因手法不同而結果不一樣。試想想,你的‘神手柏蚊’,只能摑冒大飆一個巴掌,把他惹火了。而我,只要在‘神手拍蚊’中加枚‘青出於藍白蓮教至尊毒針’,就要了他的命。”
關貧賤忍不住道:“你……你為什麼要等流那麼多血、死那麼多人才出來呢……”他本來想叫“四師兄”,但喉嚨裡像塞住一般,竟叫不下去。
滕起義露出頗為失望的神色,對他搖了搖頭,道:“你不會懂這些的、要成大事的人,當斷立斷,該狠就狠,當然也要懂得一些仁義滿天下的功夫。大丈夫做事,不心狠手辣,就枉送性命而已,不如回家耕田種稻去。像你這樣,實在…·本來,我要等到你也送命冒大飆手裡才出手的,但我回心一想,你為人挺老實,不會跟我耍詐。而且,你也必須加入我們,否則普天之下,都以為你是滅‘石鐘山’、‘青雲譜’、‘平家莊’的主兇,準來替你澄清?而此刻,我要聯絡平家莊、青雲譜、石鐘山的殘餘部隊,青城派的子弟還需你先行安頓,所以才提早出了手,救了你……”
關貧賤失魂落魄地道:“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我太蠢,這世間,不適合我,我想……我想我還是不適宜在白蓮教,在江湖上更不適應我這愚人行走的……”
滕起義瞧了他半晌,勉強一笑道:“那也由得你。你自甘墮落,我也不勉強,只是白蓮教教規森嚴,我今晚的話,只說予你聽,你要是說出去,我可不講私情。”
關貧賤點頭道:“這事不用四師兄吩咐,小弟自然寧死不說。小弟雖然愚鈍,但國家大事、民族大節,是守得住的。”當下便立重誓。
滕起義笑了一笑,也不阻攔他起誓,只是說:“這樣最好。”
這時冒大飆帶來的人已經全部瓦解,小初和舍守碩來回衝殺,裡應外合,讓大隊藍巾、紅巾軍掩殺進來,盡殲敵人。
在關貧賤和滕起義對話之際,小初、舍守碩已撫屍痛哭起來。小初淚水瑩瑩,疾憤他說,“爹,我們一定要為您報仇!”
平家莊的人都舉起火把兵器,高聲大呼,恨不得要殺盡漢奸走狗、韃子翻僧才甘心。
滕起義不慌不忙,露出身份,對切晴語,表明了身份;他在“白蓮教”的地位,自是在場眾人來得高,何況手殲眾人死仇冒大飆,更以他馬首是瞻。
滕起義對小初及舍守頂說了幾句節哀順變,安慰的話,又鼓舞大家土氣,為國殺敵,驅除韃子、還漢江山,才是化悲憤為力量的正途。眾人都聽得心志賁騰,恨不得身先士卒,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
滕起義見眾人情緒高昂,反而先安抑下眾人憤慨來,言明要化整為零,各俟八月十五日起義,如此才能四方響應,共襄義舉。這一收一放間,眾人情緒盡為滕起義所控制。滕氏瞧在心裡暗忖:這一股兵力,要是日後真的全交白蓮教劉福通,也未免太過浪費,不如想些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好辦法,讓別人打仗去,自己留下這幹精英,作為起家之班底,今後也雄踞一方亦說不定。
當下心裡計議已定,反而苦口婆心要眾人暫抑憤怒,為今後大局計,人人應聽他指令。這時自有人出來,推舉滕起義為首領,歌功頌德,一時好不熱鬧,其時月已消淡,晨曦將至。朦朦殘芒下,峽谷內外有六七十具蒙古人和雙人的死屍。
滕起義自然心滿意足,又說為安全計,大家必須要退離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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