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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飛劫立即說:“龐一霸武功確是不弱,但他已老了,他兒子自小恃寵,根本練不好武功。他的名頭大,怕他的人多,我們集數人之力,去殺他正好。”
考慮了一陣,徐虛懷即問:“我們有什麼理由要殺龐一霸?”
劫飛劫嘻嘻一笑,道:“龐一霸有個弱點,就是不給人面子。他認為什麼十一大門派,什麼‘武學功術院’,簡直是無聊,所以從來不跟他們打交道。上個月,‘功術院’的人派代表要龐一霸加入稽核團,這龐一霸一口拒絕,武學功術院的代表便要他名譽上加入便可,龐一霸便大為光火,將使者攆了出去。一面破口罵道:總有一天,我連‘功術院’也一把火給燒了!什麼撈什麼子玩意嘛!’”劫飛劫惟妙惟肖的學著龐一霸的神態,滔滔他說下去:“龐一霸說了這種話,試問,江湖上還有誰人敢幫著他?武林中還有何人袒護他?他帶頭不服‘功術院’的人,他們心裡也必定很含恨、只是找不到藉口剷除他而已——要知道‘功術院’的人做事,不能逾越一個‘理’字,便他們心裡,卻巴不得這不識抬舉的傢伙給刷下來。咱們只要知機地做了,不是正好討著‘功術院’中人的歡心嗎?如此,咱們就大有前程了。”
眾人想想,覺得大是有理,劫飛劫知已打動諸人,便道:“殺龐一霸,還有殺別人所沒有的好處。”
徐鶴齡、蓋勝豪、壽英一齊問道:“什麼好處?”
劫飛劫笑了一笑,目遊全場,慢條斯理他說道:“他有錢。”
關貧賤幾乎完全忍耐不下來了,他正要離席而起,只聽徐鶴齡問道:“有錢又怎樣?”
在一旁的饒月半冷笑道:“徐兄自己不會想麼?咱們殺了他,那些黃金白銀,不就是我們的了麼?”
關貧戳一聽,怫然大怒,牛重山卻問道,“那不是謀財害命麼?”
劫飛劫嘴裡牽了牽,徐虛懷截道:“牛兄言重了,這是鋤強扶弱、替天行道。”
牛重山喃喃道:“……替天行道……”
蓋勝豪卻一拍大腿,笑道:“暖!這我聽說過!所謂弱肉強食,我爹曾告訴過我:我們‘金龍堂’,也是這樣。”
劫飛劫似笑非笑地道:“這不就是了……”語間一蹇,忽尖聲道,“這位兄弟,是否一直心中不服?”
原來劫飛劫自從見秦焉橫一劈之下,關貧賤能輕易閃過,心底裡一直留意著他,關貧賤不服氣、不苟同的表情,劫飛劫暗加留意、眼見座中大多數都已順從和服膺,便提了出來。
關貧賤直認不諱道:“是。”
劫飛劫皮笑肉不笑地問:“是什麼地方令關兄弟不服氣?”
壽英見關貧賤居然站起來跟劫飛劫頂嘴,忙喝道,“五師弟,坐下來,別多事!”
蓋勝豪也甚錯愕,道:“小師弟,你瘋啦?”
關貧賤凜道:“我沒瘋。我們這種作為,跟打劫家舍、殺人放火的土匪強盜又有什麼區別?”
徐虛懷低首一會兒,抬頭沉聲道:“關師弟,現下闖蕩江湖,俗語道:‘忠忠直直,終須乞食’,你這樣做不但是跟自己過不去,而且在江湖上也寸步難行。”
關貧賤反問道:“徐大哥,難道為了成名,就忘了師訓麼?”
徐虛懷又低下頭了,徐鶴齡見他哥哥答不出,便叱道:“小賤,你給我免開尊口,坐下!”
劫飛劫見關貧賤凜然不俱,便向青城派諸人反問道:“這人是什麼來路?他反對我們,我們要怎麼處置?這事可不能張揚出去,否則我們每人皆有殺身之禍,你們也甭想在武林中混,或再返師門了。”
這時徐虛懷長身站了起來,徐鶴齡以為哥哥要動手,便冷笑道:“小賤種,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
他們已沒叫關貧賤為“小賤種”多時,關貧賤本來心裡感激,而今乍聽之下,心中一寒,又激憤不已。
滕起義見眾師兄就要光火,忙低聲向關貧賤道:“小賤,你又何苦如此呢?幾位師兄,不過是要去對付個惡霸而已,又不是背叛師門,龐一霸這種人,死有餘辜,何必為此忤逆諸位師兄,在這裡來個穿麻衣道喜——瞎胡鬧呢!”
關貧賤默然無言。壽英冷笑道:“小賤種,我們話可說在前面,此事你若透露出些許風聲,可別怪作師兄的手下無情了。”
關貧賤道:“這個不會。”他說不會,是因為他根本不想告密。怕使師兄們受罰,眾人錯以為他在虛聲恫嚇下給唬仕了,壽英狠狠地罵了一句!“真是敬酒不吃!”
劫飛劫開始見關貧賤頗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