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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派……共有三個身負重傷的人……當日七大高手,還有三個老不死……不是兩個……”
魏消閒所說非常明顯:現下場中,青城派還活著的傷者,除邵漢霄和關貧賤之外,還有他;而當日圍攻紅袍老怪的五子一君一霸七人中,還剩下平一君、邵漢霄和他三人。
邵漢霄趨前攙扶,悲聲道:“二師弟,你……”
冒大飆“懾心功”被破,背受重傷,正圖恢復,全力運氣,正好樂得讓眾人注目到魏消閒身上去。而冒飛劫跟舍守碩,武功相若,誰也沒勝得了誰,所以冒飛劫見魏消閒在要緊關頭大偷襲,也只能提氣叫了半句,而未能過去解他父親之危。
狹谷中的拼殺之聲,漸漸消沉,似有了結局。
魏消閒苦笑道:“大師兄……您……您還叫我師……弟?”
邵漢霄見他目光散亂,心如刀割,點頭悲聲道:“二師弟,你不能死,‘吟哦五子’,只剩下了我和你……”
魏消閒搖首苦笑,嘴角大量滲出了鮮血:“大師兄……我對不起你……”
只聽冒大飆這時忍不住喘息、抑不住憤怒,叱問:“魏消閒,你這個又當巫婆又做鬼的傢伙,你是我們到青城的臥底,卻在這個當口兒.背後刺我一劍,你……”
魏消閒一面笑一面咯著血:“我是青城人,死做青城鬼。你們也沒把我當作人……我身上的傷,就是你的好兒子、好徒兒給的……我橫的賠命,豎也是白死,倒是大師兄,顧惜我這條命,這時候還擋了一記要我命的槍……我不幫他,還幫準?咱們是張飛找李逵,黑對黑,你怨不得我,我怨不得你……”
冒大飆禁不住氣得臉上肌肉猛抖,“去你媽的!”
他好不容易才制住四人心魄,卻讓魏消閒破壞,功虧一蕢,還受了重傷。
魏消閒微微笑道:“快二十年了,還能刺著你一劍,我很高興……十九年前,我們吟哦五子,還沒有老,還是俠少的時候,跟你那一場……”聲至此忽絕!
邵漢霄只見魏消閒臉上,還帶了個淡淡的笑容,但一探他鼻孔,已經沒了呼吸,才知他已然氣絕。
邵漢霄低喚了一聲:“師弟。”伸手替他掩蓋了眼睛,緩緩回過頭去,望向冒大飆:冒大飆猛一聚力,嗖地一聲,竟將劍自背後倒逼了出來,落在丈外。
眾人見冒大飆重創之下仍有如此駭人功力,不禁變色。
冒大飆伸手點了自己身上幾處穴道止住傷口急湧之血,冷冷地道:“好了,所有的暗算過了,我們五個人,無一不重傷,正好來好好算筆總帳吧!”
舍長房第一個就憋不住,掄刀虎吼著衝上前去。
這一聲惡鬥,無疑比剛才的廝拼更驚險萬狀。
冒大飆的“愉天換日懾心功”,全已被破,四人激鬥他一個,他也真有過人絕技,憑一雙肉掌,佔盡了上風。
如果平一君、邵漢霄、舍長房、關貧賤都沒有受傷,或者,傷沒有那麼重的話。冒大飆就絕對討不了好。
但四人的傷,絕不比冒大飆輕。
這一場力拼下來,翻翻滾滾,關貧賤的“神手拍蚊”,因冒大飆特別防他,而且關貧賤受傷之後出手還不如平時靈便,也根本不能得手。
舍長房冒進冒攻,最先遭殃,被冒大飆一腳踢了出去,緊接下來,冒大飆化作漫天掌影,立意要將最難應付的關貧賤先斃於掌下。
這漫天掌影蓋下來,幾乎無地可避,邵漢霄不禁大呼道:“‘踏雪尋梅’!快用‘踏雪尋梅’!”“踏雪導梅”是青城劍法第三十式,專用來破第二十九式“落花飛雪”的,而冒大飆這一擊攻勢,效力幾與“落花飛雪”一般。
但這時關貧賤已受內傷,血氣浮動,怎還使得出這一招青城劍法中“踏雪尋梅”溫良有致、足不陷雪的意境來?性命攸關之下,關貧賤靈機一動,乍想起那一招“彎弓劈掛”來,順手就使上了。
這一招原來是青城派中極粗淺的入門功夫,是一個彎足倒掛沖天拳過去破對方來勢,在關貧賤看來,跟“踏雪尋梅”效用完全一樣,反得其快、捷、威、猛之利,但招式粗魯,甚不文雅,昔日關貧賤無意中說出這招來破大師兄牛重山對二師兄蓋勝豪的招式,卻被師父楊滄浪嘲罵了著著實實的一頓,使他再也不敢多費思索。這下生死關頭,不覺間使用上。
“砰”地一聲,冒大飆招式被關貧賤弓步沉蹄闖破,下頷中了一拳,打得上身在後一仰。
關貧賤沒料擊中,怔了一怔,腦中門過了師父當時見他不用優雅的“踏雪尋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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