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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太吵,寧非沒聽清楚,湊過來問怎麼了。周是沒法,對著他耳朵叫:“我要走了,你們玩吧。”這聲音,她心臟快受不了了。寧非猛地抬頭,她唇貼著他臉一擦而過,清涼柔軟,昏暗的環境下,令他不由得一顫。
實在沒法說話,倆人來到走廊上。寧非問:“為什麼要走?不是特意出來玩的嗎?”周是咳了數聲,聲音沙啞,“不行了,受不了這刺激。”寧非皺眉:“那你回去幹嘛呀?又能高興了?留下來吧,讓他們鬧去,我們喝酒吃東西。”
周是遲疑,是啊,回去幹嘛,還不是繼續傷心!她覺得臉頰隱隱發燙,下意識用手摸了摸,疼的何止是面子,還是裡子——心口跟針扎過似的。她為了他,連耳光也捱過了!可是他呢,卻任由自己在暗夜裡獨自流淚。對他曾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信任到把自己全部交給他,不留任何餘地!可是此刻,他卻讓她失望了,徹底失望——
寧非見她不語,拉著她坐下,讓他們把音量調小。有人將話筒遞給他,他接在手裡,問周是:“你不唱?”周是看著迷濛的燈光,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黯然搖頭,“不了,我嗓子已經喊壞了。”她心情跌至谷底,一醉是不是能解千愁?寧非放下話筒,“那我們划拳。”倆人坐在角落,開始划起拳來。他教周是一種新的玩法,輸了的人不止要喝酒,還要回答問題。
一開始是他接二連三的輸,周是很興奮,大讚自己有天分,這麼快就學會了,連聲逼著他喝酒,心情好了不少。寧非笑笑的看著她,一連三杯,眉頭都不皺一下。周是想了半天,問的問題很沒有建設性,問他多大了,以前在哪上學,有沒有想過將來要做什麼諸如此類,寧非乖乖回答。
等到後面,周是輸了好幾次,好勝心起,不肯罷休,拉著他說:“繼續,繼續——我就不信一直輸給你!太沒面子了!”舌頭已在打卷,口齒不清。寧非問她家裡的情況,知道她只有一個父親,又問她以前有沒有交往過男朋友,和衛卿是怎麼在一起的,為什麼訂婚了。基本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底細全摸清了,連李明成和張帥都讓他給套出來了。
周是懊惱地說:“寧非,你作弊,為什麼又是我輸!”寧非看著不勝酒力的她,臉色緋紅,想了想說:“酒我可以替你喝,不過可要誠實的回答問題哦。”周是推開他,“不要——,我自己喝。”抓起杯子,仰頭灌下去,連打了幾聲飽嗝,癱軟在沙發上,眯著眼睛說:“你要問什麼?恩——”不知為何,大吵大鬧過後,眼睛裡泛出淚光。
寧非見她身體往下滑,坐過去扶正她,攬著她問:“為什麼心情不好,晚上出什麼事了?”周是已經喝的有點迷糊了,聽他這麼一問,又傷心起來,嗚咽著說:“寧非——我被人打了——嗚嗚——他竟然還讓我道歉!”
寧非眸光一冷,改摟住她腰,問:“打哪了?疼不疼?”周是點頭,“疼,這裡疼——”說著拍了拍自己心口。寧非許久不說話,又問她具體怎麼一回事。周是開始數落衛卿的惡形惡狀,說他罵她任性胡來,說他見她被人打了,還要她跟人賠禮道歉,說他對她不耐煩……委屈地哽咽出聲,啜泣不已。
寧非斷然說:“離開他,跟他分手!”他對衛卿一向沒有好感,現在更厭惡了。周是“哇”的一聲哭出來,“可是我已經喜歡上他了——”所以才會痛徹心扉,覺得他不可原諒。寧非對此沉默無語,良久才說:“走吧,我送你回去。”她需要好好休息。周是點頭,胡亂揩了把眼淚鼻涕,在他的扶持下出來。
剛出來,就聽到手機拼命響。從包裡掏出來一看,無數個未接電話,全是衛卿打過來的。剛才在包廂,一直沒聽到。她本來不想接,可是見到這麼多個未接來電,還是有點嚇著了。
剛接起,衛卿的聲音就吼過來,“你人到哪去了?怎麼不接電話?還是這麼任性,一生氣就鬧失蹤,不知道別人會擔心嗎?生氣能解決問題嗎?你多大了?別整天像小孩子一樣……”
衛卿看著她連招呼都不打,就這樣揚長而去,也著實氣到了。心想是該讓她受點教訓,長點記性了!不然無法無天,太不成樣子!都是他寵成這樣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禁不起一點委屈!
回到酒宴,繼續應酬,笑說讓諸位見笑了,談笑風生,手段圓滑。眾人很快不以為意,都開玩笑說周小姐今天確實委屈了,衛總可得好好哄哄。酒過三巡,衛卿表面鎮定自若,從容不迫,等氣平下來,慢慢的有些急了,坐臥不寧。還不知道她現在氣成什麼樣呢,依她那脾氣,只怕要出亂子。
找個藉口提前離開,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