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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的心情,下巴擱在手臂上,茫然地看著窗外。
回到住處,衛卿脫大衣,倒了杯熱茶給她,明亮的燈光下,這才發覺她唇角的傷口,已轉成青紫,明顯是牙齒咬傷的,手不由得一頓,僵著身體在沙發上坐下來,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咄咄逼問。
周是還不自知,見他一直看著自己,問:“怎麼了?”衛卿輕輕揉著眼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很疲倦,一點力氣都沒有。”周是關心地看著他,手摸上他額頭,“不是著涼了吧?有沒有發燒?”
他一頭倒在沙發上,“還好,睡一覺就好了。”周是搖他:“要睡上床睡,肯定是站外面感冒了。”拉著他起來,細心的替他解釦子。他按住她的手,半晌問:“有沒有什麼話想說?”周是搖頭:“沒有,有話也明天說。半夜從被窩裡爬起來,又困又累,我要睡了。”摟著衛卿的腰乖乖趟好。
衛卿聽著她均勻平穩的呼吸聲,手枕在頭上,一直沒有睡意。難道一旦開始愛了,就是這樣猜忌多疑?手指在她下唇處輕輕擦過,微微青腫,隱隱看的見齒痕,傷口不止一處。不知道要怎樣親吻才會弄成這樣!他的心五味雜陳,酸澀而沉重。難道到了考驗他們的時候嗎?
不得不承認,他不但嫉妒,而且惶恐不安。
睡夢中的周是,一個翻身,往邊上滾去,彷彿在遠離他。衛卿一把抓過她,緊緊按在胸前,低聲說:“睡著了這麼聽話,可是為什麼那麼會惹事生非?”他的心胸一向狹窄,不知道怎樣才可以獨佔她的一切。
早上,周是醒來對著鏡子梳洗時,見唇角淤青,才猛然清醒過來,衛卿昨晚一定發現了——哎呀,怎麼辦,他一定是生氣了!怪不得連招呼都不打,就上班去了。本來想打電話解釋的,可是這種話還是當面說比較好。坐立不安,等不及他下班,匆匆忙忙去他公司。
站在門口突然又膽怯了,自從上次她在宴席上鬧了那麼一出,估計現在整個“雲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然已經時隔半年,可是一想起臉上還是掛不住。有經過的人見了她,猛地停住腳步,盯著她看,半天說:“周——是——”十分驚訝,更好奇的是她是不是真如外界所傳那樣是老闆的未婚妻。
其實,馬上就是妻子了。
周是頗覺尷尬,勉強一笑,硬著頭皮進來。感覺所有人的目光的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她故作坦然,目不斜視往衛卿的辦公室走去。碰到迎出來的楊蔚,見到她,挑眉笑說:“哦!周是,今天怎麼有空來?”
周是見她還是以前那樣的態度,心口一鬆,忙拉著她悄聲問:“衛卿在不在?”楊蔚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可真能瞞啊,一點痕跡都不露。”周是嬉皮笑臉說:“楊姐,我知道錯了,人家不是有意要瞞你的嘛——他到底在不在?”楊蔚笑說:“哪個他?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他是誰?”周是瞪她,“楊姐,人家都急死了,你還欺負我!”楊蔚問:“出什麼事了?我以為你自從那晚,從此不再露面了呢。”的70efdf2ec9
周是悶悶地說:“吵架了,他估計氣的快吐血了——”楊蔚點著她的額頭,“闖了禍讓我們跟著受罪!才一早上,他已經罵了一個經理,兩個主管,可憐我們當手下的,嚇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周是吐了吐舌頭,“楊姐,我這不是來給你們消災解難來了嗎?”楊蔚沒好氣的說:“你當自己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呢!”又說:“你自己去他辦公室吧,他在會議室開會呢,一大早,心情很不好,臉色嚇人的很。我還以為他生病了。”周是連忙點頭,衝她禮貌一笑,推門進去,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
楊蔚送飲料進來,見她神色不安,忙安慰她:“小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啊,床頭吵床尾和,越吵感情越好,有什麼好擔心的,看你那擔驚受怕的樣兒,真給我們女人丟臉。”
周是總算碰到個能說話的人,說:“楊姐,有時候我很不安,我總覺得不瞭解他。我還是一個學生,可是他已經是一家公司的總裁,相差這麼大,他在忙什麼我一點都不清楚,相處越久越沒有信心……”
楊蔚嘆氣:“倆人在一起,都有這樣的問題,總要慢慢磨合。我丈夫是軍人,作風嚴謹,人品一流,可是思想觀念,生活習慣完全不同,尤其氣的是,他從不跟我生氣。我一發脾氣,他就不說話了,任憑我怎麼大吵大鬧,他都無動於衷。為此,我淌眼抹淚不知道多委屈,認為他根本不在乎我。後來才知道為什麼,他說倆個人吵架,一定要有一方保持清醒,這樣才不至於將事情弄的更糟,我才釋懷。你看,因為這麼一點事,當時鬧的差點沒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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