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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非回來了,看見那盒子皺了皺眉,沒有拿走的意思,還是周是抱在手裡,說:“至少是人家的一番心意,怎麼可以這樣踐踏呢。”起身,一瘸一拐往前走。
寧非忽然說:“我揹你吧。”背對她彎下腰,周是忙說不要不要。他說:“我看見你走路難受,所以我也跟著難受,還不如揹你,省事。”他都這麼說了,周是隻好趴在他背上。
正穿過運動場的時候,衛卿迎面跑來,看見寧非,先是皺了皺眉頭。周是大叫:“衛卿,衛卿,你快來,我腳崴了,很疼——”掙扎著跳下,衝入衛卿懷中。衛卿問她傷到哪兒了,怎麼會暈倒,語氣略帶責備,十分心疼。
寧非站在一邊默默看著他們,沒有說話。那樣年輕的少年,卻一直心事如海。
衛卿客氣的謝過他,眼中有敵意。他似乎沒怎麼放在眼裡,只對周是說要記得敷冰,對她笑了笑,揮手走了。
衛卿自然不高興,卻沒對周是說什麼。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事,與她無關。從她不顧一切衝向他那一刻,他的嫉妒早已消失在明媚的陽光下。
那天晚上,周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的生日,不是情人節過後的那天嗎?他剛剛考完藝術生專業課,倆人還看了場電影,怎麼現在又變成十月了?
對此,她留了個心眼。
第五十四章 躲避
一個晚上的華麗盛宴,足以刻骨銘心。
第二天,特意找寧非一塊吃飯,問:“你是不是快過生日了?”寧非見她神情有些不尋常,避而不答,只說:“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個?”埋頭吃飯。周是以前就知道他不好對付,遇事很沉的住氣,只不過自從他乖乖叫她姐姐,便一心拿他當弟弟看,不作多想。於是笑著說沒什麼,隨便問問。
站在水果視窗,周是伸手:“給我錢包。”他問怎麼了,她凶神惡煞地說:“搶劫!叫你給就給,怎麼那麼多廢話!”寧非笑嘻嘻遞給她。她揹著他抽出裡面的身份證,上面明明白白寫著出生日期十月二十五日。她變了變臉色,隨即若無其事的付錢買了幾根香蕉。
晚上趴在床上還在想這事,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總覺得寧非因為缺乏家庭溫暖,是一個需要別人照顧的孩子,所以怕自己想多了,自作多情,那真是丟臉丟到家了。見陸丹也沒睡,於是問:“一個男孩騙女孩說今天是他的生日,你說是為什麼?”陸丹好奇地看著她:“沒頭沒尾突然來這麼一句,我哪知道!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周是想了想說:“恩——就是他想找那女孩一起看電影什麼的,然後說是他的生日,大概是這樣吧。”陸丹看著她笑:“哪個追求者?說出來,看認識不。”周是忙說:“哎——別亂說啊,子虛烏有的事。本小姐潔身自好,名花有主,一心一意,你可別給我製造謠言啊。因為別人問我,我說沒什麼呀,所以順便問問你的想法。”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陸丹聳肩:“這還不簡單,那男孩愛上那女孩了唄!”周是一頭撞在床杆上,“哎喲”叫了一聲,說:“不是吧?這就是愛了?那人家生離死別是什麼啊?你要說也別瞎說啊。”陸丹爬起來,反駁:“周是同學,我是很認真的在回答你的問題。那男孩肯定是怕那女孩不去,才撒這樣的謊,很喜歡那個女孩子才會費這樣的心機啦,不然誰理你,愛去不去。”
周是懦懦地沒說話。她想起運動會那天,寧非說記錯比賽時間一事。其實像他那麼仔細的人,犯這樣的錯誤,很難令人信服。她覺得他小小年紀,父母離異,家庭不幸,身邊又沒有談的來的朋友,孤獨寂寞,十分心疼,再說像他那樣長的那麼好看的孩子,誰不喜歡,人見人愛。可是她不想因此誤導他,還是生疏些好。還有別看他年紀不大,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
從此,她對寧非起了防備之心,不大肯和他走那麼近了。寧非找她一起出去,她總是找藉口推辭。有一回,寧非打電話給她,說自己畫作得獎了,要請她吃飯。她遺憾地說和同學出門買衣服去了,去不了。可是轉頭和陸丹在學校小餐廳吃飯,就碰見寧非和幾個同學進來,倆人眼對眼碰了個正著。她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寧非眼神閃了閃,然後走過來打招呼,“今天我請客,要不要過來一起吃?”看著她,目光灼灼,對她欺瞞的事隻字未提。周是連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們都快吃完了。你們慢慢吃吧。”連聲催促陸丹快吃,匆匆走了。
過了幾天,寧非在路上“巧遇”她,笑問:“要去上黨課是嗎?我也交了入黨申請書。”倆人一起進教室。周是東張西望,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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