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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裡面,我能聽見雙方炮彈噝噝地從頭頂飛過。 有訊息傳來,說敵人要使用毒氣彈,我們好一陣緊張。所有的步兵都裝備了毒氣面罩,可從來沒有用過。 我能用肉眼看見我方的新式臼炮的巨大炮彈搖晃著劃過天空。 在新加坡郊外,敵人的要塞近在咫尺,他們從裡邊瞄準射擊。我們匍匐在地面,一動也不能動。我覺得這回是死定了,我猜我已經嚇得頭髮都白了。過了很長時間,攻擊突然停止,我立刻撤了出來。我身後就是一個峭壁,我就從那裡爬了下去。爬下去之後,我走到高地。在那裡,我聽見到處都在歡呼萬歲,也就是說新加坡攻陷了。 我流下幸福的淚水,這幸福是因為我還活著!我沒有死掉!許多傷兵正在橡膠林裡掙扎,但戰鬥還要打下去。在戰場上,生與死就是隔張紙呀。 若月貴久男 71歲 公司職員 下關市    。 想看書來
中途島海戰�
我是作為海軍三等水兵參加中途島海戰的。作為航空母艦千歲號上防空炮傳令兵,全副精力都集中在受話器上,戰鬥指揮官的命令哪怕一個字也不能漏掉。一旦艦橋上的喇叭響起來,所有的高射炮和機關槍就一齊發射。 航空母艦時而向左時而向右全速轉舵,炮彈在身邊爆炸,我們籠罩在煙霧中。敵人的機槍一直掃到甲板上。雖說我早決心為國犧牲,可是對生命的依戀和對死亡的恐懼使我兩腿發抖。 戰鬥結束後,我向遠處望去,海面上四處冒著黑煙,我們的艦艇受到了重創。夕陽西下,那些失掉了航空母艦的飛機在我方艦艇附近緊急迫降,一架接一架沉入大海。可能我所在的艦艇得到了撤退命令,我們一邊作環形行駛,一邊向西北方向移動。 第二天早晨揚聲器裡宣佈說要進行海葬。除了必須的值班人員留下,其他的人在上甲板上列隊肅立。軍旗包裹的棺材在“在大海上”的樂聲中由起重機吊起。致敬的槍聲齊發,吊繩被割斷,棺材落入海中。好長時間,棺材都沉不下去,我們看見它在波浪裡上下起浮,漂得越來越遠。這是海軍的規矩,可我因為不能把它帶回基地而痛心。 宮裡嘉仁 64歲 印刷業 千葉市    電子書 分享網站
鋼盔救了我的命�
從瓜達爾納撤退,已經三個月了。我慶幸自己倖免於難。可沒等體力恢復過來,瓜島游擊戰開始了。從日本國內調來了增援部隊,我和他們一起編入矢野大隊,與美國海軍陸戰隊在新喬治亞島的孟達接上了火。 一天早晨,我們五個人奉命從大隊部出發,給打光了彈藥的機槍小隊送彈藥。就在我們打算返回的時候,美軍開始打炮。迫擊炮彈咻地一聲打過來,接著四發連續的彈著音嗵嗵地在我們附近響起。這是美軍繼續進行前幾天的攻擊。我對其他四個人說,“快回去!”機槍隊小隊長不放我走,說,“等打炮結束吧。你們呆在戰壕裡沒事。”但這個小隊的位置在昨天的攻擊中就已經暴露。直覺告訴我,危險正在臨近,但那四個人趴在戰壕裡不想動。 每隔一米就有近百發炮彈爆炸。嗵!終於,我們的戰壕被擊中,火藥味直衝到鼻子裡,接著是第二發,壕溝兩邊的土都炸飛了。第三發,我突然覺得一震,好象頭上被打了一大棒。我覺得眼前一黑,金星亂閃。完了,我想,眼睛給打瞎了。要是我從此看不見東西,還不如死。約摸過了一分鐘,我看見了亮光,啊,有救了。我睜開眼睛,戰壕所有的掩體材料都已經炸飛,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這時,炮擊也停止了。 覺得臉頰上什麼東西涼涼的,用手一摸,一把血。我摘下鋼盔,看見上邊有兩個巴掌長的口子。我摸了摸頭上的傷口,從腰間解下兜襠布包在頭上,權充繃帶——這時候才感到疼。M一等兵對我說,“上等兵,求你給我止止血吧。”他的腳都炸爛了,我趕快把他的大腿根紮緊。我們聽見美軍從山谷裡爬上來的聲音。他們向我們逼近,用機槍掃著,不到5分鐘就到了我們藏身之處。“你們快走!美國兵來了!我會自盡。”M的眼睛懇求地望著我。“活著的,跟我來。”我叫著,可沒有人跟過來。 下午,衝破了第一道防線的美軍已經接近大隊總部。我們用繳獲的美國自動步槍予以還擊。 宮本愛雄 66歲 保安人員 浜松市    。。
瓜達爾卡納爾島,孤鬼遊魂似計程車兵�
在帛琉群島,我剪下自己的指甲和頭髮,把它們裝進信封,寄給我的親人。這一年應徵入伍計程車兵,三十人一撥,給發往不同的部隊。我被派到海軍運輸部隊。昭和18年1月9日,我們在索羅門群島的布干維爾島艾溫塔登陸。上島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