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骨頭的西方國家。日本的將軍們(大部分是海軍上將)從而切實感到,他們的賭博勝券穩操。他們忽略了謹防日本被長期戰爭拖住這一基本要素。他們認為,敵人的抵抗會越來越弱。幾乎沒有後備計劃以應付美國可能的反擊。 當太平洋戰爭變為主要是海戰和空戰時,作為主角的航空母艦體現了美國海軍上將阿爾弗萊德·馬漢的觀念:海洋霸權是國家力量的基石。美國人令人驚奇地從他們的最初的震驚中徹底恢復。1942年4月多利特爾率領一小隊B25轟炸機空襲東京,雖然威力有限,但大吃一驚的帝國大本營還是明白了,所謂“士氣受挫”的敵人還是有能力長距實施報復的。一個更大的震驚是1942年6月的中途島海戰。那一次,山本五十六在夏威夷島的西邊建立一個基地的努力受到美國航母的重挫。 1942年8月,美軍第一艦隊在索羅門群島的瓜達爾卡納爾島登陸,佔領了島上的機場。1943年,該艦隊攻佔塔拉瓦島,預示跳島作戰開始。當麥克阿瑟將軍的部隊開始以菲律賓為最後目標,一點點逼近新幾內亞,美國海軍正越過太平洋向前推進。在1944年的菲律賓海和路易灣戰役之後,日本帝國海軍已不再是一支具有戰鬥力的部隊了。 1945年4月,超級戰艦大和號在一次對沖繩的不成功的突擊中沉沒,標誌了一個時期的終結。沖繩島(它是日本所轄諸島中的一個)本身在一次長達三個月的血腥的戰役之後,已在美國第十軍的控制之下。與此同時,從南方北上的麥克阿瑟的部隊一路打進馬尼拉,菲律賓光復。 除了這些明顯的軍事成功,美國潛艇不同尋常的破壞效能力顯示了盟國對日本帝國的約束力。在太平洋戰爭初始階段,日本海軍的戰略家們曾預料,當時隨時可以呼叫的600萬噸的商船,是足夠保證在新裝置出廠之前應急之用的。而美國潛艇在兩年間摧毀了其中的500多萬噸,日本工業沒有能力對此予以補足。即使在戰爭開始時,日本,以它20%的稻米需要進口而言,根本沒有辦法自立。東印度群島的油料儲備,如果不能運輸到本土的話,幾乎於事無補。 就這樣,自1943年以來,戰爭在三條線上展開。包括美國人顯眼地一步步逐個島嶼挺進;還有不那麼顯眼的潛艇對日本商船的戰役,它最終使得商船即使在岸邊航行,也安全難保。最後是摧毀性和殘忍的B29對日本人口密集的城市的轟炸。 “先期勝利”的鹵莽規劃,使得日本軍方組織有效抵抗、以對付美國越來越明顯的工業和軍事威力的能力明顯喪失。這一現象無獨有偶。二戰結束後,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和他的班子,在認識並制服中國軍隊在北朝鮮的危險方面的意外失敗,就是一個相類似的掉以輕心的例子——因初始的勝利而驕傲自大並非如此。主要是戰爭的性質所決定。非正義者必敗——編者注。 隨著太平洋戰爭的進行,東京的帝國大本營日漸一日的敗像已無法掩蓋,對來自美國的任何一次攻擊都無力反擊。一次又一次,當日本的指揮官們在自己的島嶼上打仗的時候,他們或沒有、或極少得到來自東京的任何形式的實際增援,也見不到本部的任何聯合戰略。日本民眾方面發生的影響是逐步形成的覺醒。與官方的宣傳相反,為一次次的失敗所形成觀念,無法全部抹去。可能在美國於1944年中攻佔了馬里亞納群島之後,“日本可能在這場戰爭中被打敗”這一想法開始變得普遍了。 長達幾十年的軍國主義灌輸依舊具有影響力。日本軍隊盲目地戰鬥,寧死也不投降。他們迫使數千無辜平民和他們一道死在海島要塞。而超過十萬的沖繩平民死亡,更多地應歸罪於日本而非美國。在原子彈已經落到廣島的時刻,軍方強硬派還在盡力阻止天皇投降詔書播出。到了8月中旬,遲遲不肯加入太平洋戰爭的蘇聯軍隊終於露面。此刻對他們而言,制服曾經在滿洲耀武揚威的關東軍,簡直是手到擒來。 來信的作者們給我們講述發生在這一期間的故事。先是對勝利的無限陶醉,接著對失敗漸漸有所察覺,生生繪畫出一個個活人為了活命而掙扎在飢餓、槍炮創傷、敵對行為中的撕心裂肺的故事。有趣的是,大部分信件談論的都是日本日漸明顯地行將失敗的這一時期。在戰爭結束後30多年寫這些信,那些有所觸動 抗戰期間,中、美空軍創造了40年代航空技術史上聞名的“駝峰�空運”把抗戰急需物資從印度越過喜馬拉雅山送往中國戰場。� 而講述自身經歷的人,明顯對談論他們自己的苦難比談論他們加於他人的苦難更有興趣。總的說來,透過他們對皇軍行為的評價,使人明瞭日本的軍國主義灌輸,簡直是強大到可怕的程度。 從對早期在中國和東南亞的勝利回憶開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