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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盜貳! �15日 學校收音機故障,因此在學生家裡拜聽玉音。腦子裡一片空白,哭著回到學校。 清水光雄 59歲 退休教師 柏市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老師,不能死�
十一歲的小孩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使勁喊道:“老師,你不能死!” 這是太平洋戰爭開戰前一年的2月22日。終於,我將要在3月1日入伍報到,所以在校院的後山,和全體學生開告別會。當我談起希望學生們無論如何也要堅持學習到畢業時,一個學生這樣喊了起來。 老師去當兵了。老師將要到戰場上去,參加戰鬥,也許會戰死沙場。希望老師一定回到學校來。這一聲喊,表達了孩子們的單純的心意。說這樣的話在當時是大逆不道的。我只能回答:“謝謝,謝謝你勇敢地對我說這句話。”而不能對他說:“我不會死的”。 在戰爭中,不能為國戰死沙場,是非國民的最明顯的表現,是奇恥大辱。作為一個教育者,我不可能有勇氣說出“我絕對不死”。 神坂重光 66歲 退休小學教員 巖井市    txt小說上傳分享
向敵國的國旗致以最高敬禮�
我們是昭和16年國民學校第一屆學生,生於昭和9年,被視為徹頭徹尾的“戰爭之子”。當時,新聞機關連篇累牘地報道戰爭,把戰果說得天花亂墮,任何人也不會預見到未來悲慘的結局。一天早上,校長問我們:“假如這裡放著美國國旗,你們從這裡經過,會採取什麼態度?” “踩著它走過去。”全體學生同聲大喊。那時候,把丘吉爾和羅斯福畫得象鬼一樣的諷刺畫,不論什麼地方都會跳到視野中。但是,一千五百個學生中只有一個人——我們年級的在田壽子回答:“致以最高敬禮,然後走過去。”“啊?”非難的聲音響遍了校園。在田壽子的母親立即被叫到校長室,他們家的教育方法受到嚴厲告戒。這個訊息象風一樣迅速在學生中傳開了。在田壽子出生在一個多子女的醫生家庭,她有點象男孩子,對事物的看法和感受總是與眾不同,經常大發感慨。我欽佩在田壽子的母親,在那個時代,這位母親教導孩子,即使是敵國,她們的國旗既然是國家象徵,也應敬禮如儀;我也欽佩在田壽子,她有勇氣一個人舉起手。 她喜歡孜孜不倦地鑽研學習。現在應該成為女醫生,十分活躍吧。 中村京子 52歲 主婦 宇部市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六等生的烙印�
昭和18年,我上小學四年級。四年級男生分成兩個班,班主任分別由男教師Y和S擔任。S老師在班上任命了班長和副班長,全班學生分為一至八個等級。下等生遇見上等生必須敬舉手禮,否則在亂打聽隱私的所謂反省會上,會被揭發出來,而被宣佈降級。S為了提高班級的管理效率,玩弄這套“假裝當兵”的遊戲,鼓動學生互相監視。定等級的標準沒有說明,大概由他隨便決定。 後來Y的班上也移植了這套制度。我被評為六等生。在反省會上,友情這種東西是毫無用處的。 小學校培養的是未來計程車兵,象我這種體格貧弱、運動神經不發達的學生,不可能不被看成“殘次品”。修身這一科的成績全憑教師隨意評判,如果修身成績不好,連帶整個成績都不好。我被悲慘的感覺包圍,好象置身於看不到出口的隧道中,直到昭和20年8月15日,才重見天日。第二年,我升入中學,我的“戰爭”終於結束了。 佐藤六郎 52歲 療養者 別府市   
不要申請�
昭和17年夏天,我們幾個朋友一起到河裡游泳,一個軍人划著船過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伍長。我們立刻成了好朋友。問他是什麼兵種,他說是飛行員,而且,駕駛的是孩子們羨慕不已的“隼”式戰鬥機。 “哇,太棒了。我畢了業也要當少年飛行兵,開隼式!”大家叫了起來。伍長的眼裡閃爍著銳利的光:“別說傻話。絕對不要當什麼軍人。”語氣特別重,大家一時間呆住了。“只要有可能,就不要考慮申請當少年兵。”“可是,您不就是軍人嗎?”“我的情況不一樣。按照國家法律,到了年齡,就有義務當兵。我不是因為愛好而當兵的。最好是等你們到了年齡,再為國效命。” 我們老師說,不提出當少年兵的申請就是國賊。誰的話對呢?後來,比我們高年級的同學、和我們同年級的同學,紛紛當上預科班或少年飛行兵,神氣地出發了。可是,當時一起游泳的朋友中間,沒有一個人提出申請。雖然都是孩子,但是我們從心裡感覺到,那位軍人激烈的言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