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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準機會,不讓同機的人發現,偷偷關上燃料箱的節門。這樣一來,沒有燃料,不在海面迫降也不行。不管怎麼樣,手腳橫是得廢掉一兩隻,可人能活下來。我討厭衝鋒陷陣。太可怕了。完全不知道是誰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根據什麼理由作出決定,就被劃成特攻隊員去送死,這絕對不行。我要活下去。不管怎麼樣也得活下去。 這就是當時26歲的我的想法。直到戰敗,出擊的命令始終沒有來。 中田和成 68歲 無業 鹽###市   
我分隊之“沖繩偷竊戰”�
我們分隊駐紮農家,全隊公推出“紅薯小偷”——茨城縣產紅薯,品種名是“沖繩”。而長勢喜人的紅薯,對於飢腸碌碌計程車兵們具有極大的魅力。半夜12點過後,當選的偷紅薯士兵用大約30分鐘,“戰果”裝滿揹簍,意氣揚揚地歸來。這是終戰那年7月的事。 睡意全消,食慾大盛。士兵們迅即生起灶火,蒸上“沖繩”。自分隊長以下八人,直吃到撐得兩眼發直。太好吃了!兩個小兵難以忘懷紅薯美味,心想幹一次就洗手不幹,不會出事。於是不經上等兵閣下許可,又公然在大白天出擊,雙手拎著“戰果”,施施然而歸。士兵雙手拎著沾滿泥巴的紅薯行進就夠瞅的了,何況“取得戰果”的“戰場”是另外一個小隊的小隊長的宿舍的領地,結果被小隊長的家屬發現,一路尾隨,在蒸熟的紅薯入口那一剎抓了個正著。 上等兵聞而大怒,分隊長得知暴跳如雷,從小隊長到中隊長無不大發雷霆。結果,自分隊長以下分隊全體成員,吃了中隊長一通好說,再加上分隊全體作為部隊衛兵執勤24小時、作為中隊衛兵執勤12小時,以示懲罰。 雖說被發現了,可是“沖繩”已經蒸熟,不能扔掉,我們到底如願以償地吃了它。要說好吃是真好吃…… 本治永儀 62歲 劇評家 江津市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給同胞準備的子彈�
終戰日中午,廣播裡嘁裡卡啦地不知播了些什麼東西。然後,我們就得到通知,到海岸集合。這地方叫和具,在靠近鳥羽市的答志島上,駐守著四十名海軍,帶兵的大尉是從列兵一步步升上來的。我虛歲十八,軍階是海軍飛行兵長,一起當兵的還有差不多十名同學。除了隊長、由預備生充當的見習士官和我們這些人,另外還有大約三十個補充兵,沒有超過四十歲的。 那地方有收藏特攻艇的洞穴,可是沒有一隻艦艇。武器是從中學和青年學校收集來的訓練用槍支和一挺輕機槍。除了幾支三八式步槍,就淨是些一放空包彈就從後面冒火、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這種狀態,還能幹什麼啊?我看當隊長的那位老兄也沒什麼對策。他愛的是聽繡眼鳥的叫聲,讓鐵匠出身的列兵給做了一把登山鎬,天天拿著那個進山去,把做粘鳥膠當成了日課。我們這幫人也一個樣,成天晃晃悠悠的。 話說隊長在海岸訓話,上來先講了一通“謹尊陛下之聖命,誠惶誠恐,不勝屏慄之至……”,然後告訴我們戰爭已經結束,從現在開始伺機待命,結尾是“為防備當地人襲擊,發給看守倉庫值日兵實彈。”這命令可真莫明其妙!不過話雖這麼說,還是設立了真槍實彈的值日兵。當然,“肯定有人來襲擊”也不為過慮,連值日兵當班時還在倉庫裡點著蠟燭找罐頭吃呢。那是個人人飢不擇食的時代。如果有誰來偷東西,大概會按命令用實彈射擊吧,被害者可能就是我們每天都要麻煩人家的本地人。 昨天還在防備美國,一夜之間,毫不猶豫地就把當地居民當成了防備和實彈殺傷的物件。這以後我開始明白,軍隊根本是按當權者意志操縱的工具,以及命令的本質是什麼。 奧山裕司 58歲 伊勢消費合作社專務 三重縣  
導 讀�
1931年,藉助中國四分五裂的局勢,已經盤踞在南滿鐵路沿線的日本關東軍,掃除了當地軍閥勢力,開始了對東北的正式進佔。 到1937年,中國的東北——已經被重新取名為“滿洲國”——雖然表面上保持獨立,實際上已經成了日本的殖民地。打算一條道走到黑的日本軍方領袖希望把這片土地變成自己的工業基地外加穀倉,以及日本過剩的人口的安置地。 移民滿洲國在日本受到鼓勵。到了1930年代中期,已有五十多萬日本殖民者進入這一地區。 三十年代大蕭條使日本的貿易經濟受到削弱,軍方變的愈加膽大妄為,一心將中國華北也併入其征服劫掠之地。1937年7月,正在北京郊區蘆溝橋進行夜間戰術演習的一個日本某團加強連,與當地中國軍隊交了火。究竟是誰挑起的這場槍戰目前尚無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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