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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復興歐洲的“馬歇爾計劃”而聞名。因為這個計劃,他以軍人身份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實在難得之至。他那和藹可親的面容是不會從我的記憶裡消失的。 河野敏雄 72歲 退休 山口市   。 最好的txt下載網
只不過是兄弟間的爭吵�
投降的時候,我是臺灣台南縣虎尾女子高中二年級學生,一些當地人管我們叫“小狗崽子”。“我們的一等公民,”他們說,“日本人是四等公民。”同學對我的態度也完全變了,上學和放學的路上,她們用中文大聲說話。 課程改為中國式的教育,只許我們用中文互相問候。孩子們在我們從學校回家的路上向我們扔石頭,我們快步走著一聲不吭。我從一個朋友那裡學會了用當地口音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想打架是不是?”讓他們老實點。如果有一群孩子埋伏起來等著我,我就逃到田裡,拼命跑掉。 很快,中國士兵在臺灣登陸。一個歡迎牌樓在鎮上搭起來,上面裝飾的龍的眼睛裡邊裝了點亮的燈泡。炮仗從牌樓扔下來。一位高階政府官員將蒞臨,滿街都是兵。我們列隊上街,揮舞著青天白日旗,高聲三呼“中華民國萬歲!”並且唱歡迎歌。 一天,陽光燦爛,我揮舞著青天白日旗,都快把它揮破了。我們在學校的操場上列隊,歡迎一位軍事要員給我們講話。我屏住呼吸,不知他會說些什麼。他的講話不長,但每句都擲地有聲。 “現在,戰爭結束了,我們又像以前一樣是兄弟了。中國和日本之間沒有什麼,只不過兄弟間吵了一架。今後,我們不和日本手攜手前進,是不對的。”我們的中文老師小心翼翼地逐句翻譯了他的話。 自此以後,班裡同學的態度有了轉變。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天發生的一切。第二年我們回到了日本。我一直和臺灣時代交的朋友保持聯絡。 馬面善子 54歲 店主、家庭主婦 福井縣   
罵聲中的保護�
剛剛戰敗那陣子,一種令人膽寒的不安氣氛在舊滿洲通化腹地的東邊道煙筒溝日甚一日。9月21日凌晨,騷亂終於爆發,一大群人湧進了東邊道開發技術培訓學校的住宅區,他們手持棍棒、鐮刀、鐵鍁,一邊砸玻璃一邊大聲叫喊。有人高聲叫道:“快躲到宿舍去!”日本人全部攆光之後,那一群人開始搶劫住宅,直到黃昏。我從那裡逃了出來,半路拐到學校的竹本先生家。在那裡看到的一個景象,簡直不敢相信。 七、八個中國男人拿著棍子圍在竹本先生房子四周守衛,不讓暴徒靠近。竹本先生生病的母親已經70多歲,正躺在病榻上。當那場劫掠漸漸平息時,這些中國男人把老母親放在一張門板上,抬到宿舍區。但暴徒再度湧向宿舍,一邊叫一邊扔石頭,想把日本人再逼出來。絕望中,我們擁向庫房躲起來。他們又在宿舍搶了一通之後,又朝庫房走來,威脅我們說“把錢交出來,要不然殺了你們!” 危機終於過去。天亮以後,我們回到被抄得亂七八糟的住宅區。在那裡,我們又過了兩個月的“避難生活”,直到總公司派來一列火車救我們。大家排成一個長隊,步行六公里去臨江的車站。在這長隊的隊尾,中國人用門板抬著竹本先生奄奄一息的母親。我本人曾為竹本先生的人格所感動,這一回,那些中國人更使我熱淚盈眶。就在我們作為難民艱苦度日的時候,不時地還有日本人騷擾別的日本人。而這裡,是那些中國人,在一片自己同胞的罵聲裡,沉靜地抬著一名日本老婦人。 永島重俊 78歲 自由職業 福岡縣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將毒氣彈丟棄?�
從1945年4月直到投降,北京日本中學三年級的學生(他們比我晚三屆),由他們的教師領著,被徵調到北支派遣軍彈藥庫。彈藥庫坐落在北京郊區的三家店。在那裡,有一則流言在學生中傳播著:那些儲藏在這裡、被稱做紅色炸彈、藍色炸彈、黃色炸彈的彈藥,實際上是毒氣彈。流言越傳越廣,一名中尉嘴唇哆嗦著在早點名的時候對此做了解釋:“日本軍隊不使用毒氣彈。它們之所以被稱做紅色或者藍色炸彈,是因為爆炸時候煙的顏色不同。” 投降的第二天,軍隊開始把這些炸彈搬走,早晨一次下午一次,到18號早晨,一共搬了五次。這時,一列十到十五節車廂的貨車給拖進火車支線。學生搬運20到40公斤的炸彈箱,從山腹中隧道式的彈藥庫中搬到貨車上。他們還把當反坦克地雷用的固體炸藥裝進蘋果包裝箱,這些炸藥全帶著雷管。每節貨車上都有兩名日本士兵,以備中途可以將所有車廂一齊炸掉。一些學生問士兵這些火車要駛往何處,他們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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