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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那人說道,“六兒剛才還有聲音,現在怎麼就不見了,好好找找,萬一真失蹤了,咱們,咱……”他這句話還沒說完,我就看見,他的目光落在了同伴的腳旁。我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濃霧之間,靈目之下,我當時看見的是一灘血跡,噴濺狀的血跡。這必然是剛才鏡宇誅殺那儺教門徒時候留下的。那門徒,應該就是這些人口中的六兒無疑。
“是血!這裡怎麼會有血!”那兩個人的聲音明顯有些慌亂了。接著,一陣驚惶後,其中一個提議回去叫人,他們也沒含糊,當時就轉身要走。我心底一驚,這要是叫人下來,我們就被發現了,於是我也不顧疼痛,受傷的手在地上一撐,一個箭步飛身而去,我當時的速度應該說是非常快的,他們根本沒有防備,我的黑狗血匕首就插進了一個人的頸動脈裡,一股濃稠的鮮血直接噴在了旁邊那人臉上,那人張嘴想要慘叫,蘇穎卻已經閃刀了他身旁,細長的手指直接蓋在了他的嘴上,那人還來不及叫,喉嚨就被一樣東西輕易割破了,我仔細一看,居然是一道金剛符。
我用金剛符當盾牌擋過刀劍,但著實還沒見過用金剛符當刀子使的。
我當時就一驚,對蘇穎伸出了大拇指,蘇穎只是溫柔一下,低聲說:“咱們走。”
草叢裡的那幾個人,見我們乾脆利落的解決了對手,也趕緊跟了上來,小安一個勁兒的問我手怎麼樣,我一面擦拭著刀子上的血跡,一面擺手說沒事,其實我手掌生疼,但是俗話說的好,輕傷不下火線,我這時候哪能表現出矯情來?
很快,我們就進入了荒村的地界。
小安的情況開始愈發的不穩定起來。
濃霧之中,時不時的有人影不停竄動,時隱時現,這些囚魂在陰氣的作用下,這個時候已經越發的躁動起來,我每走幾步,一旁的濃霧之中,忽然竄出來一個穿著鮮紅壽衣的女人,那女人滿臉是土,張開已經烏黑的嘴,口中也盡是泥沙湧出。我本能的退了一步,那女人伸手朝我的脖子上掐了過來,我趕緊用黑狗血匕首當空一劃,女人迅速在我面前扭曲消散。
“這裡囚魂眾多,大家小心,別被迷失了心智,他們傷不了我們!”這個時候,蕭玉兒也發現了問題所在,趕緊大聲說。
然而,她話音還在,忽然之間,卻有一個冷峻的聲音幽幽傳來,說道:“呵呵,呵呵,傷不了你們?那可說不定。”
“誰!”我厲聲喝問。
然而,沒有人回答我,只是,我們面前忽然又多了三個穿著壽衣的男人,三人眼神空洞,臉皮皴裂,沒有血肉,只有如同乾涸土地一樣黃色的腐朽身軀,那三人飄飄悠悠的向我們逼近。這個時候,濃霧裡的聲音再次響起:“哈哈,儺教的朋友們特地為我選了這個地方,這裡就是我的舞臺,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今天,我就要你們幾個統統死在這個地方!”
我已經聽出來那傢伙是誰了,但一切不容我多想,三個囚魂閃身向我撲了過來,我知道,魂魄攻擊是要附身的,那種附身攻擊可以說是避無可避!
 ;。。。 ; ; 17日到達九宮嶺附近的時候,冬天的薄霧已經開始侵蝕這片土地,這地方的風水脈顯然是被徹徹底底的破壞了,即便是坐在車裡。我都能實實在在的感覺到四周陰寒的氣流不對向我襲來,近處的景物都不甚明晰,更不用說遠山,就算是在我靈目的作用下,也根本上只能觀察出一點兒輪廓。
黑衣人帶著他所集結的二十名引魂一脈弟子在九宮嶺的最外圍,高速公路附近佈置了護心大陣。這種陣法實際上就是護心神咒的擴大版,只是對施術者之間的默契程度有著非常高的要求,當然,這也是我之後聽秦天展說的,至於剛去那會兒。我只是看著他們佈陣。默默的識記著路邊的每一個符籙團圖案。
黑衣人是我們最後的一道防線,依照計劃。我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從九宮嶺內衝出來,衝出重重障礙,最終來到這裡,這裡的守衛者,包括黑衣人,就用中指精血將這護心大陣反利用,催動附近山間的陰氣,讓護心大陣成為束縛的大網。把自己和那個“東西”或衝出來的敵人一併困死在山中。
這一戰,關係重大,我們都做好了必死的決心。
但這個時候,我注意到,蕭玉兒和秦天展兩個人都心不在焉。
當時小安就在我身邊,我本不想讓她參戰,可她就說了一句……我不是去大戰的,我是去防止你利用戰爭的混亂狀態亂搞男女關係的!
我就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