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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發出一聲慘叫。
我幾乎要昏厥過去。
小安的後頭是蕭玉兒,她仰著頭,一動不動,臉色蒼白,脖頸已經被割開,領子上、胸口到處都是血,血跡未乾。
這聲慘叫過後,我覺得一切都已經恍恍惚惚,像是一場噩夢。
而我面前的那個傢伙,一步步的走上前來,說道:“呵呵,傳言不虛啊,你們這些傳承之人,都有著嗜血的本性,並非道德約束和教條就能綁縛住你們,只要給予你們一些能夠激發體內獸性的東西,你們便會成為最可怕,最厲害的殺人兇器。哈哈,用你們這些所謂的傳承之人來對抗儺教,來對抗‘祂’,那簡直就是最可笑的事情。”
他來到我面前,說道:“你一定悔恨,不甘,充滿了絕望吧?沒關係,你很快也會去見他們的。”
我躺著,他站著,他抬起手,移到我的上方,我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是我沒有動。
但就在這個時候,我感到一陣勁風從旁邊湧來,我依然沒有起身,卻聽見有人落地的聲音,接著,那人冷冷的開了口,聲音飄忽而至,有點兒熟悉:“你們儺教邪脈,普普通通的死士,也敢冒充大掌教麼?你們現在的規章制度是不是越來越不明確了?”
“你……”
“呵呵,你是不是以為,憑你們那點本事真能封堵住這個下水口。就算你們上頭那位做了多麼精細的佈置,就憑你,在這個地方還站不住腳。”那人又說。
我腦子並沒有完全糊塗,我聽的出來,說話的是黑衣人。
“受死吧畜生。”緊接著,又有另一個人落地,我知道肯定是柳問天。
“混蛋!”那個黑影身形一動,我的旁邊有氣流交疊湧動,我知道他們已經開始纏鬥上了,但是,我依然沒有起身,我躺在一篇鮮血和髒汙之中,我不想起來了,我寧願就這麼死了,小安、秦天展、蕭玉兒,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就這樣死在我的手上,難道真是人命賤如狗嗎?
就在這時候,我的身體被人扶了起來,我知道肯定是黑衣人,黑衣人在我耳畔低聲說道:“小子,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你這就想去死了麼?走!”說完,我便被拽了出去。
 ;。。。 ; ; “殺生棺!”我不能的大叫了一聲,一個趔趄向後退了幾步。
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當時我已經驚恐到不知所措的地步,難道二叔回來了。或者是林一,還是誰?
這個時候,那棺材後頭,慢悠悠的走出一個人影來。我看不清那人是誰,那傢伙完全隱匿在黑影之中。而且似乎用了什麼特殊的道法。周圍盡是暗光包繞。那人一手扶著棺木,一手抬起來。我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動作,一直拉住我的手的小安卻率先抬起了手,一瞬間,那個黑影已經和小安過了一招,黑影身形沒動,但小安卻退了一步,我拽住小安,她沒有倒下。但我感覺得到,她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我扭過頭,小安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緊張,我意識到,眼前這對手很強。
至少是一個足矣讓小安都感到不安的對手。
蘇穎和蕭玉兒這個時候又試探性的祭出幾張符籙,符籙過去,卻絲毫傷不了那個人。
黑暗中,那人似乎淡淡笑了笑。
我聽不出是誰在笑。這人我似乎沒有見過,當然,也可能是他偽裝的太好。
我大吼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覺得,我會是誰?”那人的聲音嘶嘶的,像一條毒蛇。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忽然向後一蹦。身子居然落在了端掉的樓梯上頭,接著他一伸手,那地面上的棺材忽然飛了起來,橫過來,直直的浮在我們面前。
“人和蠱蟲其實是一樣的,能活下來的那一個,就是蠱,活不下來的,就是屍。”那人又嘶聲說道。
我著實猜不出他是誰,他沒有駝背,肯定不是我母校的那個用蠱的傳承之人。
而且那個人也絕對沒有把小安擊退的本事。
“你們之中,誰能在這場遊戲中活下去呢?”那人冷笑著,一揮手,那地上的棺材直接飛起來,封住了樓梯上的出口,而那個人早已經跳到了樓梯外,消失不見了。
“別走!”
我大喊,他當然不會答應我。
我們已經被完全封在這幽暗的甬道之中,與此同時,我聽見了一陣陣細碎的聲響,回首之間,兩隻嬰屍蹣跚的朝我們走了過來,我本能的甩出兩道司陰符,兩具嬰屍迅速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