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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地江東孫堅,都會成為他們聯合的目標,而且誰都清楚,這個時候涼國腹地的漢中出了意外,外交方面幾乎沒有任何懸念。
只要是涼國的敵人,都會迫不及待地與漢中結盟!
到時候,進退的餘地,可就盡在掌握了。
武都郡,張氏要定了!你涼國想給要給,不想給……哼哼,搶也要搶過來!
面對高臺之下兩位兄長狂放的小聲,張琪瑛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戰場中間混亂的局勢所吸引。
這場戰爭在她的眼中,與兩位兄長截然不同。
那些人山人海遮擋住兄長視線而造成假象的畫面不在她眼中,在她看來,這場先鋒軍接戰,漢中軍方面岌岌可危!
哪怕張琪瑛不懂兵事,卻也能看的清楚。
敵軍在那名錦甲騎士的率領下長驅直入,後又分兵兩頭,一左一右地自軍陣中心向兩側鬼卒少的地方衝鋒。
那兩團黑雲在鬼卒中炸起,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根本沒人能對他們的衝勢造成片刻的阻擋……這種局勢,哪裡有一點兒值得慶賀的?
張琪瑛是個十足的道姑,自幼便追隨父親修習道術,所學的也盡是道門傳教之法,或是駐顏之術。
這也是如今她繼承五斗米教道統的原因。
其實張魯是個很有智慧的人,面臨亂世,他很清楚五斗米教只能安人心卻無法守局勢,因而在漢中推行政教合一的管制辦法,首先便趁著劉焉入益州對局勢還無法全面控制之時便坐斷漢中,扼守關卡。
到後來,更是鼓勵七個兒子修文習武,對於家傳的道術倒是少些督促。
老人家很清楚,在這個時代信仰是無法保住性命的。要想苟全性命,有人追隨還不夠,還要懂兵事,習政治。
就這樣,三十年的時間裡張魯憑藉一己之力在漢中一郡獲得了絕對的統治權,可惜被老仇人下毒害死,若張天師泉下有知,知道後人竟打著為自己復仇的旗號反攻恩主,真不知會不會一腳踹碎棺材板從墳裡跳出來!
張琪瑛多想對兄長大聲喊,告訴他前軍潰敗,快鳴金收兵……可她不能,她的年歲太小,又未曾習過兵事。貿貿然喊出聲來只會影響軍心,左右兄長也不會相信她自己的判斷。
可能整個軍中,就不會有人相信她的話吧。祭酒們抬著高臺把她從漢中抬到武都,其實也僅僅是為了做個樣子……告訴世人,這是張天師親自督軍。
實際上,自己這個張天師,又有幾個人會放在心上呢?
就在張琪瑛端坐高臺之上自怨自艾之時,漢中軍張夢得所部漸漸後退的後軍中猛然竄出十餘騎,接連吶喊著衝入陣中。
“快閃開,緊急軍情,緊急軍情!”
“報!”
騎卒在陣前下馬,一路飛奔著竄至高臺之下,面色似難以啟齒,抱拳跪伏在地。
張廣正在興頭上,喜氣洋洋地一抽馬鞭打馬踱步前行,昂首問道:“如何,可是敵軍潰敗,大部可一擁而上?”
騎卒面容剎那間呆住,愣愣地看了張廣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將軍,敵軍騎兵分兩路沖斷我部兩翼,欲直取中軍,我軍難以抵擋,請將軍速速後撤吧!”
“什麼!”張廣登時只覺頭暈目眩,險些在馬背上栽落下來,幸有部下治頭大祭酒扶住馬鞍,這才免於墜馬,好不容易穩定了神色,急切地問道:“夢得呢?我七弟如何?”
“夢得將軍應戰敵軍錦甲賊首,難擋敵軍武藝,被其一矛挑落馬下……”
這騎卒嗓門極大,否則也不會被擇選為報信之人,此時口無遮攔地講出漢中猛將張夢得竟不是敵將一合之敵,四下裡當即一片譁然。
登時,軍心不穩。
張廣‘哇呀’一聲,便從馬上墜了下來,一口鮮血噴在地上,仰頭栽下。
一時間漢中軍高臺之下兵荒馬亂,匆匆忙忙地將張廣搶下,急忙尋軍中醫匠救治。
大喜大悲,大起大落,本以為二郡之地盡在掌握,哪兒知道折了前軍並喪幼弟……張廣是冤,是怨,常人心性如何受得了如此打擊,當即昏死過去。
正在張永手忙腳亂之時,猛然間前軍又奔出一騎,這一次報信騎卒連馬背都不下了,徑自衝入軍陣當中,當頭便對張永喊道:“將軍,前軍兩翼被擊潰,敵軍騎兵正向我軍天師臺衝來,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這個時候你問老子如何是好,老子怎麼知道如何是好啊!
張永心中直罵晦氣,父親出殯還未足月,小弟戰陣新喪,如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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