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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子吃嗎?
更何況,三輔他們能佔據多久?
一個月?兩個月?
到不了夏天,涼王多半就會因震怒而發兵……沒有誰天真的以為涼國與漢朝的那最後一塊遮羞布能帝敵過喪兄之怒。
俗話說,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在這個時代,天子發威比起涼王一怒明顯中間差了十二個劉玄德的兵力。
夏侯淵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禱,祈禱曹丞相已經做好了與馬越決戰的準備。
涼**隊依照馬宗的遺言,將他埋葬在華山之巔,面朝著潼關的方向。這個葬身於此的涼州好漢沒有墮了他們兄弟的威名,也沒有墮涼州馬氏的威名……對老涼州男兒來說,站至最後一刻,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涼州人生於戰火之中,也會死於戰火之中。
裴綰知道,下一場戰鬥必然會在潼關打響……沒人能從涼王手裡奪走土地,涼王與漢皇,終究是需要分出個勝負的。
裴綰在潼關沿線的各個城池佈下三重防線,隨後快馬加鞭地向著隴都奔去……馬宗戰死的訊息只怕會像火油桶炸開一般,這個訊息太過重大,他必須親自回報涼王宮。
除了他,別人沒有這個資格。
迴歸的路上裴綰突然覺得有些悲哀,不過三年的日子裡他已經向隴都跑了三趟了……第一次是兄長裴徽在徐州開啟戰端,身死徐州敵軍之手,他奔馬回涼州是為了奔喪;第二次是於三輔收到華雄的緊急求援,人以至,華野陣亡關下,隨後華雄役於敵軍中軍大旗之下。他回涼州是為了傳遞戰報,向隴都的將軍們講述華氏父子生命最後時刻的英勇;
而現在,是他第三次回涼州,涼國宗室馬宗戰死潼關內。
彷彿每一次,只要他裴綰回隴都,便不會帶去一絲一毫的好訊息,不是宗室死了就是外將陣亡。
天知道他從華雄手裡接過潼關的關防印信時有多麼希望自己也能帶著大勝的戰報回一次隴都,加官進爵不說,他也是涼國宗室一員,加官進爵對他的影響不大,只要能把宗族傳承下去比什麼都強。他在乎的是涼王的臉面,再這樣下去,會不會涼王一見他就煩?
可接下來的戰爭,他非但不打算插手其中,更要終日祈求涼王前往不要將自己派往前線。
從前涼國與大漢的戰鬥與摩擦,說到底勝了無非是個面子,敗了也沒什麼關係。
但這次不一樣了,馬宗一生待涼王都盡到了兄長的責任,恐怕涼國與大漢真的要撕破臉了。
將來的戰鬥將會無比地兇險。
涼州人常說,涼王是一頭猛虎,先帝有眼無珠,驅使猛虎拉車。
現在的陛下更是殘忍,在涼州畫了個牢籠,便想將猛虎困入籠中……但是人人都知道,在籠中的猛虎如果有一天沒了束縛,對人的傷害,遠遠比下山之虎大得多!
第一百零一章 誰敢阻我
人的生命都有盡頭,或死於病患,或死於兵患。
馬越不等了,儘管他十年如一日,寄望於自己真正地像個王者,以萬物為棋,布一場改朝換代之局。
衡量各方,始終讓涼國立於不敗之上風,伺機而動。
但他還是無法剋制自己的血性。
原本在他的想法中,朝廷要放在最後一步再收拾,對江東的合圍已經形成,只需等到夏季,整個江東之地便會被涼國的三路大軍鎮壓,到時候只需要將兵力都投入進徐州戰場,便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掉孫氏的勢力。
朝廷可以放在後面,朝廷可以放在後面……涼王大人總是這樣想著。實際上是因為局勢還是自己內心深處對曹操與劉協的一點心軟,他不知道。
馬宗的屍首沒有回來,裴綰只帶回了他的那柄斬馬大劍,那柄熟悉的斬馬大劍。
這柄劍鍛於熹平三年。
馬越握著這柄劍,就彷彿感受到兄長曾經的力量。
它伴著馬宗曾為他共赴羌王大營,也曾在陵水河畔染過鮮卑血,但是今天這柄漢劍孤零零地躺在涼王宮的青石地板上。
像一匹沒了主人的戰馬。
群臣鴉雀無聲面面相覷,這個時候輪不到他們說話,誰都清楚涼國宗室的死亡意味著什麼。
“傳檄,傳檄天下……”馬越有些無力地抬起手來,對老丈人裴茂與身邊姜維、崔均那幾個在國相府任事的小輩人說著。馬騰在收到馬宗戰死的訊息當場吐血,在病榻上望著天花用顫音的嗓子吼出:“報仇……報仇!”
“殿下,檄文……怎麼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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